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命(2 / 3)

织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如果是四名师承不同的高手同时行动,我们被买凶的可能性很大。”

高莹为了更快夺回父母基业,这些年手腕铁血凌厉,得罪了不少商行里的东家。

以前也有几次被寻仇上门,不过都是些地痞流氓,只是砸砸店骂骂人,并不伤及性命,但这一回,当真很不妙。

霍明忧心忡忡:“大小姐,要不我们先避避风头?”

“避?”沈沉碧嗤笑。

送上门来的线索,为什么要避?

她站起身,径直前往客房。

作为与杀手交过手的人,王汀没有被灭口,便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

虽然她不愿与这位别人的情郎多做交谈,但为了能早些摸清这鬼地方的门道平安离开,她只能应酬。

王汀伤重不醒,院里只有一个伺候的婢女。

沈沉碧掀开床帘的一角查看,目光最后落在床头那盆清水上,掂量少许,终还是按下泼醒他的念头。

她尤记得恶魂胁迫长宁伯府的目的——冥婚。

他那般宝贝这段情缘,王汀作为戏文里的男主角,她若随意欺辱,怕是又要回到黄昏时分的石桌前。

用了最好的药,王汀的情况依旧很不好,白惨惨的面庞上冷汗冒个不停。

如蔺郎中所说,夜里果真发起热。婢女拧了湿帕子覆在他的额头,却始终降不下温度。

沈沉碧掩回帘子,小声叮嘱婢女待王汀醒来便即刻告知她。

蔺郎中其实对救活他不抱太多希望,当胸一剑,又背着人走了许久的路,血都要流完了,就算暂且保住命,高热也足够他喝上一大壶的。

但这可是王汀,恶魂为了他折腾出那么多条人命,就这么死了,便没有后头的诸多事情了。

但沈沉碧还是不太放心,又将高莹贴身的婢女留下照料,这才回书月阁小憩。

她睡得浅,天蒙蒙亮时,婢女匆匆回来。隔着帘子轻唤了她两声:“大小姐,王公子清醒了。”

沈沉碧是合衣卧下的,头上簪饰只拆了一半,起身后随意用篦子抿了抿散落的发丝,接过净面的帕子时,她随口问道:“他如何?”

婢女摇头:“不太好,但总归退了热,蔺郎中先前也说,天亮时能醒来便好。”

沈沉碧点了点头,与她一道再去客房。

她到时,王汀正挣扎着起身,抬头见是她,顿时一愣。

“早,”沈沉碧淡然地坐在圈椅上,也不同他寒暄,开门见山道,“昨夜我去了阿欢遇袭的巷子,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王汀没有接腔,只怔怔地凝视着她,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的珍物。

沈沉碧视若无睹,自顾道:“我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你骨头太硬,还是杀手有意放水?”

如果那一剑伤及内腑,他必然没命背着高欢回到别院,但冷眼看他与三人缠斗,蛰伏多时的那一剑,却偏了?

这话问得意图太明显,沈沉碧只差将“我怀疑你”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王汀回过神来,苦笑道:“命大罢了。”

沈沉碧自是不信,面上却扯出一个笑来:“劫后余生,合该想些高兴的事,但阿欢受了不轻的伤,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放心不下。不早日查清真凶,可再不敢让他出门了。”

便是要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了。

王汀笑笑:“姑娘可曾听闻‘惊流’?”

他靠在软枕上,目光悠远迷蒙,似是回忆些什么,而后缓声道:“昨日阿欢同我说要归家,恰巧我亦有事外出,与他同行了一段路。在巷口分别后,我察觉到细微杀气,担心他会出事,即刻折返,”

他庆幸:“杀手是冲他去的,还好我赶上了。”

“最开始他们并不急着杀人,比起一招了结,他们更沉溺虐杀的快感。我见过很多这样的江湖客,手段唬人罢了,实力并不强盛,我本以为能顺利带阿欢离开,却没想到,他来了。”

低哑的嗓音泛起酸苦。

沈沉碧平静地看着他,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

“他是惊流的阁主,他亲自出马,只意味着一件事。”王汀咳嗽了一声,“他们这一次的目标很大,所以阿欢可能只是被选中的磨刀石。”

“惊流,五年前在江湖上崛起,恶名昭著,有别于其他杀手组织,他们每一次行动,都有一个很鲜明的特点。”

“最开始是随机杀人,但有一次,一位富商想用全部家当买回自己的性命,引发惊流阁主的恶劣趣味。他不许富商买自己的命,但可以花钱用别人的命来抵。”

“阁主认为是双赢,富商既能保住性命,惊流的杀手也能获得大笔钱财,还不耽误执行任务前的“磨刀”。从那以后,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事先发出请帖,广邀各位胆小怕死的有钱人买命。”

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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