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服(2 / 2)

能生品出制茶人所用的耐心,余韵绵长。

“是好茶。”谢添不吝夸赞。

柳忱勾了笑容,柳眉弯弯的望着谢添说道:“这制茶的功夫还是从师父那学来的,香是香,就是制起来繁复些。今岁吃的茶,还是去岁冬日积的雪,夏日捡那莲花嫩心晒干留存起来的,拢共就这么十来朵。我打算等兄长去边关的时候,与他带上一些。”柳忱如今被谢添捧在手心里养着,很是知道远近亲疏。这莲花茶何其珍贵难得,她竟连上官云都不舍得给了,只打算就分给谢家这两兄弟尝一尝。

岂知谢添如今小心眼的很,竟连自家兄长也不想让了。绞尽脑汁的想了个缘由,一本正经的糊弄柳忱:“边关苦寒之地,兄长哪里有时间制茶吃。我记得府库里还有几块鹿皮,倒不如叫衣匠制成两双靴子,他打仗的时候也能护一护脚。”

柳忱一想也觉得有理,从善如流的点头应道:“如此说来也是,那我便描几副花样好了,到时候给兄长绣到靴子上。”

谢添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恨不能一时将话收回去。他往前凑了凑头,脑袋几乎要与柳忱的脑袋贴上了,顾左右而言他:“这衣服的花样倒是时新的很,是给我的么?”

柳忱一愣,继而半开顽笑似的道:“你若不嫌弃这花纹女气,倒也穿得。”柳忱正在绣衣领,月白的袄裙,衣领上绣的是缠枝菊花,柳忱别出心裁,在花纹的间隙处绣了几只形态各异的秋蝉。这衣服是给谢夫人做的,谢添穿着自然不很合适。柳忱成心逗弄谢添,便将那料子扯了围住了谢添,男子英挺的五官叫这衣服衬的有些柔美,柳忱动作时不小心碰触到了谢添的胸膛,不同于她自己的肌肤,谢添的肌肤结实偏硬,便是隔着衣服,也能将那轮廓摸得清清楚楚。柳忱愣了一下,脸颊倾时红成了一片。

两人这时离得太近,显得有些过分亲昵。柳忱有几分不自在,移了视线,抽手便要后退。

谢添眼疾手快,搁着布料一把摁住了柳忱的手,将那青葱似的五根手指紧紧摁在自己胸前,低声垂问:“我穿着这衣服如何?”

柳忱耳垂红的仿佛滴血,侧着脸,修长的脖颈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这衣服是做给母亲的,你穿着自然不合适。”

“那便给我做一件合适的。”谢添嘴唇几乎要贴到了柳忱的脸颊上,轻声对她耳语。

柳忱一张小脸仿佛被热气熏过,眼角眉梢都红了起来,极不自在的说道:“去岁不是与你做过几件,何况我见你衣厢里尚有许多新制未穿过的,今年就不必做了罢?”

闻听她不想给自己做衣服,谢添便耍起了无赖,抓着柳忱的手沿着自己臂膀游走:“你自己量量,我这一年是不是又长高了。去岁的衣服早就小了!”过了这个年,谢添满打满算才十九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去年柳忱给他做的那几件衣服没都穿出去三个月,眨眼袖子就短了。谢添这无赖耍的有理有据,倒叫柳忱说不出什么了。她挣扎着收了手,终是妥协了:“你既想穿,我便与你做就是。说说看,想要什么花样呢?”

谢小公子这方觉得高兴了些,热热乎乎的凑到柳忱跟前问:“你今年的衣服打算做什么花样的?”

“今年是兔年么,自然要与兔有关的。”柳忱不大爱穿府里制的衣服,每逢年节都要自己亲手制衣。

柳忱招手吩咐月雪取来描好的花样给谢添看。

素白的锦缎上活灵活现的画着十八只兔子,这兔子只只头圆肚大,有抱着元宝的,有两只一组扛着如意的,或坐或卧,憨态可掬。谢添一见则喜,指着那花样说道:“就要这样的,你的衣服如何绣,我的衣服便如何绣就是。”

柳忱却有些为难,好说谢添也是朝廷命官,镇日穿着一身兔子的衣服在同僚跟前行走可不好。谢添显然可不这么认为,兴致勃勃的与柳忱定好了花样,转头又叫槐阳去府库取了几匹上好的蜀锦来。谢添拉着柳忱兴致勃勃的选了半上午,最终选了两人都可穿的杏红色料子。

里间谢添与柳忱热络的商议衣服的细节,月雪则在外间对着槐阳咋舌:“这两人只怕是成婚时穿的婚服都不是一模一样的吧?你家公子如今可真是好兴致,镇日里穿着一身兔子花样的衣服,岂不是要被朝臣笑话死了。”

槐阳则习惯性追捧自家公子:“公子长得英俊,穿什么衣服都不差的。何况他与娘子若穿了同样的衣服站在一起,金童玉女,岂不是更加登对?”

月雪一时竟叫槐阳说服了,点头附和道:“这样说来的话,倒也很对。两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看起来关系就很亲密是吧?”

“是啊……所以你什么时候也做两件一样的衣服与我一起穿?”

槐阳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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