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灵光一闪,这不是老家隔壁村孩子,晚晚小时候的玩伴。
这小孩她是有印象的,他不是去世了吗?
骤然间,一个可怕想法在她脑海里浮现,不行,不能这样,她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吸引了向晚的注意。
“妈妈,你在想什么呢?”
邓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有。”
向晚突然回想起回来时见到的蒋妙妙,便问道:“对了,小姨她们过来我们家干嘛。”
向升祺交叉放在饭桌上的手,几不可查地动了动,和邓佳对视了一眼,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出来,抢先回答了她的问题:“你小姨身体不好,那边的小城市医疗环境不怎么样,来平城检查一下身体。”
向晚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她回想起小姨邓蕾的样子,丝毫跟身体不好完全联想不到一块,黝黑的皮肤,声音洪亮,身体粗壮……
蒋妙妙是她小姨的女儿,也是她的表妹,两人同岁,年龄相仿,性格却完全不搭边。
但奇怪的是她们经常看上同一件物品,并为之争吵,向晚几乎每次都抢不过蒋妙妙。
邓佳在这时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快回房睡觉吧。”
向晚没去注意她的脸色:“知道啦。”
他们看着向晚回到房内,顿时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夫妻也很识趣,互相不提这件烦心事。
傍晚,夫妻俩躺在床上,都睡不着。
向升祺手搭在额头处:“老婆,如果晚晚知道了会怎样?”
邓佳翻过身,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别在操心这件事了,迟早会知道的,别想那么多,明天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快睡吧。”
——
书桌前,周言澈摘下眼镜,身子往后仰,揉了揉眉骨,闭目养神,双手抱胸维持了许久。
就在他准备起身之时,头突然疼痛起来。
疼痛感刺痛着全身神经,让他不得已继续坐在椅子上。
他握拳的那只手,由于用力过深,青筋暴起,另一只捂住后脑勺的手也毫不例外。
脑海里闪过一些稀碎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每当他想探究时,画面就会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是头痛愈演愈烈。
他把头趴在了握拳的那只手臂上,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渗出冷汗,疼痛感随着呼吸的频率一阵阵地袭来。
他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但还是隐隐约约有几声呻咛声传来。
他的眸光落在书桌下的柜子处,往日深邃的眼神变得幽深了几分,挣扎了许久,手猛地拉开了柜子。
里面存放着几个牛皮纸文件,仔细观察地话不难发现,最深处还放着两个白色药瓶。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瓶子,颤颤巍巍地拿了出来,单手旋转瓶盖,倒出两颗白色药片,凝视片刻,似是在做挣扎。
最终,他还是将两颗药片干咳下去,药物的苦涩感在喉咙里里蔓延开来,但丝毫不及头痛撕裂感的万分之一。
眼眸逐渐聚焦,天花板上的吊灯看起来不再有重影,意识也清晰起来。
周言澈手搭在额头上,休息片刻,弯下腰捡起刚刚掉落的瓶盖,耳边回想起医生语重心长的话。
——在治疗期间要坚持服药,这病不同于其他疾病,其他疾病没有症状可以停药,但你这病千万不能私自停。
——为了防止疾病慢性化,这期间一定要坚持服药,度过维持期,千万别认为自己的状况有所好转,就擅自停药……
柜子里的两个药瓶,一瓶是空的,一瓶还剩下一半的量。
自从年初开始,周言澈感觉自己的症状有所好转,就将药给停了。
他将瓶盖给盖上,磨挲着瓶身,陷入了沉思。
翌日,清晨的阳光照耀在透明的玻璃窗户上,透过窗帘的缝隙,折射到向晚的床边,她翻了个身,看了眼手机荧幕上的时间,七点半,还早。
她双眼一闭,想继续睡觉,结果这军训的生物钟,让她久久不能入睡,无奈只能心有不甘地起床洗漱。
刚一打开房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逗猫棒晃动的声音,她循声望去,看见自家老爸在逗猫。
她靠在墙边,目光灼灼地看她老爸饶有兴致在逗猫,一边挥舞着逗猫棒,一边“咪咪,元宵”地叫着。
依稀记得前些年,姑姑把猫带回家,而老爸虽不喜欢猫,但也没有阻止她,可一看到“元宵”就一脸嫌弃的模样,后面不知不觉中接触了几次猫,可能是摸了几次猫就“上瘾”了,因此开始了他的“真香”行为。
她忍不住打断向升祺的行为:“爸爸,姑姑回来了吗?”
向升祺似乎没听见,于是她再问了一遍,但他自顾自地逗着猫,没有回应她。
向晚看他逗猫逗得挺上头的的,连他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