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奇宝宝一样:“多少?”
“哦,三十……”黄驷说道。
丁一鸣没有表情地应道“嗯……”
不知何时,黄驷拿出来又一张卡要塞给丁一鸣,丁少爷自然是拒绝了。黄驷不停地劝丁一鸣手下,丁一鸣不停地拒绝着,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黄姝有些着急地便说道:“丁一鸣,谢谢你,就当我哥给你的补偿吧!”
丁一鸣笑笑的说:“补什么偿啊,我那车本来也是不要了,就当送个顺水人情给刘子义了,跟你们这事儿没关系的啊!别乱想了……”
黄驷停下手里的动作,嘴上说着:“那多不好意思,那多不好意思……”
“不客气,我和你妹是同学,就凭这个,我也要帮忙啊!”丁一鸣说得很诚恳,我相信着也是他的真心话,不然,对黄姝应该没那么心慈手软的。
哪里有良心发现的贼,哪里来了个放掉到手羔羊的大灰狼。
这位丁家少爷的话,瞬间让黄驷有了很多失落。黄姝有些失望,用她自己的话说,是失落,原来丁一鸣没那么喜欢她。
丁少爷自己的话说,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黄姝之于他来说,不是那么对味而已。
回去的路上黄驷沉默着开着车,黄姝给她母亲打了个电话说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黄驷接了很多个电话,他的语气不再似从前那般趾高气昂,开口就是一个“懒觉或者塞你母”的问候过去。现在是,“喂——嗯!”或许是很熟很好的朋友了,才会冒一句“塞你母”之类的问候语了。
一时间,我都觉得眼前这个不再粗口的黄驷,好像有些陌生了似的。
“嗯——虾米!虾米打击呀?……”语调很是着急,一长串闽南话叽里呱啦地蹦了出去,感觉车子发动机瞬间轰鸣声大了起来,我靠着座椅的后背被人使了很大劲往前推着。
黄姝很是焦急的大声对她哥说着什么,可是黄驷哪里听得进去,只是朝她说了句话,大概是系好安全带。转头又对我说:“安全带系好!我要赶快赶过去了……”
“什么事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黄驷目不斜视,扶着方向盘,踩了很深的油门。这PRADO像一头咆哮着的猎豹,风驰电掣的向前奔跑。
我还在紧张地抓着扶手,脸上的肌肉还在紧绷,车速慢了下来,几秒钟前还在几十米之外正走近的“水头”高速收费站,便在眼前了。
那边已经有了几辆停在匝道一侧打着双闪的奔驰和宝马。几个走路斜着都快横成螃蟹的人站在路边,手里的烟头忽明忽暗地闪着红色的火星,在冷风嗖嗖的夜里让人记忆深刻。
“塞你母啊!——”他们相互问候着,此后的话语,我不再听得大懂了。
黄姝悄声跟我说,我哥的朋友们在夜总会抓住了小陈。
我心里一惊,直觉告诉我今晚会出事的。指不定黄驷和他那帮子兄弟伙会怎么这毒打折磨小陈——他曾经的兄弟,自从大年初二黄驷父子被抓,就已然成了仇敌了。
黄驷和他的那帮子兄弟说了一两句话,就开始发动车,急急慌慌地朝夜总会赶去。
“小熊——”黄驷一边转动方向盘跟着前边的车的路径,一边对我说道,“你和我妹先回去。”
“哥!——”黄姝很是着急地大声叫道,“你不能乱来的!”一着急,她又开启了闽南话模式,我再次耳聋起来。
他们兄妹的争执很激烈,黄姝几乎带着哭腔了。拗不过她哥,在夜总会的大门前,黄驷兄弟的一个小跟班结果黄驷递给他的车钥匙,坐上了驾驶位,车子就冲上了马路。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得黄姝朝车窗外对着他哥大声喊叫着。
“帅哥——”我朝开车的年轻人说道。
“嗯?”他没看我,只是用鼻子应了我。
“那个,慢点开。不着急。”
“你不着急,我着急。”他没看我,继续踩着油门,在路上狂奔着,见车超车,如入无人之境。
黄姝对着这年轻小伙子说了些话,那小伙子似乎点头表示同意了。她几乎逼近我眼睛,使劲看着我说:“小熊,我回去。你回头跟着我哥,我怕他过头了,我爸还没出来,他不能再有事,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答应道:“嗯嗯嗯,好,好。我去跟着他,跟着你哥。”
黄姝在她家门口下了车,这位年轻气盛的小哥,没留给黄姝一个说谢谢的间隙便轰着油门风一般地冲了出去好几米远。
当我跟着这位小哥跑着到了夜总会,找到被他们一帮子人塞满了的包间里,我看到了已被揍得鼻青脸肿,半躺在地上的小陈。一颗门牙似乎被打掉了,嘴角有血迹,右侧脸已经肿得老高,本来不大的眼睛以为挨揍,肿成了眯眯缝。
黄驷和另外几个看起来一样愤怒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说到气愤的时候,是不是朝小陈脸上扔过去以啤酒瓶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