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殷迟风两人逃命的路上,遇到了先前的茶摊老板,她正准备归家,于是将两人收留。
同时,姜媃也得知,原来殷迟风是受师父之命,在调查关于姰楼的事情。
纪凌舜在参与商榷会时,意外听说了关于姰楼的事情,得知其中贩卖孩童,以及大量女婴的不知去向,怀疑与魄童巫有关,于是派了殷迟风去调查此事。
殷迟风追查这件事时,发觉许多州地都存在与姰楼相近的机构,并且通通都只卖男婴,关于女婴的询问他们都会含糊其辞。
令人诡异的是,并没有人见到宅中送出过女婴,她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然而,就在前几日夜里,殷迟风发现了一座府邸中拖出了几辆怪异的车,一路追至女婴坡,竟发现,那是整整几车死去的女婴。
无一例外,她们全都被夺取了灵魂。
府邸前脚进了客人,后脚便送出了这么多死婴,此事蹊跷十分。于是殷迟风开始追踪那三位“客人”,到了此地的姰楼。
他目睹了他们将女婴的魂魄吸入一个容器之中,他并未加以阻止,便是想顺着他们找到更多的线索。这般有组织性的行为,必然有更大的幕后。
然而,他却意外地发现,其中一人是当初唯一被活捉的魄童巫,那巫妖被送去了苍芫派,而后便无了音讯。
可怕的猜测令他走了神,回神时,他的行踪已经被放风的其中一人察觉到了。那被活捉的巫妖,手拿魂器逃走了,余下两人便开始与他对峙。
殷迟风与剩下的两人对战,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当地的门派弟子。他将被自己伤及的巫妖留给了他们,自己去追了逃走的魄童巫,这才会与姜媃相遇。
安顿好了殷迟风,姜媃便立即返回了门中,将所发生的事情上报。
此事很快便通知给了各个门派。众门派之首当中有人与魄童巫勾结,鉴于秦夙的前车之鉴,众人纷纷赶去了华封派,一致决定,前去苍芫派兴师问罪。
却不想,众人如此大动干戈,却扑了一场空。
偌大的苍芫派,竟如同被洗劫了一般,无一人在!
稍加调查,便发现,整个苍芫派都存在着魄童巫生活过的踪迹……
堂堂门派之首,其中的弟子,竟全是魄童巫!
消息不知从谁口中泄露到了民间,一时之间,各个州地都掀起了巨大的骚动。
各门派不仅协作商议关于苍芫派的事情,还要安抚百姓,忙的焦头烂额。
房间里,姜媃抱着双膝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榻的边缘,眼睛盯着面前的屏风一动不动。
屋内充斥着安静,屋外有人声,很轻易地闯进了房间里。
昨日回来后,因为魄童巫与苍芫派的事情,忙了许久,直到天色即亮时,师父让她回房休息。
她确实疲倦,可坐在床榻上却全然不想睡去。看着对面宋娆清的床榻,还是昔日的模样,身子不知不觉地坐在了地上,直到傍晚,她仍保持着这个姿势。
事发当时,心中只有愤然与震惊,可回过头,却发现只剩悲痛。
她没想到后劲会如此大,以至于令她觉得世间所有事情都是虚假的。
自己是被捡来的,究竟是不是姜祈的孩子,也只有死去的本人才能解释得清。
身上有着魄童巫的血脉,她却全然不知,若不是那次意外,她恐怕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师父留着她,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她也无法完全肯定。
昨日,与自己亲如姐妹的师妹,忽然变成了仇恨自己的陌生人,还要杀她。
门派之首藏着一山魄童巫的事情被曝光,他们与民间姰楼联合起来残害女性的事情被挖掘出,现下,民间混乱不堪……
所有的事情,不过是在告诉姜媃,这个世界破败不堪,肮脏且无可救药。
房门打开,憔悴的面孔溺在了日光里,瞳孔中倒影着仓促止步行礼又匆忙离去的弟子。
门中来了四面八方的门派掌门人,无休无止地商榷着关于苍芫派的事情,弟子们接二连三地前往山下城镇,阻止民间的骚乱。
姜媃带伤无职责在身,于是御剑去找殷迟风。
他伤的很重,甚至无法运转灵力,静养在茶摊老板的家中。
因城中有民乱,所以茶摊老板并没有出摊。她家中有空房间,因此毫不介意家中多一人。
姜媃到时,恰好撞见老板递钱给大夫。
她上前主动提出送大夫离开,返回时从身上摸出些许银两,感激地交给老板,想以此作为老板收留之恩的报酬,没想到她却推辞。
“我啊,岁数大了,活不了多久,身上留着钱也没有用,用在你们身上反而让我觉得高兴。”
见状,姜媃也不好再强给,于是再次鞠躬感激。
“老板,我师兄怎么样了?”
“大夫说,他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