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
一种绝症,懒癌晚期。
在大多数JK、DK忙着参加社团活动、谈恋爱又或者学习的日子里,我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呆在自己的角落。偶尔翻翻漫画书,或者看些冷门的文学作品,但更多时候喜欢发呆和睡觉。
有幸听说过班里人给我起的外号,考拉女。
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大抵触的情绪,或者更确切地说,我懒得将精力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非要说有什么不满的话,能不能把“女”字去掉,“考拉”就“考拉”,加上“女”字,似乎我的生理性别也成为了他们无聊的笑柄。
冷淡的态度似乎总能引起更多小丑的跳脚,就比如说今天放在教室前门顶上的黑板擦。
我不确定他们的目标是不是我,但是当我一脚踹开门安然无恙地进去后,他们略显失落的表情也能看出些许端倪。
人类是一种很有趣的生物,有像上述提到的小丑那样喜欢取笑别人而获得快感的奇妙生物,也有像我的邻座那样,一个拥有过于丰富饱满情绪的JK。
我一路看着我的邻座和她的男朋友从相识、相知、相恋到现在的分手,她的喜悦、生气、嫉妒、悲伤和遗憾总是毫无遗漏地一一展现于我,并且乐此不疲。
“千秋——我分手了。”邻座拉着我的手悲切地哭诉着。
“嗯。”
这是她进入高中以来的第六个男朋友,我很佩服她每一次迅速结束的恋爱都能如此真情实感地投入,但更佩服她每一次都能百分百选中渣男的眼力。
“千秋——你做我''男朋友''吧。”
正当邻座继续得寸进尺抱着我的腰提出她的笨蛋诉求时,门口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笑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新鲜出炉的天选笨蛋。
“咳咳咳——是哪个混蛋把黑板擦放在门上的!”金发的双子黑着脸,拿下刚刚好砸在他脑袋上的黑板擦,单手愤怒地用力握紧以至于黑板擦的绒布海绵面无全非,还溅起一地粉笔灰。
“侑,闪开,你挡到我的路了。”银发的双子一把推开堵在教室门口的宫治。
“猪头治,我说为什么你这次先让我进门,你早看见了是吧?”宫侑一把抓住想要溜走的宫治的衣领,日常展现他们“兄友弟恭”的一面。
被抓住衣领的宫治艰难地转头,余光中瞥见我给他打的手势。
“笨蛋侑,你该去找山田的麻烦而不是我。”
“山——田——又是你!!”
一年B班鸡飞狗跳的早训又开始了。
宫治嫌弃地拍了拍被宫侑碰到的地方,重新把弄乱的领带系好,恢复一身整洁的白衬衫后,他走到我的前座,将书包放下,居高临下看向此刻仍抱着我腰不撒手的邻座。
“这怎么回事?”
“我要让千秋当我的''男朋友''。”邻座探出脑袋抢先回答。
“哦,你又分手了。”宫治不假思索的陈述句透露了太多。
“你憋说话,我不想听!”
这是邻座被造成一万点真实伤害的哀嚎。
被拒绝交谈的宫治只能向我表达内心的无语,他向邻座的方向稍稍抬了下巴。
“这是第几个了?”
我抬眼,比了个数字“六”,示意他少说几句。
宫治挑了下眉,不再开口。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千秋当我''男朋友''了,其他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笨蛋邻座在表演发疯文学的时候当面拉踩了宫治。
“可以。”再纠缠下去我要被烦死了。
“你在做梦,千秋怎么——”宫治从斩钉截铁的回答中转头,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不嘛不嘛,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假的?”邻座同样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已经做好收到第六次拒绝的准备。
“嗯,真的。”我点点头。
再不答应笨蛋邻座的话,不知道她会缠着我发几天的疯,一想到之后的闲暇时间都要用来应付邻座就头疼,还是赶紧答应,等她玩腻了男女朋友游戏,我就解放了。
邻座的泪花在眼眶打转,再一次感动地扑向了我。
“千秋,最喜欢你了!!”
“嗨嗨,乖。”我安慰地拍了拍邻座的脑袋。
明明就像一只粘人的可爱小猫,明明和我完全不同,为什么总是得不到别人真正的喜欢呢。
我不禁扭头看向宫治,却发现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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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
夏困的我趴在课桌上试图睡觉,前座的宫治转过身玩着我散落在桌上的长发。
他挑起一缕长发缠绕在食指,一圈一圈绕住,又一圈一圈解开。
我就着趴着的姿势懒散地开口:“干嘛,我很困。”
如果不是考虑到现在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