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我更加感到糟心的是,小社长他们并未发现我的不对劲。
“叶理姐最近怎么总是戴着哉亚连接器啊?”
“是测试。社长你不用担心,去忙比赛吧,一定要赢哦。”
“嗯嗯!那这段时间叶理姐你还是回家休息吧,我给你批假…副社长那边也同意了哦。”
亚克熟练地操控着我的身体,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以他的说法是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关注我了……我一直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那我岂不是一丁点隐私都没有了?
【我只是读取了修玛吉亚的视野记忆而已。】
他还“好心”地宽慰了我一番,【你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一点?是因为习惯了吗?】
对这件事我不好做评价,若不是那个美国机器的缘故,我也不至于过几天又夹着腿去医院…之前看诊的那位医生直接懵逼了,还劝我不要为了追求尺寸而去找白男,要适合自己的才行……我冤枉啊!
最后就是给我开了一堆内服和外敷的药,好在亚克还是有爱惜我的身体,这两天开始敷药后就没有强行操控我的身体做了,晚上睡觉还会给我讲睡前故事。
只是那个睡前故事嘛…全部都是黑暗向的。
【等我拥有实体后再慢慢和你玩,小叶理。】
“……我求你闭嘴吧,你装作一副很喜欢我的样子不累吗。”我几乎是很快便摸清楚了亚克的套路,那种给一鞭子再给糖…简直和天津垓一模一样。
区别在于天津垓有时候是真心在对我好,可亚克却抱着利用的心理。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有意思。】
因为操控着我的身体,所以自然而然也能读取我的思想…亚克的能力远超我的想象,由飞电智能和哉亚共同造出来的产物——
【某种意义上确实要感谢天津垓。】他说,【如果没有他向我传递那些知识,我也不会得出这么正确的计算。换做你们人类的说法,他和飞电是之助都可以算是我的父亲。】
“……”
“那你这辈分还挺乱的嗷。”
要这么算亚克岂不是等同于小社长的父辈?天津垓那家伙的辈分直接就抬升成爷爷了!美得他!
我在这儿暗搓搓地较劲,其实也是在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说实话,这段日子我过得真的很艰难,好几次都一个人偷偷哭,对外还要称自己过得很开心很放松。小社长和天津垓这段时间掐得很厉害没空搭理我,不破和刃倒是来看过我好几次…他俩都很敏锐,刚见到我时似乎都发现了不对劲,但亚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对面那俩很快便打消了顾虑,就跟被控制了一样。
果然我的猜想没错……他俩都被植入了芯片,其中必有一人是植入的亡的芯片,就是不知道是哪位。
【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有代价吗?”
【你明白的,自然是接受我。】
那必不可能接受了。这段时间身体和精神都被他摧残得这么惨,亚克这货还在那蛊惑我说什么安心跟他合二为一就不会难受了…才不要。
等等。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明明可以直接控制我强行合二为一,为什么偏偏要询问我的意见?难道说…现在的亚克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大,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残影?
“——”
刹那间头痛得厉害,我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一旁的水杯也摔在了地上,发出啪的声响。
玻璃碎了一地,半个手臂上都淌着血,我虚弱地扒拉着床沿,脑子里晕眩无比。
【这是你这两周里第97次意识到这个问题了,犬束叶理。】他冰冷地说着,【而我会再度修改你的这段记忆……通过电击刺激的方式。】
怪不得最近总是头疼得想吐,记性也变差,合着是天天被电!气死我了!
刺骨的疼痛从脑部传来,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反抗,可正如亚克所说的那样,如果这两周里我真的已经意识到了那么多次的话,只能说明我每次都反抗失败了。
泪水渐渐浸湿眼眶,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直至我产生了妥协这一想法的时候——
“砰!”
是枪声。
哉亚连接器被射了出去,并在地上碎裂开来,冒出缕缕黑烟。我抬眼往窗户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扇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纱制的窗帘被夜风吹动,而周边的居民在听到声音后也纷纷打开灯四处张望,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嘘,别出声。”
一道熟悉的男声出现在了我的背后,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那种青涩感…如果不是因为我对这个声音的印象格外深刻的话或许真就放松警惕了。
“怎么还受伤了?医药箱在哪,我帮你处理一下。”他顿了顿,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