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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脸敷白面的书生躺在宽大的贵妃椅里,半倚着身子,举杯等着身边的花妓为自己斟酒。两位半褪纱衣的舞妓在“他”面前扭动腰肢,在绰绰影子间交换身形。

“他”闭着眼听丝竹音,从怀里丢出钱币准确投向一旁的托盘中:“不错,有赏!”

舞妓知是该曲终时了,遂弯了身道谢,来到“他”身边为他捶肩揉背。“他”把头枕在舞妓的腿上,说:“这些我听了好几日,已经乏了,你们还有什么新鲜的给我瞧瞧?”

舞妓娇声道:“高公子,可是不满意奴家?”

高公子摆手答:“非也。我只是想看些不一样的。”今日无事,勾栏听曲。身为女子的高臣樱混作男子“高公子”的身份,已在这连续听了五六日的曲儿了。

其实自她随来扬州这半月,早就摸熟扬州城最热闹好玩的地方,此处她在的,是扬州城烟花巷柳中最富盛名的云醉楼,据说从前先帝微服私访时,曾在此停留听曲儿,许多成名的诗人如柳公子、温举人都曾在此为歌姬作诗谱曲。

而她之所以成天肆无忌惮地混在此处,是因为她的哥哥——扬州的门派垂堂堂主实在太宠她了!每天把钱袋子装的满满的,又不忍心让她受累处理繁杂的事务,她只好跑出来玩了。

老鸨来到她的包厢,谄媚道:“高公子,您真是来的巧呀!今儿是我们花魁每月出阁之日,她的琵琶曾得先帝赞扬,可谓举世无双,公子赏脸听上两曲?”

高臣樱来了兴趣,直起身道:“当然,这一条黄金便是预定了,若是奏得好,再赏两条!”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妈妈打包票,包公子满意!“老鸨急忙揣着黄金满脸笑意地下去了。

一炷香后,高臣樱的茶水都去了一壶,连花魁的影子都没见到。她遂对旁边的侍女说:“你去问问为何还没来。”

侍女应答,结果出门时一个没注意,跟老鸨撞了个满怀。老鸨吃痛揉着脑袋,绞着手帕歉疚地说:“高公子,实在对不住啊,花魁今日被客人包下了,就不来唱了。妈妈在这儿给您陪个不是,若您不嫌弃,我让妙容为您舞两曲,往常您啊可是最喜欢看她的剑舞了!”见高臣樱面色依旧不好,伸出两根戴满金戒指的手指,“再加两壶杏花酿,一盘桃花糕,帐就算在云醉楼头上,您看如何?”

高臣樱依然不着她的道,怒说:“你这个老妈子,为何出尔反尔!我已经付了定金了,她必须要来唱!”

又问,“是谁把她包了?这梁子本少爷今日是结下了!”

花魁一月便出来一次,她可不确定下个月她还在不在这,今天不见,可能再见不到了。

“这……云醉楼有规矩,不能说。”老鸨汗颜,心想那位客人可是足足给了一箱金子呢,哪是你这一条两条打发的。

高臣樱将老鸨推开,走出包厢。她环顾四周,便见一女子妆容衣裙华丽,抱着琵琶翩翩走入一道门内,背影几乎写着“我是花魁”。她于是跟着过去,一脚踢开大门,面带怒气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和我抢人!”

推开门,顿时琵琶声起,铃声琅琅。清风曼曼,柔纱凉凉。

但见一男子执扇坐在桌前,神清气爽,目光炯炯,姿态仿若光风霁月,手执的扇上绘着花鸟兽并诗词。他人明眸曜眉,面若皎月,又如玉般柔和清冷;束发,铮铮然利落潇洒。一身深蓝锦缎长袍,颈间绕一圈月白狐毛,踢锦靴,雅趣之间,又增十足气派。长剑放在左侧。那剑也和他一般,通体青色的光辉冷冷圈在一旁。

高臣樱觉着世上美好的词汇太多,放在他身上却皆不为过。见是如此俊俏的男子,她的声量不禁小了一半:“就是你和我抢人?你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男子面色沉静,对着身边站着的侍卫说了些什么,侍卫便过来,要将她强硬推到门外。高臣樱伸脚抵住门,硬是推开,道:“你们实在无礼!这花魁是我先点的,怎没个先来后到?”

江言越走过来,目光瞟向纸糊门上的脚印,淡淡道:“先无礼的人不是我。”

“别岔开话题。你们凭什么霸占花魁?”

“霸占?”江言越品味着这两个字。

臣樱高声道:“对,就是霸占!这事儿必须说清楚,否则,我便赖在这儿不走了!”

听到动静的老鸨急忙跻过看热闹的人群,对江言越赔礼道:“江公子对不住,是我这的一位客人喝多了,我这就让人打发他走,您别介意。”说着赶紧叫小厮过来拖着高臣樱往外走。

那个清冷的男声道:“等等。”

高臣樱以为他转了心意,却看到他一脚把她的扇子踢过来,“东西落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这男的,长得一副好皮囊,里子却是这样没有教养!

她心中的火立刻窜上发顶,她用力挣脱小厮说:“你这小白脸,给点钱就以为了不起了?老妈子,他给了多少,我双倍出!”

老鸨有点犹豫,江言越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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