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就知道你那个生意,都钻进钱眼去了。哈哈哈……”
“阿姐,你弟弟我啥时候有你说的那么贪。做生意,肯定都希望越做越大,是不是啊,小熊?”
我赶忙说:“是呀,是呀。都希望越做越大。”说完话,我就悄悄瞟了眼小雅,她嘴角隐现了一丝笑意,却又稍纵即逝。
阮水深和小雅母亲用闽南话叽里呱啦的聊天,反正我也听不懂,看那样子说得很认真严肃。时不时还朝小雅发问,小雅只“嗯嗯”作答。
我是没什么机会说话,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已然不知其味,匆匆扒拉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筷子了。
小雅三舅见状思忖了片刻,便对小雅母亲说了什么,好像小雅母亲也比较赞同,点着头说好。却又转过头目光向我,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话:“小熊,我——”
“阿姨,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都听着。”我仿佛很勇敢的样子。
“小熊啊,你和我们家小雅,是有缘无分,还是就这么放手,对彼此都好。”
“阿姨,我对小雅是真的。我等她离婚,她现在就可以提出的,现在就可以的,法院肯定会判离的!我学过法律,我知道的,阿姨……”
小雅母亲有些面露愠色:“小熊,你,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她很想说出一句话来,又压了回去,良久说了句:“你们俩不合适,没有未来,现在就必须给我断干净!明白了?”
我望着她因发怒而憋得通红,几乎忘了呼气吸气。
“阿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你能不能不说!”我被耳旁这突然的大声气吓了一跳。
是小雅,沉默了一晚的她,这时候爆发了。
阮水深赶紧劝了起来,让小雅和她母亲都冷静下来,好好说。
小雅气鼓鼓地,朝着门的方向坐着,不搭理她母亲。小雅三舅就开始劝解:“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但是离婚也好,再什么也好,你阮小雅再是有脾气,也得听你母亲的。”
说完,就拉起小亚母亲的手出得包厢。
小雅母亲停住脚步,在我身边说:“你们两个自己了解吧。小熊,你好自为之,从今以后你和我们家小雅一别两宽,不准再有瓜葛!”
跨出门,这门也被她嘭地大力关上,震得我瞬间停滞了思线。
房间里空气很安静,都听得见我自己的心跳。
小雅默不作声,我也没能开口。
过了许久,小雅手机响了,她接了起来不耐烦地冲着那头大声吼叫,一边哭着。好几分钟她只是听着,听她母亲在电话里说话絮絮叨叨……
突然她腾地站起身来,朝我使劲把手机摔了过来,砸在我身边的地上,“啪——”地一声巨响,满地都是手机零件。
满脸泪痕的小雅流着泪,却没有哭出声。良久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朝我骂道:“你是笨蛋啦!大笨蛋啦!”
我三步并作一步地朝她奔了过去,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她的发香混着泪水的味道在我脸上和鼻尖,那久违地熟悉的体香暖暖地软软地将我双脚钉在原地……
小雅还在啜泣着,渐渐恢复了平静,歪着脑袋瓜儿,放在我肩头。悠悠地带着哭过的鼻音轻声说:“小熊,你知道我这么多天怎么过的么?”
“我知道,一定很难。我那么多信息,我以为你放下了……”我用很低地声音,在她耳边说。
“我爱你……我爱你呀!”小雅几乎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呀!”那一刻我的胡思乱想和对她的猜忌,一瞬就消失地无影踪,像是被风吹散了。
我们像是饿了很久的两只小狗,缠抱在一起,啃咬着彼此。服务员进来了两次,每次都像触电似的缩头回去:“不好意思……”
“咳——我们谈谈吧。”小雅推开我挣脱我环抱着她的束缚。
“嗯。”我点点头,低声说。
看她的眼神,我意识到接下来可能没有我想要的。
我那刚刚燃起来的小火苗,就犹如一盏液化气灯,燃料用尽,就那么没了光和热。
“你选个地方吧。”小雅神情忧伤,很是低落。
“好吧。要不我们去海边……”我试着问。
“太远了,不行。我妈妈会找我。”
“那我去开个房间……”
“……”小雅没吭声没拒绝。
我想还要住那熟悉的1519,可是前台服务员标准地笑着告诉我:“抱歉,先生,1519已经有客人入住了。”
“哦……”
看我有些失落,那服务员又说:“1518或者1517都可以入住,您看可以吗?”
“那随便给我其他楼层的标间吧。”既然1519已经不能,其他已无所谓。
“好的,请问入住几晚?”服务员一边敲着键盘,一边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