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把自己和花魁相提并论,一定会又怒又羞,虞怜却不上当,平静道:“圣心裁决之事,大郎君如何能得知?”
看着他那肾亏模样,飘飘然补了一刀:“即便您去了,只怕也不会如您所愿——陛下体贴文家,如果姬妾太多,一来不利于您的身体,二来您也不能为陛下好好分忧啊。”
文骅眯起眼,京城里许久没出过这么牙尖嘴利的女子了,不由得让他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沈昭。
十年前他们都在沈家私塾,沈昭那伶牙俐齿、敏捷才思给所有同窗的冲击太大,后来她又把唇枪舌战时的锋芒和锐气带到了皇家猎场,一手绝佳的骑射本事引得人人称赞。
“我好心劝你一句——做女子呢,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文骅想着那个一身大红猎装、英姿勃勃的女子,不怀好意道,“慧极易夭,低下头当个乖乖听话的侍妾,才能活得长久啊。”
虞怜果真如他所言,垂下头,像是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文骅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听虞怜说道:“大郎君今日,还要去听雨楼吗?虞怜冒昧,想请您帮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