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办事了,交代奴婢过来伺候您。”
房门外候着一个丫头,是常帮着喜儿打下手的春儿。虽不是娄穆清贴身的婢女,但对她的生活习惯还算了解,伺候起来倒也方便。
“她出去多久了?”
“刚出去不久。”春儿一边给娄穆清推开房门,一边说道,“雪梨水已经煮好了,您要喝一点再午休吗?”
“端来吧。”
“是。”
娄穆清的床已经被汤婆子暖热和了,她躺下后,春儿试了试汤婆子的温度,还热乎着,便放在了她的脚边。
“小姐还是睡半个时辰吗?”春儿边掖着被角边问。
娄穆清阖了眼,“嗯,出去吧。”
“是。”春儿应了声,轻手轻脚地退开了。
她将安神的香点燃,又将窗户推开了一半,这才关了门出去了。
娄穆清这一觉睡得踏实,醒来后她碰了碰脚边的汤婆子,热乎乎的,她整个人也是热乎乎的。
“来人。”
娄穆清这会儿还不想从被窝里钻出来,便躺着叫了一声。
门一会儿就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喜儿。
“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喜儿从衣架上取下娄穆清的外衣,扶着人坐了起来。
娄穆清见她双眉蹙着,便问:“怎么了?不高兴?”
“阿笙今日如何了?”
“林小姐昨夜知道少将军的事后,大闹了一场,非要求着太傅去救人,还想自己闹在瑞王那里去。”喜儿伺候着娄穆清起身,“林夫人气急了便把林小姐锁在了房里,不许她出去。”
“你见到阿笙人了?”
喜儿摇头,“奴婢是听小玲讲的,手笼也交给小玲了。”
“林小姐的房门锁得死,还有嬷嬷守着,奴婢也只能在外头告诉她您送东西来了。”
正说着,春儿进来了,“小姐,您的八宝粥煨好了。”
“行,放那儿。”入了冬天,娄穆清午休后几乎都要吃一小碗粥,小厨房怕她吃腻,便换着样的做。
春儿将粥放下后便要去整理床铺,娄穆清瞧见了,便说:“把汤婆子给我拿过来,房里再添一点炭火。”
“是。”
娄穆清衣裳已经穿好了,她抱着汤婆子在桌前坐下,继续方才与喜儿的话,“阿笙可有说什么?”
娄穆清舀了一勺粥,入嘴软糯香甜,很是好吃。
“别的没什么,但奴婢快走的时候,小玲给了奴婢一封信,说是林小姐写给您的。”说着,喜儿便将一暗黄色的信封从怀里掏了出来。
“哦?”
娄穆清接过信,封口严严实实,并未被打开过。娄穆清拆开一看,林笙这信足足写了三页,字迹潦草紊乱,像是写得很急。
信中开头便言,林笙也想到了自己这一闹怕是会惹得父母生气,便早早写好这信,盼的后面禁足后能求得娄穆清帮忙。
娄穆清很快便把那信看完了,她将信纸折叠起来与信封一并递给喜儿,“拿去烧了。”
“烧……烧了?”
“烧了。”娄穆清继续吃着她才吃了一勺的粥。
“哦……哦。”喜儿将信纸扔进炭盆里,火瞬间便将其吞没了。
“小姐要去替林小姐求情吗?”
“不求。”娄穆清道,“这是她的意思,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
林笙在信中写得清楚,她希望的,是娄穆清能说动她父亲,拉蒋齐琛一把。
娄穆清捏着勺子划拉着粥,林笙这算盘可打错了。她不是要拉蒋齐琛起来,而是要推他下去。
不过,林笙还在信中提到,“烦请穆清帮忙,定要尽早将表哥救出,不然三司推事再加上瑞王,有些往事于将军府不利!”
娄穆清手中的动作猛然一停,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之前一直想知道的事这一次真的可以挖出来了。
大年初三。
宫中传来消息,圣上染上咳疾,且高烧不退。瑞王连夜入宫,侍奉床前。
大年初四。
北营传来捷报,歼敌数十万,俘虏一万,敌军向西撤军。
大年初五。
薛彧之登娄府拜访,娄余避而不见。
娄余回绝薛彧之的时候,娄穆清正坐在旁边,她倒是没想到这薛彧之竟会直接找到娄府来。他的背后恐怕是林太傅,更可以说是太子。
薛彧之求见了几次,娄余都一一回绝了。
“您真不见?”娄穆清试探着问道。
娄余没直接回答,而是说:“平日里也没见他过来,偏生现在来了,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蒋家那位还在瑞王府扣着呢。”
“所以啊……”娄余喝了口茶,目光阴沉,“那位这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