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措,可面对姜媃的眼神威胁,她不敢大叫来人。
“小姐的腰部不过纤细,”姜媃转而将剑拍到她的背上,含挑逗的语气说道,“背也不够挺直,恐怕不能将那衣裳穿的利落大方。”
言下之意不过是说陆婵娟的腰背,还不如她口中乡镇丫头的细挺。而同一件衣服,千金穿着还不如普通姑娘好看,于她这样一个以自身外貌为傲的大小姐而言简直是极大的侮辱。
不管姜媃说的是否为事实,她的目的达到了。她不管陆婵娟平日如何的唯我独尊,趁热打铁地说道,“陆小姐既然已经医治好了怪病,便要常出去走动,莫要像只圈中之物,眼里只有阿谀奉承的奴仆。”
平日只有别人看陆千金脸色的时候。即便是去了最大的药宗,那的人也会因她爹每月给天丘阁进献银两,怕得罪天丘阁而对她恭恭敬敬,不少弟子还会因她的容貌而格外看待,她从没像现在这样被人羞辱,甚至被比作圈中饲养的畜生!
陆婵娟被气的眼泪在眼中直打转,像是金芙蓉被露水打湿了面容,我见犹怜,只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娇生惯养,是朵温室花苞。
有利之人好言相交,无用之人傲慢无礼,不知是谁叫她这般厚此薄彼。
陆婵娟扭头便走,却遇见抱着闹腾白猫去找她的百童。
百童不知发生了何事,毫无征兆地被打了一巴掌,手中的白猫趁机跳下地面跑走,她连忙跪下,“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冲撞小姐,对不住小姐!”
陆婵娟知道姜媃为修炼之人她打不过,但百童却是可以任她蹂.躏的下人,她二话不说拔下发间金簪子朝百童的肩膀刺去。
地上跪着的人分明见到了即将要伤到她的簪子,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反而紧闭双眼等待疼痛的到来。
但那支簪子终究没能落在她的肩上。
姜媃的剑不知何时拔出了鞘,她未伤到陆婵娟丝毫,却挡住了她那将要挥下的手。
“刀剑无眼,我不敢保证这剑不会伤到陆小姐好看的玉手。”
“你等着!”陆婵娟急忙将手缩回,瞪了姜媃一眼,心里大概想着一定要让爹爹狠狠惩罚这人,只是眼下一肚子气没法撒,她便对地上跪着的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是没把猫找回来,你自己也别回来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找!”
百童还在不停地向着陆婵娟愤然离去的方向磕头,仿佛那样自家小姐的气会消减一些。
“她已经走了。”
姜媃抚起百童,百童不停地向她致谢,但也劝她下次不要这般做,否则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奴婢要去找猫了,再次谢过姑娘。”
这便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不受魄童巫迫害的富家千金自幼锦衣玉食,每日需要关心的便是今日穿戴什么衣裳首饰能够更美,怎样才能保持自己的美貌。
反观服侍她们的婢女,虽说能够躲过魄童巫的残害,却反而令她们更加害怕失去现在的保护,以至于习惯了没由来的打骂与下意识的认错,她们变成了能够让人随意玩弄的猫。
比猫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