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左(1 / 2)

楚司澜躺在架子床上。

她越来越也后悔自己没有一狠心回楚国公府躲清静。此刻,她透过水红色纱帐看着地上越来越近的人影,一阵头疼。

石芳巷的小院本就是她打站的地方,只有一套床品偶尔休息用,她霸占了仅有的一个软枕,裹在粉色缎面绣鸳鸯的软衾里,心想打地铺都没有多余的被褥。

玉涟极掀开纱帐,一条长腿微曲,膝盖跪在榻上,俯身作势要上床。

楚司澜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快,她瞬间羞红了脸然后拥着软衾坐起。

沐浴后的玉涟极长发微湿,他穿着她随手买的寝衣并没有系上衣带,因他俯身的动作衣襟大片敞开,胸膛白皙的肌肤上还有浅薄的水珠,汇聚着向整齐的腹肌蜿蜒,隐入边缘。

楚司澜满脸抗拒。

玉涟极一向淡然的面庞一点点染上漆寒,“我虽是入赘,但也是你夫君,为和不能一起睡?”

“楚楚,你前几日借口探望外祖夜不归宿便罢了,如今回来了还要拒绝于我是为何意?”

不给楚司澜辩解的机会,玉涟极栖身而上,慢慢逼近楚司澜,是蛰伏许久的兽,终于在这一刻耗尽耐心,扑向了垂涎不已的猎物。

他将楚司澜逼到床角,隔着软衾,大手按在了她的细腰上,狭长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满是慌乱抗拒的桃花眼。

“因为欢哥?

楚司澜惊讶道:“你记得欢哥?!”

玉涟极的记忆线中居然有欢哥?!

她正暗暗激动事情或许有转机,却听玉涟极阴郁冷笑一声,“你当真对他有意?”

怎么就有意了?!

楚司澜往后退了退死死抵在墙边,她这才意识到,玉涟极的记忆指不定错乱成什么样?

说不定他心里以为自己是个百依百顺无微不至的赘婿,爱她入骨,而她风流成性,与外人勾勾搭搭。欢哥便是她勾搭回来的野男人,而他这个赘婿一直不提不念正是在以自己的妥协包容挽回她的感情呢!

腰间的大手忽然轻巧地钻过软衾,触及柔嫩的肌肤,他捏着她的腰,漆黑的眸底情愫涌动,似乎想实行自己作为夫君的权力。

楚司澜吃痛,抬手推他,刚想破口骂他,却发现这个动作霸道强势的男人,正委屈巴巴地看她。

他咬着唇,强忍着什么,但眼圈红红的,好似随时都会忍不住哭出来一般。

楚司澜双手握拳抵在他的肩膀上,一时也忘了推他,只看着他眼里的泪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下一瞬,眼泪砸到了她的肩膀上。

楚司澜:!

这是第几次看见玉涟极哭了?

过去的那些年,前世今生算在一起玉涟极都没哭过,但她重生后看他哭了好几次。

而这次与前几次也不一样,他从前总是愤怒着,但这次,他像是有说不出的委屈,默默看着楚司澜掉眼泪。

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抛夫弃子,始乱终弃的渣女。

楚司澜被盯得心烦意乱,她抬手蹭了蹭手背上的眼泪,软声哄道:“没,没有,对他无意。”

任谁也受不了一个漂亮如妖的人委屈又强势地看着自己,他像是傲娇又单纯的妖王,明明有吞噬一切的能力却听从她的一言一行。

玉涟极猩红的眼睛凝望了楚司澜许久,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半晌后,他终于缓缓起身,抬手粗鲁地抹掉自己的眼泪。

楚司澜发现他气急败坏地咬着牙,应是恨自己居然这么就哭了。

经过刚才那一出,楚司澜莫名不敢把玉涟极赶去打地铺了,她略一思索放下身前的软衾,决定上正厅熬一夜。

可是,几乎她才动了一下,玉涟极幽暗的目光便投向她。

“去哪?”

楚司澜结结巴巴,“去,喝水。”

话音刚落,玉涟极豁然起身,不一会儿他又端着茶碗走回床前。

这架势是说什么也不会容许楚司澜下床的。

楚司澜瘪瘪嘴,喝过水便抱着软被再次退回床角,坐在那发呆。

玉涟极这次却也不逼她,他熄了灯继而背对着楚司澜躺在外侧。

一室漆黑宁静,楚司澜兀自睁大双眼,思绪乱飞想到前世,玉涟极娶了她之后,在夜里,她时常这样背对着他,而他便在床边枯坐整夜的光景。

如今竟然位置对调了。

不清楚当时的夜晚里,玉涟极有没有心情睡觉,反正如今她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想是如此想的,可不知几时楚司澜还是被疲惫困倦侵袭,歪在了床上。

原本呼吸平稳,仿佛睡熟的男人忽然睁开漆黑的双眸,他翻身面向楚司澜,下一瞬,抬手将她小心翼翼拉到自己怀里。

他极力克制自己收紧手臂的冲动,转瞬,又放她一人安睡。

玉涟极起身来到庭院中。几乎他一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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