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1 / 2)

从谢添的清馨苑到谢母的青云阁,两座院子中间横跨着一座花园。与柳府的花园不同,谢家的花园里种了许多桃树和杏树,眼下这般时节,桃花杏花都已经落了,只留一颗颗指肚大的青涩小果挂在枝头。

柳忱带着落雁出了清馨苑,一边走路一边欣赏着沿途的景色。她二人跨入花园里正待再往前走,忽见交错的树枝间隐约闪现一道身影,紧接着便响起了男人的说话声:“难得有空聚一聚,你走的这么着急做什么?”听到这说话声的刹那间,落雁手疾眼快的将柳忱拽到树后藏了起来,小声说道:“这 好像是侯爷的声音。”赤西侯久战沙场,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戾气,整个谢府除了谢添和谢夫人,下人们都有点惧他,如落雁这样的小姑娘,更是见了赤西侯就躲得远远的。

柳忱在道观里住的久了,倒是不惧这些的,正当她打算出去跟赤西侯请礼问安之时,却听见一个极熟悉的声音说道:“眼下正逢着太子成婚,朝廷休沐七日,我正好得了这个空档,有件事需要出京去查一查。”柳忱几乎立刻就认出了,说话的人是大理寺丞李戊。因着上次在行宫那件案子,她曾简短的与李戊见过一面,此人说话语速偏慢,很令人印象深刻。或许是出于本能的预感,柳忱觉得这两人的谈话并不想让外人听到,索性就站着没动。

却听赤西侯问道:“这倒是有些奇怪了,你一个堂堂的大理寺丞,遇着什么案子了需要亲自出京去查?”

李戊说道:“此案非但要我亲自出京,且还得隐瞒着行迹。阿振,你手里有没有知靠的人,借我使一使吧。”

听他如此说来,赤西侯的语气也变得郑重许多:“什么案子竟然这么严重?”

柳忱透过枝丫的缝隙,恍惚瞧见李戊将一个东西递给了赤西侯,并说道:“‘春水情’你还记得吧?前几日在行宫里,王大学士的女儿中的就是这种毒。听说这次的药性极是厉害,王娘子险些没挺过去。过后我曾派人暗中追查过,只是可惜,有两个人出了京城之后便彻底失去了联系。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须得亲自出京去查一查。你也知道,大理寺的那些人根系复杂,不太适合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左思右想,只好来求助你了。”

“‘春水情’啊,我记得当年……中的就是这个毒吧?”谢天振手里摩挲着什么,仰头望着天空,语气怅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总是有人贼心不死呢。”

“或许这背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如今陛下日薄西山,朝廷里各方势力也开始隐隐骚动,这种时候,一切都要谨慎为先。”李戊声音隐隐有些悲哀:“陛下他苦心孤诣治理江山二十多年,虽未达到太平盛世的水准,可到了这生死关头,总得让他清清静静的走。我走之后,这京城里可靠的人就只剩下你和阿安了,你们两个千万护好了陛下,若是没等我回来他就去了,你便替我告诉他一声,只要我李戊活着一日,这江山就总能太太平平的守下去。就让他、就让他闭上眼睛,放心的去吧……”

李戊一番话说的克制又隐忍,无端令人有些难过。想起自己师父和母亲当年也曾为这个国家操碎了心,柳忱不由得对这些长辈肃然起敬——这江山从风雨飘摇中走过,到如今民生安稳,背后是多少人呕心沥血努力过的结果。

谢天振拍拍李戊的肩膀说道:“说的是什么丧气话!我这次回来也没带多少人手,边关战事吃紧,大部分的兵力都留给真儿了。若说知靠的人,眼下只有一个袭九可以用,我再将府里的好手派给你几个,这样够不够?”

“足够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得带着人走。”

“我送送你。”谢天振抬腿就要跟着李戊走,却被对方挥手制止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别折腾了,多腾出点时间来陪陪妻儿吧,都已经是当公公的人了,脾气收敛着点,别吓坏了新妇。”

谢天振此时正好面对着柳忱,但见他咧嘴高兴的笑了一下,有些期盼的说道:“是啊,怕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抱上孙子了。”

李戊有些无语的看了谢天振一眼,心情十分复杂:“走了,实在不想再看到你这副得意忘形的嘴脸。”一片衣角被微风轻轻撩起,眨眼之间,李戊便消失在柳忱的视线里。待他走后,谢天振却并未着急离开,他环着手臂靠着树干,略显凌厉的五官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出来吧,别藏着了。”这话却是将柳忱吓得不轻,虽然她不是成心想要偷听,总归也躲在树后藏了这么久,新婚第一日就被公公抓了现行,总归影响不好。落雁也是吓得脸色发白,慌慌张张的问柳忱:“少夫人,怎么办?”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再躲着也无用……出去看看吧。”柳忱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正当想往外走,却见离着自己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闪过一道人影,竟是谢夫人从树后走了出来。

“看来郎君的耳力不错。”谢夫人今日穿了一件桃粉色的长袄,下身罩着百褶裙,长发半绾,似个青春年少的少女一般步伐轻盈的走到赤西侯面前。她体型娇小,是个标准的南方女子,与之相较赤西侯的身材堪称健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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