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一厘米的距离还是一厘米的距离,寒星一点还是寒星一点,任凭另一方如何努力,都不得前进半分。
然后,一道美丽的弧线划出,穿着羊皮小靴子的脚踹上了嘉木的手腕,一脚蹬飞了泛着寒光的匕首。
是她!
纳纳米侧眼看去,只见卉原目光戒备,飞眉轻颦。
这边嘉木吃痛,一击落空,也不管来人,飞速又是一击,骨节分明的手上爬上暗色金属制的手套,一拳径直砸向纳纳米的脸部中央。
纳纳米:“!”
丫的,要脸啊!
换个地方不好吗?一样可以致死啊!非要打脸,多大的怨气啊?或者说点废话也行啊!
来不及闪躲,卉原眼底也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只能匆忙往树干上一拍,竟是直接化为粉尘,一层薄薄的屏障再次挡下嘉木的攻击。
“Duang——”
一圈圈透明的圈纹从击打点向四周荡开,“咔擦”一声,和玻璃破碎一样,粉尘失去了形状,卉原的脸色也瞬间苍白,一抹鲜血缓缓从她的唇角流出。
嘉木的眼神颤动,鸦羽般的睫毛下隐藏了太多的情绪,抬眸,却是冰冷地凝视。
卉原根本不敢去看嘉木的眼睛,只是快速地解开手上的红色绑带,手腕扭动发出关节的声音,紧握拳冲着嘉木,摆好姿势,挡住了嘉木凶狠的目光,意图护住身后的纳纳米。
巨大的阴影下,一旁横躺的匕首,散发出无人知致命的吸引力。
见此,嘉木左腿一蹬,身形似箭,没有给卉原任何多余的时间,直冲而来。由上而下,如捕食者一般扑向他的猎物,将要狠狠咬断它的脖颈。
卉原内心一凉,这架势,会是彻底的碾压局,她知道的。
卉原所有格斗技巧都是嘉木教的,从接招到出招,从强处到弱势,都是嘉木手把手告诉她的。唯有防御,是他们共同的底牌,但嘉木不会给她第三次的机会。
不料,嘉木五指成爪,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像扔小鸡一样,毫不犹豫丢开,瞬息之间,没有丝毫停留,直冲呆愣着的纳纳米。
卉原:“!”
该死!她怎么忘了,嘉木教她的第一堂课是,知晓对手的真正目标。
“躲开!”
虽已是尽力而为,卉原依旧忍不住吼叫出声,她的面部通红,更显得现状如此苍白无力。
躲不过的,没有方法躲过的。
冷冽的寒光在月光下一闪而过,矫健的身姿如猎豹一般留下痕迹,锋利的匕首直直插入心脏的部位,分毫不差。
“噗嗤——”
迸发的鲜血溅了嘉木一脸,与那杯酒彼此衬托,嘴角勾出一抹笑,他神情温和而释然;小女孩则呆愣愣的,血液装满指缝,如流水一般流入枯黄的野草,她也绽放出最纯澈的笑容。
不是一柄,是两柄。
卉原闭上眼,等待着下一次晕眩的到来。
……
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亡的三人。
“靠靠靠,五隐!”蒙添扒在格川身上,忍不住对着气喘吁吁的五隐发出“爱”的呼唤。
五隐身后,是一条紧跟随过来的裂缝,速度完美配合着越跑越快的五隐,距离则保持在不多不少的前脚刚提起,裂缝刚到达。
一方面,五隐念着前面那货是队友的信念,□□地成为他们最坚固的后盾;另一方面,五隐真是恨不得原地变异,一是多长几双腿,二是一巴掌拍死这条聒噪的虫子。
看着五隐喷火的眼神,蒙添真是愧疚中溢出了心满意足,小嘴一抿,正要不当人,然而在场的还有第三个人格川。
“别吵了,再吵把你扔下去。”青年眉眼间尽是温柔,吐出的话却是冰冷刺骨,跟冰渣子一样,揽住五隐的手更是作势一松。
蒙添吓得直直捂住嘴,就怕被扔下去跟那个谁作伴。
能毫不费力地荡过去,谁想苦哈哈地跑啊?他就一弱鸡,柔弱很难自理的。
这么一想,蒙添更是紧紧缠着了格川,惹得五隐一阵眼红,要不是他身材太好,哪里轮得到那小子?
格川却是不管,反是动作渐缓,目光凝重。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蒙添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做出选择。
“地动没有跟过来。”
五隐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那道裂缝在一米处,拐弯去了别处,再也没追着他咬。
“那坏消息呢?”五隐弱弱地问出口,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格川松开手,飘然落在了五隐的面前,声音沉稳:“前面是黑雾,运动的黑雾。
蒙添回头,只看到了一片疮痍,他们无法回头。
“靠!”蒙添怒骂出声,一串念经似的叨叨接连而出,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