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荒郊。
老旧的木门摇摇欲坠,破了洞的窗户被穿堂风吹得吱呀作响。
屋内倒是亮堂得很,一个身材高大,一袭鸦青窄袖长袍加身的人推开了木门。
稍有动静,干草堆成的席面上,凤仙立马浑身绷紧,反剪在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他的双眼被蒙住,只能靠着听力警觉危险。
脸颊上骤然有温热的气息扑来,忽远忽近,惊得他小脸煞白。
屋外还有其他男人的交谈声,高洪大嗓,就跟悬在脖颈上的一把利剑,但凡他敢动作,下一刻定能让他见不到明日朝阳。
凤仙强行镇定着心绪,还是决定找准机会,拿命一搏。
然鼻尖一股木质清香传来,如同记忆里的横行霸道,窜入鼻息。
他领口的衣裳被外力扯开,一只专干坏事的手指正肆无忌惮沿着他的下颌线滑至喉结,顺从着吞咽动作坏心地一点一点。
似是得了乐趣,那手指又落到了锁骨上,狠狠摩擦着轮廓清晰的骨骼。
凤仙吃疼,咬着唇强忍。布条下的眸子明亮,却没了之前的害怕。
他心中有了猜想,只等下一步动作。
若真是那人,他非得闹翻天不可!
手指的主人还沉迷于眼前久违的美色,余光瞥见美人下压的嘴角,忍不住低头浅笑。
啧。
真他娘的绝色。
快忍不住想摧残的邪念了。
伸手想去触碰凤仙红润的唇瓣,临到尽头,那人倏地又变了主意。
“唔!”
凤仙的面颊猛地被个东西嘬住,湿湿热热的。
像是被狼狗扑了个满怀,没一会功夫,他的半张脸就被舔满了口水,黏糊糊的。
可几乎是在瞬间,凤仙确定了坏人是谁。
熊狗贼,居然敢算计他!
狗贼早已不管不顾,吸着凤仙的仙气,做着最虔诚的信徒,偏偏所作所为,分明是在亵渎神明。
两腮的嫩肉已然不能满足,近在咫尺的芳泽成了下一步攻城掠地的妄念。
“嘶——”
凶器被当场缴械,熊此今后退一步,用手捂住双眸,缓解着头痛欲裂。
她的嘴角还有鲜血直流。
凤仙也不好受。
撞了人的额头感觉都快鼓出个大包,口中的血腥味充斥,让他有些恶心,可没让坏人得逞的快感又令他洋洋得意。
“熊狗贼,把布条给我扯开!”
凤仙命令道。
身边没动静,他也不害怕。
两方僵持,终是狗贼败阵。
布条扯去,刺眼的光亮弄得凤仙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睁开眼,等稍适应了会儿,在看清楚狗贼惨状时,凤仙又是一阵心惊。
他下手这么重,不会把人撞死吧?
“知道是我,还使这么大的劲,我看你是想早早守活寡。”
熊此今开口就没个正形。
凤仙的愧疚顿时没了。
疼死最好。
活该!
他凉飕飕道:“你绑我来干嘛,难不成你们镖局还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刚拓宽的业务,美人儿您是第一个。”
熊此今将将缓过劲,转眼又开始贱兮兮地逗人。
凤仙知道她这人嘴里没句真话,懒得再费口舌,干脆侧过身去。
而这一转,当真又便宜了狗贼。
他身上的五花大绑完美贴合着身形,那些平日里得要哄着骗着,褪去外衣才能看到的形状被勾勒的有棱有角,衣裳原本的轻微拉扯也在外力加持下变得幅度有些过大。
从熊此今的角度看去,美人胸前的景色正好能被她一览无余。
粉的。
想捏。
“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凤仙一眼看穿了狗贼的坏心思,查觉身上不妥,赶紧俯身向前。
他的跟前正好有堆摞高至胸前的干草。
好风光没了,熊此今的干劲儿都消了半截。
虽说还有点若隐若现的诱惑能来解解馋,可吃过正经席的人,谁还稀罕那点塞牙缝的边角料。而因凤仙的躲避,他脖颈后侧方的一块儿淤青勾住了她的注意。
“那人就是这么伺候你的?”
猜到是谁做出的后,熊此今下压着眉头,伸手要去触碰。
凤仙一个后倾躲了过去,
拜托,他才是伺候人的好不好。
忽视掉毫无意义的争辩,凤仙白了人一眼,道:“你到底收了谁的钱要来害我?”
“雁痕楼。”
熊此今盯着空落落的手,心情不好到都错过了凤仙眼中的惊愕。
“楼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