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按按?”我看着小雅说道。
她睁开眼:“还不行的……”
“想什么呢?小色女……”我嘲笑她,“哥是正经人,看你这么累,想着给你按按揉揉。”
“讨厌!你还正经人,谁信啊?”小雅羞得闭上眼说道。
“那我们泡茶喝,歇一会就去曾厝垵巷子里吃点东西?”我问道。
“嗯……那你泡茶。”小雅慵懒地说道,然后离开我的肩头。
我端着茶盘去厨房洗,烧水壶已经开始小声地叫了起来,不多时水壶盖子便被水蒸气推着叮叮当当地叫着,冒着一连串直冲天花板的热腾腾的水雾。
突然,我就感觉到了冬天,那烧水壶给出的水雾,让冬天显得如此近在周遭。
“乖,你冷不,要不要加件外套?”我在厨房里问道。
“有点点,不过还好。喝口茶,暖和下,我们就出去吃点晚饭。”
小雅看我用第一泡茶水淋茶杯的时候,被热水给烫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还是我来吧。”说完就把我挤到了一旁。
我很疑惑的问:“你不怕烫啊?”
“不烫啊!”小雅不动声色地回答我,三下两下就斟好了两杯茶,一杯给我,一杯给自己,纤细好看的小手端起来小小的茶杯,送到唇边,小口喝着。我闻到茶在她唇齿间的味道——清香。
她见我又呆呆的看着她,“噗——”地笑开来了,“怎么去了趟泉州回来变傻了啊!快喝茶吧,不然凉了不好喝。”
我傻笑着端起来“咕噜”一口喝了下去,热热的茶水从我的口腔、喉咙一路向胃里流去,路过的地方都是暖暖的。难怪福建的功夫茶盘上,大多会有一行字:寒夜来客茶当酒。而那“竹炉汤沸火初红”,早已被现如今的电热水壶给取代了。想想,一间茅屋,主客两人,围坐竹炉两方,炉子内炭火正旺,茶壶里的水正汩汩地冒着热气。
“呆子!”小雅叫了我一声。
“啊?”
“走吧,我们吃点饭去。”小雅喝掉杯子里的茶,站起身来。
“嗯,走。”我也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茶,拉着小雅的手,朝门外走去。
我们走在小巷里,昏暗的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地。小雅紧了紧抱着我的胳臂,说:“啊,今年冬天怎么感觉这么冷啊!我们这儿都这么冷了,你们北方老家得多冷啦……”
“反正比这冷。不过冷不死人。”
“哦。我好怕。”小雅打了个寒颤说道。
“我们老家冷的时候,都会烧材火取暖的。叫做烤火。”我想着我们老家冬天那阴雨绵绵,人们都在家里烧起材火取暖,家家屋顶都冒着袅袅烟雾。门口的小路早已泥泞不堪,行人一路走来,鞋子上裹满黄泥。——小雅,她会不会不习惯这些?我心里很担心。
“烤火?”小雅有些不解,随之就笑开了:“烤火,呵呵呵,叫的挺形象的。”说完还用脸在我肩膀蹭了蹭。
“对啊”我看了下昏黄的路灯下她的脸,睫毛长长的,不大不小的嘴巴,嘴唇像是瞄着古画里的美人画出来的一样,不如如今这审美观念里的那样性感,却总让我想咬上去吸一口。“冬天来之前,我们从山上的树林里,锯倒一些树木,劈成一米左右那么长一段一段的。到了冬天冷的时候,就在屋里升起火堆来了。我们就坐着火堆取暖。”
“挺好玩的。”
“我们小时候还会烤花生、红薯的呢,偶尔大人给我们一小块肉,穿在铁丝上,伸进火里烤熟了吃,感觉真香啊!”我告诉她我小时候冬天烤火时候的好玩的事。
“哇!真好。”小雅估计肚子饿了,r听我说烤东西吃,就越觉得好吃得很了。
“就是冬天下雨,泥巴路,不好走。”我说。
“那你背着我啊!”小雅撒娇起来。
“好嘞!”我听了就半蹲身体:“来啊!”
“哎呀,我是说,到你家走泥巴路的时候。”小雅说着却是很滑头地直接贴上了我后背,双手挂在绕着我脖子,挂在我身上。我反手托起她臀部,用手挠她痒痒,她就在我背上东摇西晃了:“不行,不行——痒啊!”
东北饺子馆的大姐看我背着小雅朝她的餐馆走去,老远就笑着问我:“哎呀——这不沉吧?吃什么呢?”
“不沉不沉。”我放下小雅,问道:“想吃什么呢?”
“有点冷,吃个暖和的。”
大姐说:“要不尝尝我们东北的猪肉炖粉条?”
小雅不大挑食,便说:“好吧。试试。”我则要了一份猪肉韭菜水饺,差不多就够了。
吃过饭,小雅和我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小熊。”小雅喊了我名字,却又顿住了,没继续往下说。
“什么呢?”
“你下午问我手腕上的淤青……”
“嗯啊,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