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二)(1 / 3)

江言越不明所以。

她焦急地来回踱步,攥了裙角,“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叫阿元的男子,原本同我饮酒吹箫,却忽然死在我面前,嘴里眼里都是血!全是血……一群人把我们围在中间,不让我碰他,然后、然后把他拖走了……”

江言越的手一顿,平静道:“一个男子同你饮酒奏乐,这种事只是一个梦。你是不是想家了?”

“不、不!”她满含泪水,让他不禁也严肃起来,“一切都太真实了,大殿上齐齐燃烧的烛灯,长而绚丽繁复的地毯,酒的味道,与那琴声……那不是梦,那绝不是梦!”

“阿元的名字,亦是我醒来所呼!”她泪如雨下,蹲在地上抱膝而哭。

江言越起身,把她从地上扶起,柔声问:“你还想起什么?”

她摇头,泪痕如荆州密布的河流一般胡乱布在脸上,“我不知道……阿越,阿越……为何会这样。我刚想起一点点,就这么一个人,那个阿元就死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还没有问他是谁,我是谁,他就死了!”

江言越只好拥她入怀轻轻拍打,“不是你的错,你要相信自己,你的亲人还在等你平安归去。”

泪人仍然在怀中软软哭泣,啜着鼻音,“他一定是受歹人陷害……那杯酒!那只箫!一定是被人投了毒!”她攀在江的怀里,眼里露出凶狠的杀气,“阿越,你说的不错,我还没有想起这前后关联,我要寻到他被何人所杀,前后发生了何事。”

“臣樱,你先冷静下来。”

臣樱抓着他强有力的臂膀,双目发红,不断流泪乞求道:“阿越,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钟嗣伯说了,多试几次效果更甚……也许之后我便能全想起来了……”

江言越露出复杂的目光,低头看向她吹弹可破的面庞,那张面庞在青天下不加掩饰地□□向他索要欲望。

如玉藕的双臂环着他的腰,炙热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她如同变了个人似的祈求道:“阿越,我只问你,你不想吗……”

话音未毕,臣樱已被江言越打晕,重重歪倒。

江言越抱着她,将她送回房中歇息。他看着床上那张因痛苦和疲惫而扭曲的小脸,叹了口气,“我怎会不想……但是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走火入魔。”转身离去。

高臣樱昏睡了一天一夜,待她醒来时,阳光穿过花窗,投下一片暗色花影。

她忽然猛地干咳,惊起床边人。江言越揉着惺忪睡眼,见女子不住咳嗽,赶忙到圆木桌上为她倒了一杯水,引她喝下。

臣樱缓了缓,嘶哑问:“什么时候了?”

江言越走出门外,复返道:“近午时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他满眼血丝,发髻松散,下颚长出青茬,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臣樱又问:“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江言越目光澄澈,却说:“好点了吗?”

“我没什么事了。倒是你……快去休息吧。趴在这里,定是没睡好。要是被外人看见你江少主如此,怕是要惊掉下巴。”

江言越没有拒绝,临走前对她道:“你就在房间歇息,不要出这个院落。武林大会将近,外面鱼龙混杂,天泽阁的人也有,免得被认出,多生事端。”

高弯了弯嘴角,“我知道了。”

她睡了太久,不愿再躺,走出房中。阿尘此时不知去了哪里,但转念一想他应该也不愿在自己跟前,于是找到厨房,想给自己做点吃的。她扒拉了一会灶台下的柴堆,好在灶火未被熄灭,她就着小火用娴熟的手法烹了放在案边的花生,一颗颗吃,就算是用了午膳。

用毕,她独自在院中打发时间,一会躺在茁壮的树杈之间,一会顺着廊亭绕圈,一会抬头望着天上的飞鸟,或是捧了《沧海降龙阵》坐在石凳旁。一个下午便闲散过去了。

傍晚,飞鸟尽,风骤起。臣樱斜躺在树干上闭眼小憩,呼吸轻盈,几乎微不可见。风吹起她的绛紫裙摆在空中柔漾,拂乱她的发丝,又吹皱膝上的书页。她毫无防备地沉沉睡去,直至被眼前巨大的身影唤起。

“你为何睡在这里?夜晚天凉,小心感冒。”

臣樱猛地睁眼。她左顾右盼,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半分,抬头对着眼前人道:“这《沧海降龙阵》太过玄妙,读着读着就睡着了……”

江言越坐在石桌道另一侧,道:“韶郡今天也到了这里,晚上会来商量要事,你也来吧。”

“我?为何?”

“到时便知。我让阿尘来找你。”

然而几乎是丑时了,阿尘才来敲她的门。她提着灯过去——这灯也是江言越给她的。

韶郡果然已经来了,坐在房中饮茶。江言越在一旁练字。臣樱不禁去想韶郡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的,回过神来又觉得好笑,他至少也有江湖宗主的名号在那,这种雕虫小技不难。

见到她,韶郡连忙起身作揖道:“高姑娘,好久未见了。”

臣樱也像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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