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讨厌!”小雅嘟着小嘴,“只许对我这样子的坏!”
“嗯,肯定的呀!”
“那你还给别人写情书?”天啦,又来了,这女人的脑回路。
“不是以前嘛,以前都没遇见你呀!”我哭笑不得地回道,“不过——”我岔开话题,“你有没有听周围人说起过你公公或者小陈的爷爷,他们的事?”
“什么事呢?”小雅蹙眉考虑着,眼睛突然亮了似的:“你是说,那个女人和孩子……?”
“对,会不会其实是他们犯了事,然后嫁祸给你大哥……”
“可是,那女人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啊,陈家给钱又威吓一番,不就得了……”我猜测着可能的原因。
“倒也是,前一阵子水头酒店不是有个小姑娘在哭闹嘛,然后服务员问要不要帮忙报警,她又不愿意。欺负她的那工厂老板给了五千块给她,就息事宁人了……”
“还有这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还很奇怪吗?真是的,管好你自己的啦!”小雅瞪了我一眼。
“管好我自己,管好你就够啦!”我嘻皮笑脸的在她脸上拱了拱。
小雅还在跟我说什么,我已经没听进去了,只是想着这离奇事情中的猫腻和可能。
作为平头百姓,我们很容易想当然的以为一些高官就如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只手遮天,只需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让下边的人去给他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再后来与小雅大哥的接触里,才发现现实里的这些人往往都不自由,有很多甚至可以用外强中干来形容。往往因为一些把柄被拿捏的如鲠在喉,投鼠忌器。
而那些胆大妄为的,终是惶惶不可终日,背后经受着日复一日的担惊受怕。有句话不就说了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怀里的小雅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你妈妈,多高呢?”
“怎么了?”
“问问而已。”
“跟我差不多,矮一点儿。”
“哦。我想送她一套衣服,趁着上铺还没打烊,走吧!”小雅起身拉着我下楼去。
“本来想着和你一起回老家,然后再买的……”小雅有些抱歉的说道。
“我妈肯定很喜欢的,我先替她谢谢你哦!”我呵呵笑着谢谢她。
“谢什么啊谢,人都是你们家的了。”小雅说完就小鸟依人地靠着我。
冬夜里的寒冷也被她驱散开去,我心里乐得开了花。要是明儿小雅和我回了江边老家,不知道我那老母亲得多高兴呢!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便叫了辆出租车,从县城送小雅去重庆机场。看着车外往后转身的县城,昨天小雅她才第一次陪着我到了我曾经上了三年学的高中学校。
在高速上,我指着江对岸半山腰那一片村落,告诉她:“那里,那里就是我家。那块石头,在那儿呢……”
“哪儿呢?哪儿?”
“那儿,你顺着我手看……”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了,反正我看她那眼神,明明亮着光彩,旋即又黯淡了下来。
我使劲揉揉她脑袋瓜儿,安慰她:“没事啊,下次来我就带你去爬那块大石头……”
一路上小雅接了好几个电话,一听都是家里人打来的。小雅说机票都订好了的,直接去换登机牌就好了。
“几点的航班?”
“12点15的。”
师傅很给力,用了两个小时便将我和小雅送到了机场。我们也没有多的时间找个地方喝杯茶或者咖啡的,直接去办登机和安检了。
我报了抱她,说:“我初四就过来吧,好吗?”
小雅笑着说:“不着急,好好陪陪你妈妈呀,多长时间没见了!”
看着过了安检,拖着行李箱隔着玻璃朝我挥挥手,我也朝她挥挥手。心里觉得挺遗憾的,都没能带着她一起爬石头、走小路,到江边坐轮船去镇上赶集。
我转身朝机场外走去,很快收到一条短信。是小雅发来的,一张照片,看不出来是何处却又觉得熟悉的铁栏杆,歪歪斜斜的刻着几个字:小雅爱狗熊。
我正暗自发笑,接到了她的电话:“我用钥匙扣刻画的,趁你昨天去洗手间的时候。”
“破坏公物哦,小雅同学,这可不好。”
“切,要你管呀!”
“什么,我不管,谁敢管?”
“讨厌啦,你都不刻个名字在一起。”
我哪里敢告诉她我以前偷偷刻了个自己对暗恋女生的表白,在那一排铁栏杆上的某处。我昨天悄悄找了下,没找着而已。
小雅回去了,我也要回去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母亲,我答应她的,给她带个媳妇儿回来的话,这次只能兑现不了。
分离虽然只是一个春节小长假,却总让热恋中的人感觉难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