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窗外高大的木棉树上,几只雅雀叽叽喳喳地叫醒了我。
昨晚真的像步入迷雾中,醒来都觉得还穿行于其中。而昨晚在耳旁呢喃的邻家大姐姐,她早已不在一侧。
我正想着洪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窗外天台上就传来她的声音,她在用闽南话大声讲着些什么,一边收捡着衣物,发出来衣架的声响。
她的长发还散乱着,脸上还有睡意。隔着窗户,我打量着她,她发现了我的窥视。
笑着对我说:“起来的挺早呀!”
“哦,是啊。醒来,就起来了。”我慌张地接着她的话说。
洪姐笑了笑没说话,然后竖着实质在嘴边,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轻声走房间进来。压低声音对我说:“不要让我爸妈晓得了哦——”
“嗯——”我像个偷吃糖又害怕被大人发现后挨罚的小孩,小声地紧张地点头答应道。
洪姐左手抱着一叠衣物,右手摸在我脸颊上揉了揉,“乖——”,她好像觉得不过瘾似的,索性放下手里的衣物,腾出左手来,双手捧着我的脸:“好弟弟,乖弟弟!”
我拦腰抱着她,感受她的温暖和柔软。片刻温存,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便使劲推开了我的手,从我的环抱里抽离,转身拿着衣物下楼去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发呆,还在回味着什么。有这样一个女人,不算特别漂亮或者美丽,小麦肤色,身材匀称。可是,她眉目里、身躯里就是那么神奇的令人蠢蠢欲动……洪姐就属于这类,一种妩媚和独特韵味,让人一眼觉得舒服,想要跟随。
我叹了口气,想着小雅,心里觉得多少有了些安慰,庆幸于自己昨晚没有越过雷池。可,倘使洪姐昨晚方便,我是不是庆幸于另外种结果,或者又悔恨万千。
有些无聊,这几日被纷纷扰扰的事,弄得一头雾水,吃力也没讨好。我下楼去马路边坐上29路公交车。过年了,似乎打工的人一回老家,所有的繁忙和人潮都如潮水般退下来了,沙滩上剩下的应该就是厦门岛上的土著了。公交车里零零落落地坐了好几个老头老太,无一例外地人手一个念佛机,不再拨弄串珠,而是计数器一样的念佛机。
那时候的我们,总往人群扎堆的地方去凑热闹,以排解各自的寂寞,往往回到子的出租屋里,增加了更多的寂寞。
看中山路上人群头顶的那片天空,日色已过中午。我想,顺利的话,应该黄驷已经回到了他家里了。
正想着,便接到了他的电话,来电显示“小黄总”。
“喂,小熊,我听阿姝说了,谢谢!”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吊儿郎当,多了些哀伤的沉着。
“出来就好。”我笑着回道。
“你都不在工厂等着我呀!跑回厦门去干鸟啊!”粗俗词语像是一颗石头,打破了湖心的死水微澜,气氛就瞬间轻松了很多。
“丁一鸣,帮了不少忙。”我当然不好说黄姝和我争执斗气的事,“丁大少爷,那边应该有管用的关系。”
“我妹的那个同学?”黄驷有些讶异,之于他来说,丁一鸣的身世是他无法比拟的,也就在厦门酒吧里一起玩了一两次而已,除此外再无交集。“你找的他?”
“不是。他找的我。”我怕他不明白,便说道“因为阿姝,好像他和阿姝谈过一段时间朋友吧……”
“啊?!——这样的呀……”黄驷有些错愕,“我都一点都不知道……”
“哈哈,妹大不由哥的。”我打着哈哈,“哎,要不你约一下丁一鸣出来,再想想法,看看你爸的事能不能……”
“是啦!”黄驷很心切于尽快解决他们父子的眼前大患,“你帮我打个电话约一下,先说一声,我再说。我们诚意要够,别人家大少爷的身份,不一般啊。”
“那好。”
“哎,对啦,你打个车过来……”黄驷听问有些犹豫,又接着说道:“来啦来啦,赶紧的,打车钱我报销的啦!”
“那好吧!”说完挂了电话,心里还是一丝丝犹豫,他大姐、二姐他们一定也会在,作为外人,尴尬的闲着,也听不懂他们用闽南话说了什么。不过,唯一能让我决定赶过去的是,黄驷这个狗日的,往日带我飞的关系。他需要我稳住公司稳住阵脚,我也需要他公司好好运营下去,毕竟我还有那一大笔提成,我眼巴巴的望着的,哪能让辛苦钱化为泡影呢。
一件事落地,便又会想起小雅来。“这女人究竟怎么了?”我白思不得其解,心里很是苦楚,往日好看的天空和海面碧波,此时在我眼里怎么就这么难看!
“小雅,你怎么了?我好想你……”我很快写了短信发给她,也不知道她看到没有。抱着试试的心态,打了她电话,电话仍然无法接通。
想的人不知所踪杳无音信,不该的人却总是如约而至。
“喂,小熊!”我接起来电话,那头是洪姐的声音。
“啊,洪姐。”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