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昏倒是受了尸骨的影响,想从它身上找到解决办法。”
姜媃显然不相信。
沈絮想要离开,姜媃的剑在拒绝。
“要说怀疑,”沈絮的脸色忽然难看,“其实我也可以怀疑师姐来这的动机。”
姜媃一僵。
她的目的并没有什么了不得,只是想从尸骨身上获得一点,哪怕一点有用的信息,可结果无需多言。
她察觉有人跟着她,最初她以为是增补灵力的弟子,可后知后觉,这人只是在跟着她去找尸骨的位置。于是她便知晓,门中不止她一人对尸骨感兴趣。
七大门派都有内鬼这件事情,早就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她不免怀疑,此人大抵就是华封派的叛徒。
果不其然,是那个最有可能的人。
姜媃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可沈絮显然不愿承认自己败露的事情。两人这般僵持着,时间被消耗,增补屏障灵力的弟子前来时,自然是见到了这一幕。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没想到来人竟是秦辜月。
“姜媃。”见其中一人是姜媃,她眉间紧锁,烦躁之意升上心头,“尸骨由净殿转移到这之后便立下规定,闲人不得进入……”她顿了顿,“你肩上的组长称谓,是为了让你承担更大的责任,不是为了让你有恃无恐,屡次无视规定而毫无悔改之意。”
姜媃确实是在知错犯错,她有归正别人错举的权利,自然也应当接受别人的纠正。
“师姐教训的……”
姜媃的态度诚恳,但话未说完,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是我让她来查看尸骨的。”
姜媃抬头看去,是纪凌舜。
众人纷纷行礼,唯独秦辜月挺直的身段毫无反应。她眯着眼睛看向走来的纪凌舜,口中说道,“师父您是何时回来的,弟子没去迎接,实在是不敬。”
如此阿谀的话语,与她不敬的行为相应,实在是讽刺。
但纪凌舜并没有对此追究,只是重复道,“是我让姜媃来的。”
一旁的两人早已看呆了,她们从来都不知道秦辜月对纪凌舜的态度竟能如此大胆。
“师父这是要维护姜媃?”秦辜月顿了顿,纠正道,“师父这是又要维护姜媃?”
起因为姜媃,她自然是不能待在一言不发,可她正要开口,却被秦辜月惊到。
她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直直地指向了纪凌舜的眼睛!
姜媃与沈絮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叫。
姜媃上前阻止,却被纪凌舜抬手制止。
“我知道你这几日很难受,可你不该拿你的师妹来泄愤。”纪凌舜掌中蓄力微抬,眼前的剑倏然飞进了秦辜月的剑鞘之中,“也不该对自己的师父如此失敬。”
秦辜月被飞回的剑震退了半步,她的脸色低沉着,阴森着。她沉默的样子令人抓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辜月不紧不慢地拿出了一枚香囊。
姜媃双眼微睁。这是东桢师给她的香囊。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纪凌舜。他是如此的冷静,仿佛香囊的主人并不是他。
“叔父是男子,可姜媃不是。恭贺你无需再受断袖之辱。”
说罢,秦辜月将香囊丢到了纪凌舜的身上,随即看向已经惊诧到忘记呼吸的姜媃,发出一声冷笑,笑得令人骨头发酸。
秦辜月离开时,将沈絮也带走了,余下两人面面相觑。
纪凌舜捡起地上的香囊,在手心攥紧,表情从始至终都意外的平静。
纵使姜媃对方才那番话有颇多疑惑,以及颇多震惊,可此时此刻也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待着。
许久,纪凌舜才开口道,“过几日是秦夙的忌辰,你师姐她心里难受,对你说的话你不必放心上。”
“其实,确实是弟子的错。”
师父您不必如此偏袒我,实在有失公正……
“其实弟子怀疑,这具尸骨是……秦夙的。”
姜媃本以为纪凌舜会流露出惊诧的神情,又或是难以理解的表情,可他并没有,只是平静地说道,“这是具女子的尸骨。”
什么……姜媃诧异。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而后她才知道,其实秦夙的尸骨早在当年就被收入了承尸囊,早已不复存在。
见纪凌舜缓缓地坐在了灵柩前的阶梯上,终于卸下了平静的表情,变得黯然伤神,姜媃也一同坐下。
看着他手中的香囊,姜媃竟毫无想法,此刻她只一心希望他从悲伤中走出。
“她太可怜。”
纪凌舜忽然说道。
姜媃知道师父口中的他指的是秦夙,她期待师父说下去,将心中所积攒的不忿都吐出,肯定能够较当下舒快。而且,她也想知道秦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师父,若秦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