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还害怕这个呀!不像你呀!”
“滚,说正紧的。”丁一鸣顿了顿,“黄姝他哥,倒是今明天便可以回家了。他爸,估计难了,得蹲个一年两年了……”
“你问你那个哥们打探的?”
“废话,不然呢!草,这孙子硬生生宰了我一辆车。”丁一鸣有些恼火。
我没再多问,顿了下还是觉得告诉他的好:“我昨天就来福建了,在水头工厂里。”
“草!!!”丁一鸣连续好几句骂,“早说嘛,懒觉!”
“有啥早说晚说的?”
“我就想着嘛,没什么的了。”
“哦,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到手又飞了的美女呀!”
“切,我要想得到,哪里会失手?”
“那就是良心发现了,不是玩玩而已?”
“好了。你在那儿,就没我啥事了!”丁一鸣说着就要挂断电话,却听见他嚎着:“你可不会是想着玩三人行吧!嘿嘿嘿……”
我瞬间就爆发着激烈地否认道“滚滚滚!”
挂了电话,我就很感叹,这个丁一鸣,虽然花心好玩,但心地确是很善良。或许他没做什么帮忙的事,但却给了一些更能帮忙的消息。这也让老黄一家人日后有了反击的方向和目标,虽然他们迟早也能找出来那黑手是谁。
刚挂了电话,黄姝便在我身边问道:“谁啊?”
“明知故问吧,你不知道是谁么?”我似笑非笑地说,“丁大少爷啊!”
“他?”黄姝有些惊讶,“关他什么事的啦!”
“人家是关心,不好直接问你,才问我的呀。”
“他怎么知道的呀?”黄姝有些疑惑。
“你直接问丁一鸣就好了啊。我哪里知道!”我有些急了。
“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谁惹你了似的。”黄姝撇着嘴一脸不悦。
“哦,他说你哥应该今明天就出来了。还说,那黑手姓陈,也是个开矿的。”我没有多想,一股脑还是告诉了她。
“哼!!!果然,果然就是他!!!昨天大姐夫二姐夫和阿妈都说了,就是他,不然没有其他人。”黄姝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愤怒令她忘了为这前半话的好消息而高兴起来。
“谁啊?”我心里有了个大概,但不确定。
“你那相好的公公!”黄姝杏目怒睁,气腾腾地朝我大声说出这几个字来!
办公室里传来阿珠的叫声:“谁啊?谁的相好的?小熊的相好的?”黄姝扭转头朝屋里大声说了句“闭嘴呀!关你小孩子什么事!”
阿珠安静额下来,没再说一个字。空气里静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的才好,尴尬地随口道:“不是吧?”
“哼!从我上初中那会,就再说想要我爸把矿转给他,我爸不愿意。这么多年了,还整这么一个手段,真是……”
“你别乱说先啊,你哥和小陈不是好兄弟嘛!”我的意思是,万一小陈并没参与也不知情,她哥听这么一说就会找小陈算账。
“我哥会自己找他这好兄弟算去。”黄姝恨恨地咬着牙齿说道。
“你别掺和了。万一小陈真是不知情也没参与的。要不我来说吧,我叫上丁一鸣一起……”我说。
“哼!怎么?”黄姝歪头看我说道,“连人家的老公都想护着了,爱屋及乌也不至于呀!”毫无悦色的脸颊原本就憔悴了许多,现在是更没了好看颜色。
“乱说!你怎么这样——”真的是狗咬吕洞宾,黄姝怎么这么胡说八道不讲道理!
原本就因为小雅这几天的失联而焦灼的我,被她这么一激,就像是点着了火药桶一样,爆发了。没说话的我,只是使劲踹了一脚脚边的一堆石料,好硬的东西,我的脚给我传回来的是生疼生疼的信号。
一瘸一拐地,我走进宿舍里拖上自己的行李,匆匆忙忙走出工厂。恍惚间我听见阿珠叫了一声我:“小熊——”
走出工厂大门,似乎那年冬季的冷风就一下子来找我了,只感觉浑身一哆嗦。
路上没人,偶尔擦身而过一辆辆车,陌生来了又去。
熟悉的路边小巴站,百无聊奈地我站在那里等小巴,我好坐到水头镇上去,那里才有去厦门的厦狮快线。
路边的废纸被一阵风裹挟着满地翻滚地卷向了某个角落,发出一阵哗哗哗地声响。
街道很清冷,昔日的车水马龙都回家过年了。心里倍感落寞,还真不如在家多万几天,我很后悔当初被黄姝一个电话就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顺手摸了摸口袋,我拿出一支烟,却找不到火机,无可奈何地将这支点不着的香烟,放回到刚刚它躺着的位置。
那天下午早些时候,我回到了33号。
洪姐一家好像都不在,整栋楼冷清清的,除了二楼的佛龛点着灯,MP3里佛经还在低低地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