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羊肉无法媲美的。
这一刻,给狗皇帝日日熬粥的憋屈劲儿,散了些去,有炉有锅的日子就是自在,馋了,自己随时都能做。
接连吃了好几块,她才放下碗筷,缓缓道:“这时候,我们最需沉住气。”她挪动凳子,让出一个空位,“来,尝尝看。”
紫苏在嗅到空气中的香味,就已馋了。加上这些时日,黎音也会叫她与紫乔一起喝粥,此番听黎音这么说,已有些蠢蠢欲动。
她壮着胆子上前,试着吃了一块,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好吃。”
看着紫苏天真明媚的笑容,黎音心有动容,在这最美好的年龄,就该这般肆无忌惮的笑。
她收回目光,瞥了眼碗里腌好的羊肉,出声道:“剩下的肉,就交给你们了。”语罢,她便迈开了步子,朝院内走去。
自那日从乐清宫回来,她就再没出去过,玩儿的就是守株待兔。
现今距离李延宸两日的期限,只剩下几个时辰,躲在背后算计的人,仍旧还未行动,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但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人定会有动静。
果不其然,两个时辰后,紫乔就将她从睡梦中叫醒:“娘娘,蛇出洞了。”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用手支撑着脑袋,唇角微勾:“人可救下了?”
紫乔低垂下了头:“发现得晚了一步,人已经没了。”
黎音手撑榻,坐了起来:“无碍。”
天一亮,黎音就吩咐宫人们,去各宫将人给请过来。
半个时辰后,宫里的嫔妃们,都齐聚芙蓉宫。
嫔妃们迟迟不见黎音,纷纷侧首低语,琢磨着黎音此番将她们是意。
在等回禀的黎音,在紫乔第三次回禀传话,才放下手中的书,款款来至正殿。
“大清早的,将我们请来,却又故意晾着,敢问姐姐,这是何意?”苏鄢率先出声,询问道。
“贤妃,你这性子未免太急躁了些。”黎音将目光缓移到许昭仪身上,“这点,许昭仪就做得很好。”
突然被点名,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没弄懂黎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情况下,许如兰不觉收紧了些放在腿上的手。
被骂的苏鄢,脸色尤为难看:“这向来都是主家等宾客,宾客等主家,这是哪来的道理?妹妹心中疑惑,才出声询问,就遭姐姐一番指责,若姐姐今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就是闹到皇上那儿,妹妹也不会依。”
“紫乔,你来与贤妃讲讲道理。”黎音吩咐道。
紫乔抬头,一本正经道:“我家娘娘乃四妃之首,贤妃娘娘见了我家娘娘,理该行礼请安。今日,贤妃娘娘见着我家娘娘,不仅忘了礼数,还大声质问我家娘娘。”她看向苏鄢,“敢问贤妃娘娘,您这又是行的哪门子道理?”
被一个宫女这般指摘,苏鄢心里那叫一个气,偏生她又找不出话来辩驳。
其他人,见两人剑拔弩张,纷纷俯首垂眸,心思各异。
过了好一会儿,黎音才出声道:“今儿将大家叫来,是为两日前乐清宫一事。”她扫了眼众嫔妃的反应,漫不经心道,“这事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两个被冤枉的当事人,一个不愿开口,一个开不了口了。”
她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看向许如兰:“在这后宫,与我过不去的人,又有能力策划此事之人,统共就那么几人。发那问题来了,事发后,我率先怀疑的会是谁呢?”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苏鄢涨红了脸,张了张嘴却不出一言。
“许昭仪,还不肯说实话么?”黎音忽的将矛头指向了许如兰。
许如兰面色如常:“妾身不知姐姐是何意。”
黎音未作答,缓端起茶,轻抿了口,才又缓缓道:“贤妃,可还记得,乐清宫你交给了谁打理?”
苏鄢不作犹豫,看向许如兰。
许如兰嗤笑了声:“单凭这一点,就给妾身扣上此等罪,未免也太过无理了些。”
“急什么?”黎音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问道,“你那日为何出乐清宫来着?”
“追着一道人影出去,远远就瞧见黎四公子与不远处的张昭仪。”许如兰怒意已言于其表。
“那就是两人之间,相隔还有一段距离。”黎音离座起身,“许昭仪,为何就一口笃定两人有私情呢?”
许如兰耳面赤红:“他一个男子,若无叵测之心,岂会在乐清宫外?两人若真无苟且之心,为何不自辩?”
“嗯,这个问题问得甚好,为何不自辩?”黎音转身面向王夫人—王宁华,“听闻,王夫人与张昭仪在进宫前,就私交甚好,进宫后,两人也时常走动,想来张昭仪有什么心事,也会说与王夫人听。”
端坐在椅子上的王宁华,对她这忽的一问,给问愣住了。反应过来的她,面带忧色:“我与惠妹妹,虽无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姐妹。她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