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2 / 3)

一个撒开了腿逃跑,好不容易摘到的桃子或梨便会滚落一地。太子舍不得便会又跑回去捡,每每都被守株待兔的嬷嬷逮个正着。”

淳于承说这话时眼底带着若有似无的光,娄穆清心念一动,悄悄靠他更近了些。

只是很快,他脸上的那份柔和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厌恶。

“儿时的我天真地以为,这份情谊将会伴随我一生。拥有那般可爱的弟妹、温柔大气的嫡母,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真是半点也吸引不了我。”

“直到,慧王生母白氏所做之事败露。”

白玉心一事牵扯出前朝与后宫多人,淳于胄震怒,一道圣旨,通通处死。

其中,便有淳于承的生母——德妃。

德妃王氏贤良淑德,真真正正担得起“德”一字。她在宫中多年,不争不抢,恪守本分,从不做半点逾矩之事,其美名广传前朝后宫。

然而正是这样的她,才会被皇后视为比白玉心更为忌惮的眼中钉、肉中刺。

“母妃无罪,却被牵连,即使百官求情也没有保住一条命。”淳于承抓住娄穆清的手骤然收紧了,“太子的毒被永平替了,永平的身子不堪重负差点丢了条命。”

“陛下大张旗鼓地编了个故事,把永平藏进了清安观。”

“而我则被扔到了军营,碾进了泥土,再一点一点地爬出来。”

淳于承的情绪又逐渐平静了下来,“到了今日,年少的情分早已经被磨了个精光。我与他们二人再相见时,彼此之间只剩下了恨意与争夺。”

“上一辈的恩怨本不应该带到我与他们身上,只是生在皇家,便是你死我活。”他看着娄穆清,无奈而又有些绝望,“我与太子也好、永平也罢,再也不可能和好如初了。”

娄穆清看着他锋利的眉眼之中透出的悲凉,心口就这么被狠狠地揪了一把,痛苦地喘不上气。

“母妃的命,我总要从他们身上讨回来的。”

淳于承这话说得轻松,但娄穆清却能察觉到他浑身上下的紧绷。

“我明白了。”娄穆清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攀上了淳于承的肩膀,将他环进了自己怀里。

淳于承从不向别人展示自己心里那道狰狞可怖的伤疤,坚毅如他根本不需要旁人的安慰与疼惜,强者不需要靠示弱获得支持。可这一刻他却无比贪恋娄穆清的温柔,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挖个洞,可怜兮兮地博取几分她的心疼。

但淳于承终究是淳于承,这种卑微的想法只在他的心头一闪便过去了。他缓缓眨了下眼,便又变回了那个无坚不摧的自己。

他避开娄穆清算得上繁重的头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娄穆清抬了抬身子,顺势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淳于承的肩膀上,“阿……林笙说过你们儿时还挺要好的,我便在想是不是如今也是那般。”

他低声笑了,“小傻瓜。”

娄穆清将头往下埋了埋,沉溺在淳于承只对她一人的温柔中不愿醒来。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晚宴设在了琉璃阁,琉璃阁由其门窗皆镶嵌五彩琉璃而得名,光照之下,美丽非常,是皇家设宴的首选之地。

这晚宴说是家宴,但到场的除了皇室子女与后宫宠妃之外,还外有唯一一个前朝镜音司。且这等情况不止这一次,而是在宗秉文继任大巫祝后便年年如此,其中意味便有点难说了。

淳于承还以为娄穆清是与他同坐一桌的,牵着人的手便要将其往自己那个位置带,但内务府偏偏将男女分开了,使得瑞王的位置只能坐他一个人。

淳于承有些不乐意,但还是乖乖放了人,只是满脸的忿忿不平正明明白白地彰显着他的不悦。近身伺候他的宫人悄悄往后挪了一小步,生怕自己被无辜波及。

与娄余说得一样,娄穆清被安排在了与淳于绥一桌,正好坐在她的身边。

淳于绥比娄穆清早到一会儿,正研究着桌上的开胃小菜,见娄穆清过来了主动招手示意,举手投足间,顾盼生辉。

“穆清,快过来坐。”淳于绥拉了娄穆清的手,“本宫都听说了,委屈你了。”

娄穆清轻笑着摇头,“殿下言重了。”

她的笑似是极力勉强出来的,向来明亮的眼眸也少了些神采。淳于绥见了,哪能不明白娄穆清心里头的苦涩。

长公主悄然松开拉住娄穆清的手,她心中有愧,即使说再多劝慰的话也无什么用处。

“你穿红色好看,如雪中傲梅一般。”淳于绥松开手时在娄穆清的衣袖上一滑而过,上好的云锦配着精湛的绣工,看着舒服,入手也极其舒适。

“殿下过誉了。”娄穆清远远地看了眼与她相隔了整个厅堂的淳于承,嘴角的笑更僵硬了。

淳于绥注意到她的目光,顺着娄穆清的视线便瞧了过去。她的眼神不太好,远远地只瞧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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