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迈步李延宸那边而去。
见那男子还未离开,她不免又想起三八八系统说漏嘴的话,问道:“孙公公,敢问与皇上一起的是何人?”
“那是去年春闱的状元郎—陆怀仁,陆大人,现任郎中。上任不久,就已为皇上解了几次忧。”孙德倒没隐瞒,将知晓的都说了出来。
皇上今年虽点头选秀,却从未翻过哪个宫娘娘的牌。
而在宫内的九人中,近日皇上,又独独对黎贵妃另眼相看,凭这,他也愿在黎音跟前,讨个好。
那三八八系统说的,就都是真的了。
她压下思绪,道谢道:“谢孙公公解惑。”
“能为娘娘分忧,是老奴的福气。”说话间,孙德已停了下来,并递给紫苏与紫乔两人一个眼神,示意两人都停下,候在这儿等着。
黎音瞥了身后一眼,继续缓迈着步子,在距离李延宸几尺远的地儿,顿住了步子,冲李延宸欠身行礼道:“黎音给皇上请安。”
“免礼。”
陆怀仁双手作揖,冲黎音道:“臣参加黎贵妃。”
“行了,退下吧。”李延宸拂手道。
陆怀仁后退着行了几尺远,这才回身离去。
“朕留几人给你,供你差遣。这次春日宴,是朕登基后举办的首次春日宴,不能出了差错。”李延宸吩咐道。
在瞥见那道红色的倩影时,他的脑中不由浮现出黎音方才舞剑的场景。
那样的人,理该肆意潇洒,而非憋屈惶惶度日。
这是他看完她舞剑后,无故滋生出的想法。
黎音可不想干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事,张嘴就要拒绝。
李延宸窥破了她的想法,眸子冷了几分:“你身为贵妃,这是你应尽的职责。”
他就不该鬼迷心窍,这人沦为别人口中的笑柄,纯属活该。
“黎音进宫多日,思家得紧,请皇上——”
“春日宴不出岔子,朕就允你。”语毕,李延宸就拂袖而去,他还有要事去处理。
李延宸才走,孙德就朝这边走了来,指着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道:“娘娘,这是小全子,不管是何事,您都可差遣他,他若办不妥当,回头老奴即给他紧紧皮。”
小全子连忙朝黎音行礼:“小全子任凭娘娘差遣。”
黎音轻“嗯”了声:“劳烦了。”
“为皇上分忧解难,是老奴的本分,那老奴就先跟皇上去了,老奴告退。”语罢,孙德就倒退着快步退下,追着李延宸去了。
黎音也没在此处多耽搁,回身朝御花园而去,边走,边道:“待会儿,让你那些人,都四散在各处,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知会我。”
小全子连忙应“是”。
端坐在炕桌前的陈夫人陈琇,细看了跟在黎音身后的小全子,轻放下手中的金樽,轻声对坐在旁侧的苏鄢道:“原来贵妃姐姐,是见皇上去了,难怪换衣衣服换了这么长时间。”
“皇上素喜看舞剑,妹妹这般羡慕,不妨也登台试试,保不准儿,皇上也将妹妹传唤去了。”苏鄢嘴角噙笑,对陈琇的挑拨,丝毫不放在眼里。
她要的从来都是权,可不是那人的心。
“皇上将春日宴交给姐姐,就没留几个人供姐姐使唤么?”陈琇捏着手帕的手放在唇边,望向黎音那边,故作惊诧道,“那是皇上身边的小全子吧?怎的跟在贵妃姐姐身后?”
苏鄢抬眸望了过去,果然是皇上身旁的小全子。
皇上这是何意?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将怒意藏好,面上不显:“听闻谢尚食的爹,曾在陈大人手下当值。”
陈琇轻抿着唇,放在袖间的手攥紧了些,明知故问道:“姐姐这是何意?”
“只是想给妹妹提个醒儿,这天下无不漏风的墙。”苏鄢眼神一变,厉色尽显,“教唆人,克扣贵妃用度,这罪妹妹可担得起?”
陈琇脸色一白,紧攥着的手,隐隐发抖。
苏鄢收回目光,举起桌上的金樽,出声道:“今儿阳光明媚,春光无限好,何不以此情此景,吟诗几首?”她扭头看向黎音,“姐姐,你意下如何?”
黎音将嘴里的糕点,咽下肚后,才反问道:“你莫不是问错了人?”
苏鄢也不觉尴尬,仍旧笑盈盈:“那姐姐就是允了,”她伸手接过早早就准备好的画,“这是被誉为画圣的千秋老前辈留下的画,想来千秋老前辈也希望自己的画,能被懂画的人珍重。今日,本宫就厚着脸皮,借千秋老前辈的画,来给众才子才女,添个彩头。”
语毕,大家纷纷拍手叫好。
苏鄢仍旧未收回目光,看向黎音。
黎音在心里给苏鄢记下这笔的同时,也知晓今日这血是出定了。她余光扫到候在一旁的小全子,心生一计,她招手将小全子叫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皇上的私库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