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随即否认。
杜城关却是没听他的解释,将其之后的话挥手打断后,神色恹恹道。
“听说你数日前在楼外撵走了个小乞丐,让人丢到了偏巷里不管死活,可不知为何,几个时辰后竟有楼里人看见,那小乞丐在夜黑风高的时辰被几个毛头小子拖走,最终不知去向。方副院?”
他细细“咀嚼”着方或正如今的职位,戏谑道:“你说这雁痕楼附近是有什么乐善好施的好人是本楼主不知晓的?”
“属下不知。”方或正径直跪地答复。
杜城关饶有兴趣地笑问:“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
方或正依旧否认。
“不知就好,我还以为当年好心收养的方副院跟我有了隔阂。”
杜城关没再刨根问底,语气里还透露着未被背叛的庆幸后,笑着回忆起两人初遇的场景。
漫天大雨,考生齐聚。
有名落孙山,亦有金榜题名。
一人落魄,伤心失意,遥看那百人得意。
一把纸伞,渐渐起。
抬眼之间,终生定。
而当尘封的记忆乍现,多日来维持在方或正面上的疏离出现了明显的皲裂,“楼主若是有想做的事,还请尽情吩咐属下。”
“你我说是吩咐可就当真生分了。”
杜城关嘴角一直扬着,喉结滚动,声音磁性,“不过有关醉仙楼暗中调查,以及哄好娇娘的事情,还得你多操心。”
方或正蹙眉,想着最近楼中散播的传言,试探道:“楼主是想将邓连策之死重演?”
旧事重提,定能打得醉仙楼措手不及。
加之掩人耳目,利用害人者不可加害自己的盲区岔开怀疑,也能极大程度洗去雁痕楼杀人的嫌疑。
“重演多没意思,再说了我可舍不得刚请回来的摇钱树。”
杜城关难得的否认,态度却很平常,好声好气道:“你说到时候我若是将色年熏心的凌鹤从鬼门关救出来,再将不知廉耻,勾搭主子的小厮凤仙处死,娇娘会不会还像当年我命王继山把断手断脚的莲娘送到醉仙楼一般,看着邓连策那张脸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