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震了下。
“没长眼睛不会看路啊。”
碰到人了,“对…”她边道歉边转头,抬眼就对上陆子扬那张比黑炭还暗沉的臭脸。
出门又忘看黄历了!
毕竟是自己不注意,忽略掉某人比酸笋还臭的语气,沈知夏还是道完歉。
“对不起。”
她说的诚恳,一点不带私人情绪,可明显陆子扬还记得之前恩怨,他抱着臂,不依不饶剜向沈知夏,“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
那怎么办,只是轻轻碰一下,沈知夏就没见过比陆子扬还纨绔恶劣的人,“行,那你碰回去。”她索性伸出胳膊,
对于她的破罐破摔,陆子扬眼皮抽了抽,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着四六的陆三少在公司可一直硬凹完美老总形象,走廊不断有其他人路过,他只得无能狂怒冲着沈知夏嗤声。
“算你运气好,在公司不和你计较。”
那可真是谢~谢~啊~
沈知夏看都不看转身走人。
她走的潇洒,没看到陆子扬盯着她工牌的阴暗眼神。
后脊背突然一阵发凉,沈知夏只觉得是有风,她披了件外套,吃过饭后就继续投入工作,没到下班时间就把画好的稿放到副总桌上。
李副总发现是她,眼皮就没抬,像是很嫌弃似的随手把画稿扔到一旁,“会不会设计,小学生水平吧。”
……
是长了透视眼吗,翻都翻没开,更何况小学生招谁惹谁了,祖国花朵是最可爱的。
办公室不比校园,深呼一口气,她还是笑着问,“具体有哪里需要修改吗?”
像是刚吃过炮仗,副总还没点就炸,薅过画稿用铅笔尖戳来抵去,“这,这,这,都没有注入理念。”
…….
合着就统统不达标呗,明明上午路过工位时还点头示意画的好,短短一个中午是被上身了吗。
“好的,马上拿回去改。”官大一级压死人,沈知夏默默转身。
看到她垂头丧气出来,贴心的周洁递上一瓣橘子,“没事。”她往拉着百叶窗的办公室看了眼,压着嗓子开解,“经理更年期,平时对谁都这样,别往心里去。”
更年期怎么不更自己,竟更别人啊,抓了抓头发,沈知夏正要再次修改,放在桌面的电话刷啦,刷啦。
信天翁:“已经到了。”
被工作闹的她都快忘了去陆远洲那取东西的事,而且昨晚为了不暴露在哪儿工作,还特意说了个离单位十分钟路程的咖啡店碰面。
明明上楼就能解决的事,硬是被弄成西天取经,轻叹一声,沈知夏带上稿子回家画,为了不让陆远洲多等,她还特意打了车,可又怕被看到坐出租到的,只好提前在路口下车。
等她气喘吁吁推开门,等了二十分的陆远洲手中搅动着咖啡,气定神闲看她,“不说就在办公室附近,怎么跑着来的?”
…….
沈知夏喘的更急促,她一拍脑门,“还不是因为想早点见到你。”
话落,她转过头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跑缺氧了吧,又说哪门子胡话。
傍晚的咖啡店里放着动感音乐,也不知听没听到,陆远洲起身把装着茶具的袋子塞给她,“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不用检查,这点能百分百信他,把袋子放到脚边,跑的喉咙都快生锈的沈知夏扶墙站稳。
“谢——谢。”
大喘气听的陆远洲脚步一凛,像是发善心,他回头随意问句,“这个时间段不好坐车,送你一程。”
…….
有好心不多,昨天雪中送炭送到一半,今天不需要时又帮忙。
“不用,我…”她话没说完,进来拿钥匙的司机大叔听到陆远洲的话顺势接茬,“顾小姐上车吧,昨天是我收到消息忘了提前告诉陆总才出现乌龙。”
见她不动,爷叔又补句,“不会是生我气了吧。”
…….
姜还是老的辣,一击绝杀!
再不答应就不礼貌了,沈知夏跟着出门,鉴于办公地址都不敢透露,家里位置她更不好提,粗略报了个离家近的小区名字。
设好导航,车子平稳出发。
没有预想的别扭,像是有着急业务要处理,这次陆远洲坐上车就对着手中平板。
被当成空气的沈知夏也很有分寸的不打扰,静静看向窗外,和谐相处到目的地,她摆摆手下车。
戏需做全,不是自己家,沈知夏仍装模作样往里走,出入要登记的煤矿家属楼门口还养了一只半人高的狗狗看门。
闻到陌生气味,大黑一边汪汪一边蹬起前爪,看的她心惊肉跳,更糟糕的是,绳子年久氧化随着狗狗的激烈晃动,咔嚓,咔嚓…
不好,要断了!
说时迟那时快,沈知夏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