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宣将自己的镂空兰花珠钗拿起来,插回到发髻中。而那支赢回来的,金累丝玉叶发簪先给温若婉把玩。
温若婉拿着发簪欣赏了片刻,便插到了叶宣的发髻上,并用眼神阻止叶宣取下来。
她知晓叶宣不在乎这区区的发簪,但宜成郡主今日咄咄逼人,如今赢了一局,她非要好好灭一灭宜成郡主的嚣张气焰不可。
果不其然,宜成郡主看到叶宣发髻上那支金累丝玉叶发簪,捏紧了手里的帕子。那发簪戴在叶宣的发髻上,竟然意外的好看,和叶宣这一身穿戴简直是完美融合,一点儿也不突兀。
宜成郡主压下心中的不平,挤出笑容说道:“婶母投壶的技艺真是不错,如今活络了筋骨,手倒是更痒了,不如载来一局叶子牌如何?”
温若婉闻言,眉头一挑,出声道:“叶子牌有甚好玩的,郡主若未尽兴,不妨与我过上两招。”
“温家妹妹说笑了,拳脚功夫我可是一窍不通呢。”宜成郡主笑吟吟的说道。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小厮赶忙加快脚步去报信。
“世子,郡主要与首辅夫人比试叶子牌,被温若婉拦住,要和咱们郡主过两招呢。”
正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兴致勃勃斗蛐蛐的襄王世子陈子庸闻言,立马将蛐蛐儿罐合上,起身道:“敢挑衅我妹妹,也不问问我这个做哥哥的答不答应。”说着,陈子庸就迈着大步向月洞门走去,要去给宜成郡主撑场子。
那小厮一边跟着陈子庸往前走,一边说道:“世子爷,有您在,那温若婉定然不敢动郡主一根毫毛。”
陈子庸斗志昂扬的脸上,听到‘温若婉’这三个字时,一下子变了脸色,停下步子,看向身旁的小厮问道:“你方才说,要跟子芸比试拳脚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温若婉。”
陈子庸闻言,心中一咯噔,继续确认道:“哪个温若婉?”
小厮答道:“就是忠勇侯家的二姑娘,温若婉啊。”
!!!
陈子庸瞳孔猛的放大,那一日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中,随后吞了吞口水,给自己找补道:“是她啊,那个,子芸是郡主,她不敢动手的,你继续回去打探消息吧。”说罢,陈子庸快步又拐了回去。
那小厮猛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随后继续去水榭打探消息。
水榭内,宜成郡主笑着婉拒,温若婉却不愿意退步,正欲说话时,被叶宣抢了先,“郡主,有雅兴,我,奉陪。”
宜成郡主在投壶上没有赢她,心里自然不服,斗一局叶子牌便是。再者,宜成郡主针对的是她,婉婉今日已然帮了她许多了,她不能将忠勇侯府也拖下水。
在一旁观察了半晌儿的谢滢,出声道:“叶子牌四个人玩才行,我与温家妹妹便相陪一局,意下如何?”
想来,宜成郡主今日是有备而来,也不知从何处,听说了叶宣不善叶子牌,非要较量。方才,叶宣在投壶上赢了宜成郡主,如今输一局叶子牌,也算是持平了。
“正有此意。”温若婉对上谢滢的视线,笑着回答。
她定然是要陪着叶宣的。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后,叶子牌以叶宣的胜利结束。
宜成郡主这时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心中不禁有些怀疑和生气,打探消息的下人是怎么办事的。
而参与叶子牌的温若婉和谢滢,也惊了一惊,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再来一局。”宜成郡主心里不服。
“好”,叶宣爽朗的应下。
这一局的叶子牌打完,宜成郡主一手好牌却还是输了。
这时,宜成郡主才相信,叶宣的叶子牌是当真玩得好,而非运气。
一旁围观的闺秀们便也倒了风向,一个劲儿的夸耀叶宣。
宜成郡主冷眼扫过去,迫于襄王府的声势,闺秀们便合上了嘴。
宜成郡主借口更衣,让闺秀们自行赏花品茶,自己则离开了水榭。
宜成郡主一走,闺秀们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话题不外乎是宜成郡主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宣、温若婉和谢滢三人出了水榭,去一旁的八角凉亭说话。
待三人刚坐下,温若婉看着谢滢,直白的说道:“滢姐姐,你可真是厉害,三言两语的便能将人呛的还不上嘴。”
依照规矩,谢滢出了嫁,旁人都要称呼一声褚大奶奶的,可温若婉觉得这样喊着太生分,还是称呼一声‘滢姐姐’更亲近一点儿。
谢滢与温若婉本不相识,可方才二人也算是配合默契了,而且谢滢也喜欢温若婉直来直去的爽快性子,便笑道:“你也不用羡慕,等你日后成了婚,这婆媳、妯娌、御下,都要你来应付料理,届时,你这一张嘴日日不得停歇,保你练得一张巧嘴。”
温若婉将信将疑道:“啊?”
谢滢笑道:“你也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