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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屋上空今个盘旋的空气尤为压抑。

孟源昨个找了一夜的赤脚大夫,结果等到天亮偶遇了一村民后才知道狄非顽个假村里人,给指的方向与真正的地方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结果好了,他一个气急攻心直接把脸气烂了到彻底见不得人,原本还能露半面脸的面纱现在只留两个窟窿眼给眼睛透着恨意。

王帆虎也立功失败。

明明他前期准备一切顺利,就连备的酒都是醉仙楼里的上品。奈何知子莫若父,他屁股一抬,王老爷一眼就瞧出他没放什么好屁,这不被罚了半个月的零花钱,还连累了二屠被打了几个手板。

孟桑榆这边就更不用说了,昨晚商量好帮她养老送终的计划因为某人的出尔反尔泡汤了,这事本该她生气,偏偏不守承诺的人现场板着个脸,跟谁欠他十万八万似的。

可不久于人世之人给自己安排后事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转念一想,她好像还没打算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孟桑榆又觉得狄非顽的所作所为情有可原。

毕竟他们……是朋友嘛。

“走!”

一片怨气冲天中,狄非顽率先站起身,他故意将椅子弄得很大声,引得一众目光纷纷向他投来。

孟桑榆还在纠结给自己料理后事的第二人选,猛然听见动静抬起头,就看见一双虎视眈眈的眸子正死死盯着她。

“干嘛?”

“去老村长家!”

狄非顽微眯着眼睛,以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强行拉近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直到孟桑榆被逼到角落,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才用着只有两人能看见的口型低声警告着,“要敢离开我半步,你就等着给棺材收尸吧!”

……

店子湾西头。

堂屋里,钱明芳在故意听到门外有动静时匆忙拿起药膏处理着额头上的伤口。

昨个被烛台砸出来的口子挺深,孟恒远个大老爷们下手也不知轻重,再加上受伤的人多少有演的成分,等到狄非顽他们一行五人敲门唤人时就听见里边一阵滋哇乱叫。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有什么好骗你们的!”

四方桌跟前已经围坐了一圈人,钱明芳借着没被包住的那只眼睛打量,见一个个的都沉默寡言,拍着桌子想要给自己证明,“你们别都不信,我家那死老头子别看是个山里人,可也是当了多年村长,有点子派头,他里里外外穿的衣裳这么多年可都是我这个老婆子亲手准备,出不了半点差错,二十三年前他出去跟付年英个破鞋乱搞前穿的还板板正正,晚上回来裤子衣裳抽抽巴巴不说,就连里边的亵裤都里外翻了个个,你说他不是乱搞,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些年受的冤枉气,钱明芳猛地转头,面对着供奉的灵台就连着“呸”了好几声,还觉不解气又骂骂咧咧道:“死男人,惹的一身骚,也就挂在灵牌里没了气儿还能让人安宁几日!”

“娘,咱们说事儿呢,你又骂起爹来干嘛!”

孟恒远觉得今个把人找来是说孟源他娘不守妇道的事,平白无故又骂他爹干嘛。

“骂他不是顺带着。”

钱明芳冷冷扫了眼光会朝着亲爹说话的儿子,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又把视线收回,继续骂道:“当年孟长山可是出了快十个月的远门,等他回来付年英那个婆娘说是满月都快生了,你猜怎么着,孩子硬是等了三个月才抱出来给邻里邻居看。可她骗得了旁人,还能骗得了我?孟源那细胳膊细腿,看起来还没我家恒远一个月的时候粗呢!”

“婶婶是怀疑……孟源早产。”

狄非顽眸光一闪,平静地表述着猜想,试探道。

“不是早产是什么?”钱明芳扬起鼻孔发出嗡嗡的声音,仿佛那不知检点的贱人正跪在她面前,“当年我家这死东西与人勾搭时可就是在这十个月里,她不用早产的理由把人糊弄过去,难道还想着跟孟长山说清楚,被浸猪笼?”

“婶婶所言有理,然所有皆为猜测,成不了证明孟源与老村长乃为……亲父子的证据。若真无法证明,只怕孟夫人极有可能得理不饶人,反去县衙里状告你们诽谤污蔑,到时候还怕……”

狄非顽点到为止,他将眉头紧蹙,眉宇间凝聚的郁气更是挥之不去。

“我污蔑她?他们娘俩是个什么玩意儿!”

钱明芳一听告狗不成,还要被反咬一口直接就被气笑了,她给孟恒远使了个眼色,把人撵进里屋后,不屑道:“两年多前那娘俩可是亲自上门,还就跪在你们现在坐的这块地,付年英为了能让孟源认祖归宗,光明正大争取村长一职,可是脚下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倒了人怀里,孟源也是个机灵人,三个响头磕得当场就要喊爹,还拿了些好东西说是要孝顺孝顺。”

孟恒远已经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拳头大小,光泽褪去的木盒子。

“这就是孟源孝顺我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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