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的心却仿佛被人揪了一下,旋即拿起一片桃脯喂给叶宣。
“碧云说,你最爱吃这个。”
叶宣从谢珩手上接过桃脯,咬了一口,是她素日爱吃的那家蜜饯铺子。
趁着叶宣吃着桃脯,谢珩徐徐道:“大夫说了,这两日你需要静养,不宜挪动,那便留在书房吧,等身子养好了,再回正屋去,另外,我已经向母亲禀过了,你也不必再去福安堂请安了。”
叶宣吃完一片桃脯后,出声问道:“那我不打扰你,处理公务吗?”
“不打扰,而且,也方便我照顾你。”谢珩笑着说道。
“有碧云和碧桃就够了,侯爷守了我这么久,想必又耽误了不少公务吧。”叶宣出声道,心里有些许的内疚。
谢珩闻言,握住叶宣的手,一本正经道:“你是我的妻子,你生了病,我理应照看你,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好”,叶宣点头说道。
少顷,谢珩出了内室,在外间处理公务,留下碧云与碧桃,在内室照顾叶宣。
与此同时,福安堂内。
谢老夫人身着一件暗紫色的福寿纹长裙,端坐在罗汉床上。
大夫人赵氏坐在下首左侧的檀木椅子上,右侧的檀木椅子上,坐着易国公夫人和叶容。
赵氏笑吟吟道:“母亲,今日大嫂是特意带着行哥儿媳妇,来给您请安的。”
谢老夫人听罢,笑呵呵的说道:“国公夫人来便来,还备着厚礼,可是见外了。”
易国公夫人是赵氏的娘家大嫂,是个自视出身高贵的糊涂人,但心却不坏,谢老夫人看在赵氏的面子上,对易国公夫人也是和和气气的。
易国公夫人闻言,笑容满面的恭维道:“这是应当的,老夫人您见识广博,我带着行哥儿媳妇儿来,可是要听听您的教诲呢。”
话音落下,叶容便起身,又朝着谢老夫人恭恭敬敬的福了身。
谢老夫人抬了抬手,示意叶容坐下,随即客气的看着易国公夫人,开口道:“你这新妇与珩哥儿媳妇是堂姊妹,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叶家又是书香世家,教养自然是好的。”
叶容听着谢老夫人言语中,将自己与叶宣做比较,下意识的抓紧了帕子。
为何,旁人总要将她与叶宣放在一处。
叶容笑着接话道:“老夫人这话,新妇可是当不起的。三姐姐是长房嫡女,是大伯与伯母的掌上明珠,吃穿用度都是府中最好的,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更是能言善辩的才女,我可比不得呢。”
话落,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
赵氏端起茶盏,低头喝茶,实则用余光瞟了一眼,谢老夫人的脸色,随后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茶,将茶盏放下时,用眼神暗示坐在对面的易国公夫人说话圆场。
易国公夫人接受到赵氏的眼神示意时,笑着出口问道:“老夫人,今日怎么不见珩哥儿媳妇来福安堂请安说话呢。”
易国公夫人话落,赵氏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这场子还不如不圆,‘珩哥儿媳妇’,老夫人喊着自然是没有毛病的,但岂是人人都可以喊得的。
赵氏怕老夫人心中生气,率先出声回答道:“大嫂有所不知,三弟妹病了,虽说无大碍,但也要静养两日的,三弟妹孝顺,总不愿将病气过给母亲的。”
赵氏的话落下,老夫人虽然脸上没什么变化,托着茶盏品茶,但心里已然好受多了。
叶容好似不懂赵氏在替她圆场,听见叶宣生病,殷勤开口道:“说来,我成婚那日,三姐姐便病了没去赴宴,如今两日过去,三姐姐这病还没好,想来是更重了些,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要去探望的。”
叶容嘴上的关心说得真切,心里却想的是,哪里那么巧,她成婚时叶宣就病了,今日登魏国公府的门,叶宣就又病了,该不会是叶宣故意装病躲着她。
如今,当着谢老夫人的面,她表明要去探望叶宣,一来,可以在谢老夫人面前表现她们姐妹情深,日后好时常来府中走动,二来,也好瞧一瞧叶宣是真病假病。
真病倒也罢了,若是假病被她戳穿,那便是装病不侍婆母,这个名头若是坐实,谢老夫人一定会厌恶叶宣,这样一来,那叶宣纵使有谢珩护着,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叶容心里盘算着一盘好棋,却没有想到,上方的谢老夫人,不咸不谈的朗声道:“生病之人,需要静养,不宜打搅。”
叶容闻言,刚想说话争取一下,就见谢老夫人接着对易国公夫人说道:“我今日也乏了,国公夫人便先回府吧。”
话音落下,赵氏接话道:“那儿媳先送大嫂回去。”说罢,赵氏便站起了身。
易国公夫人见状,也只好跟着起身,身后坐着的叶容不情愿的起身,随着两位长辈走出去。
待三人走出福安堂以后,谢老夫人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从鼻腔里发出‘哼’的声音来,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