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家不给面子,让她连个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可惜。
真可惜。
……
雁痕楼前楼。
一被小厮引入一处拐角,孟桑榆就敏锐察觉出去的定是那日指证无愿盗取酒方时待过的厢房。
从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她跟狄非顽不约而同保持了十足的警惕。
邀他们前来的方或正一直未能现身,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由个小厮代为传话道。
“方副院被些琐事缠身,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脱身,还望凌鹤大师见谅。”
言罢,命人奉上了壶上好的青山茶赔礼道歉后,方才弯腰退下。
而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屋内氛围出现了短暂而又可怕的窒息。
孟桑榆在为怎么能不着痕迹地把想好的夸人措辞准确拍在马屁上而苦恼。
狄非顽早就把被占便宜的事翻篇,他现在气的是怎么把早上丢的场子找回来。
可思来想去竟有种被拿捏的无力感。
凤仙更不用说,楼里风言风语在短短几日已经传得不像话了。
相鸾已经不比前两日前同他亲近。
他想解释不是自己说出去的,转念一想自己进院迟,怎敌得过相鸾在凌鹤大师心中地位,万般无奈,只能苦哈哈地背起黑锅。
一时间,屋内三人可谓是心思各异。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三副绝佳皮囊下各怀鬼胎。
“楼下在表演什么?”
孟桑榆主动开口,打破了一室寂静。
从他们所在的三楼望去,一楼大堂的地方掌声忽起,其中听众们的叫喊声更是此起彼伏。
凤仙闻言,忙不迭地解释。
“是楼里新请来了一位古琴大师,这儿应正登台准备呢。”
古琴?
野猪吃不了细糠。
没意思。
孟桑榆显得兴趣缺缺,余光瞥见狄非顽像是能吃了她的眼神时,又立马改了主意。
野猪现在圈养成家猪了。
能吃。
噎死了都能吃!
默默避开注视,她起身朝着外面的围栏走去。
围栏处修葺有供人休息的地方。
狄非顽没动,跟着大爷似的一直坐着。
倒是凤仙小步跟了上去。
“主子,奴最近习得了一套活络手部筋骨的法子,想着主子日日将手泡在酒糟里,定是疲惫,所以斗胆想给主子试试?”
凤仙放轻声音,小声发问。
不知怎的给人一种不想让第三人听到的小心思。
孟桑榆想都没想,下意识是想要拒绝的。
骨子里的保守让她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随之而来的第二念头则是大相径庭。
凤仙才被她要过来几天,要是不整点动静,不显得她像个废物?
再说了,楼下人头攒动,保不齐有雁痕楼的眼线盯着,所以她更得维持凌鹤的本性。
“试试吧。”
屈尊降贵地开了口,孟桑榆放松了身子,斜倚在围栏上。
纤细手肘撑着栏杆,五指浅浅握拳,抵在鬓角。一节藕臂露出,与嵌金绕花缠丝玉镯相衬的更为水灵。
那双凌厉清冷的眸子阖上,取而代之的竟是种浑然天成的温润柔情。
楼下无意有听众抬头,无不为那“美人侧卧”的画面惊呼出声。
凤仙也在被蛊惑的行当之中,他红着脸为人伺候。
看家本领尽数使出,享受之人更是沉迷其中。
许是装的太过投入,没一会儿孟桑榆竟困意上头。
这梦里呀真是什么都有。
山珍海味不为奇,三山五岳任她游。
主要是狄家小子衣冠不整,眼尾微红,明明一副贞洁烈夫的不情不愿,却还是由她欺负的小媳妇模样,可比早上懊悔时脑子里那点零星记忆来的清楚实在的多。
啧。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更何况梦里——法外之地。
仗着无人窥探的肆意,孟桑榆满脑袋的少儿不宜有多少就无人可知了。
“呀!”
凤仙的一声惊呼唤回了登徒子飘远的思绪。
孟桑榆惺忪的睡眼在看见眼前一幕时微微瞪圆。
狄家小子紧实爆满的胸肌呢?
她跟凤仙咋地手拉手?!
“主子,您捏得我有些疼了。”
凤仙怯生生开了口。
全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给主子按摩按得好好的,不知哪一步出了差错,他的手竟成了被把玩之物。
起先轻轻摩挲还算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