等做到不会的题停下来才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
二郎在一旁已处于瘫痪宕机状态。
“有不会的吗,我来给你讲讲吧。”二郎真是太乖了,竟然坐在这里没有睡着,也多亏了那一杯意式特浓。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这么一顿指下来,掌握了作法的题确实寥寥无几。
“我先给你讲考的几率比较大的几个题型,比如第四题,已知……”
讲起来也算渐入佳境。
花了些功夫都讲完了,回头发现三郎单手托腮,静静的看着。
六出:?
“没什么,这些知识我已经自学过,但是还没做题,倒是辛苦你了,绞尽脑汁想出这么‘返璞归真’的方法讲给他听。”
二郎再迟钝也可以听懂二郎的意思,额角的井字青筋暴跳。
不怪他,数学这东西真不是给人学的。
“二郎很棒啦,不用苛求自己。”六出急忙安慰,
中阶题能找到不同的方法去做,最便捷的方法不总是最容易想到的,现阶段二郎还是循规蹈矩不容易出错。
方法繁琐,但好在容易上手。
留给二郎整理错题的时间,六出才分出心神去看身边的三郎,手肘下压的是一本竞赛题,看磨损程度,做了很久,很多。
“三郎打算走竞赛的道路吗?”名牌大学里,竞赛生向来处于鄙视链的顶端,因为不是任何人都有天赋通过那条途径上升。
“还没有决定。”三郎注意到她的目光,毫不在意的合上了册子。
竞赛进队后需要集训,他不想离一哥太远,他够辛苦了,二郎一个笨蛋怎么能帮得上一哥。
六出没再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之付出的选择,并在期间瑀瑀独行,任何人都无权置喙。
六出耐心的动员在崩溃边缘的二郎“二郎,乖,把错题都集在本子上,再看一遍今天就完工了。”自己都没意识到无意中用了哄小孩的语气。
“六出,你也帮我看看这道题吧,我不会”西村秀雄是懂得见缝插针的,马上积极的靠过来。
三郎瞥了一眼题目:“这种题而已。”又抬眼看西村秀雄,意思尽在不言中。
同样都是异色眸子,二郎看人的时候只会让人感到懵懂和热情洋溢的明亮,被冷着脸的三郎永仿佛洞见人心的眼瞥到的感觉可说不上好受。
西村秀雄:“……”
“我来帮你吧。”锦子接过习题册。
……
放学后来这里,店外已薄暮渐沉,也到了回家的时候。
“小六,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锦子收拾好书包。
她和秀雄住的远,同一个方向,一起结伴离开赶末班车。
“好,回去记得报平安。”这是她们两个人的习惯。
二郎长吁短叹着终于改好了错题,六出从书包里又摸出一套题。
“二郎,最近辛苦了,再坚持几天,你的国文和外语也有提升空间,我明天把我的笔记和题给你。”
忽略掉二郎已经空洞的眼神,大概心如死灰莫过于此“明天这个时候也请务必在这里学习。”众人盯着二郎,学习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学习小组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噗嗤。”三郎不厚道的憋笑失败,“别担心,最近万事屋的事情我会帮你一哥打理好的,你就安心学习吧。”
三郎站起来,语气微讽,“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觉悟,那就不配站在一哥身边了。”
“我可不希望下次家长会时,一哥拿着你的成绩单无地自容,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小子……”二郎明显气的不轻,扶额平复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造就了这小子扭曲的性格……尼酱被他的样子蒙蔽了……”
就算二郎这样说他也毫不在意的样子,没有说,但是流露出一种“生活枯燥无味,□□评价人类”的厌厌神情。
“说话之前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先走一步了,低能儿。”三郎潇洒摆手离开。
“不可否认,三郎确实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六出据事实观察得出结论。
气息尚存的二郎被补了一刀,心情微妙。
“你们感情不好吗?”
“有点复杂,小时候还是很好的,在福利院的时候一哥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努力的尝试赚钱,反而是我和三郎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
“我们从福利院搬出来以后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坐,回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这样……”
“明明小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这样也很好,很有个性,不会被欺负。”她尝试圆回来。
“那倒是。”但是会欺负别人,“我送你回去吧。”二郎肩上挎着自己的书包,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