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短短两天过得飞快,容尹回到哈尼斯音乐学院,开始了新一周的忙碌。
之前她答应了学姐学长去帮个忙,加上小组和集体的排练,每周一次的小组任务和交流会,忙得不可开交。
梁淙出院的前一天下午,容尹接到了来自她的专业导师的电话,说国乐大师吴玲教授带着青年国乐团周末要在伽州市中心音乐厅演出,可是有一位弹重奏的团员刚到就突发急性阑尾炎,需要临时找个在米国的箜篌专业的学生帮忙。
算下来,吴玲教授是容尹的师祖,曾在比赛中有过几面之缘。
说来也巧,这次的演出是“袍修罗兰”专场,容尹前几年弹过,如果要重新捡起来,也是很快的,只是做了合奏分声部的地方,需要单独练习。
只有四天排练时间,时间非常紧张,和哈尼斯这边的老师沟通好之后,当晚容尹就立刻订票飞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几乎一刻不停歇的四天,容尹白天跟乐团排练,熟悉她顶替的部分,晚上就在酒店里通宵练琴,幸好隔音足够可以,不然铁定会被人投诉。
每天大概只能睡不到五个小时,谁见了都觉得这女孩子太拼了,连吴玲教授都特意叮嘱她,身体要紧。
周六的演出圆满成功,容尹憋着的一口气松下来,实在是没力气去参加庆功宴,跟教授打好招呼,就直接回酒店休息了。
“阿淙,我感觉我已经被掏空了。”
容尹脸上还带着妆,造型都没拆,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眼睛半睁不睁,旁边放着手机,靠在枕头上,开着视频,正对着她的侧脸。
“辛苦了秋秋。”
看她累到说话声都有气无力的,面上掩不住的疲惫困倦,梁淙的胸口蔓出丝丝心疼。
“我可太厉害了……”
容尹呢喃道,挣扎着翻了个身,托着腮帮子歪头,冲着镜头里的梁淙弯眼,伸出双手,撒娇道,“要抱抱。”
小姑娘乖巧又强撑着的样子,让梁淙恨不得立刻飞去她身边,如果不是知道明天她就会回来,说不定今晚他就忍不住连夜开车去了。
“抱抱宝贝。”
出口声音就有点低哑,却温柔得出奇。
“还要阿淙亲亲,要mua~”容尹对着镜头嘟起嘴巴大大地么了一下,声音清脆响亮,“这样才行。”
“……”
梁淙顿了顿,眼神疼惜又无奈,“秋秋乖,等你回来。”
“不嘛不嘛,嘤……阿淙不喜欢我了,都不愿跟我亲亲。”
“……”
易扬端着一杯水站在半开着门的书房门口,一言难尽地往里看了一眼,莫名觉得后槽牙有些酸,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呸呸呸,酸臭!淙哥才不会这样!
“……么。”
梁淙揉了揉额角,妥协,迅速地对着镜头碰了一下双唇。
“噗……咳咳咳……”
易扬一口水半喷半咽,差点没呛死,眼球上都咳出来红血丝,仿佛受了雷劈一样不可置信。
梁淙撩起眼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面上仍是风轻云淡,好像无所谓被看到这样一面。
他低声哄着小姑娘先去洗澡再睡觉,并且答应她明天去机场接她,这才挂了视频。
“咳咳、淙哥……”
易扬推门进来,还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看着梁淙欲言又止。
“?”
梁淙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下文,眼神十分不耐,示意他不说就滚。
“那什么,你不要太惯着她。”
易扬磕磕巴巴道,简直操碎了心。
他觉得他淙哥已经完全掉进坑里,要被容尹吃得死死的了。
万一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淙哥的事……
!!!她敢!!!
“女人都是这样,不能太顺着她们,不然就很麻烦。”
“很闲?”
梁淙冷声打断,站起来朝门外走去,路过易扬的时候,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句,“来。”
电梯下行到B3,易扬看着万分熟悉的格斗间,面如菜色。
虽说从力量和敏捷度来讲,梁淙暂时还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水准,但单方面压着易扬揍,还是绰绰有余。
月上枝头,夜色已深,俞唐刚加完班,伸着懒腰打折哈欠下楼,打算去厨房煮点宵夜吃,碰到易扬龇牙咧嘴地翻箱倒柜找药水,他翻了个白眼,边烧水边在一旁幸灾乐祸,“让你嘴欠,不长记性,该!”
“……”
易扬气得不想理他,咬着衣摆,艰难地涂着消肿药油,肚皮上好几处都是青肿的,揉搓一下就一阵阵生疼。
下手真狠,一点都没留情面。
“吃面吗?”
透明的水泡翻滚着,从中间四散到边缘,俞唐把小青菜洗好放在旁边,扭头问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