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床上是招娣,她抱着小雅。
招娣见我来了,便朝我做了个静音的手势,小雅倒在她怀里闭着眼。招娣将小雅平躺在枕头上,掩上门,随我到了沙发上坐下。我发现垃圾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可想起来还是那么恶心。
招娣看着我说:“小雅姐开车来找你,路上出车祸了,人没事,可能受了点惊吓。休息一会就好了,你来了我就可以走了。要我来帮忙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刚那个号码是我的。”招娣喝了一口水,踹了口气,接着说:“她死活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就知道哭哭哭的……哎,好了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对了,记得让小雅姐休息好,公司事多着呢!”说完朝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出门走了,留我一人在沙发上发呆。
我恨自己,怎么一个电话,听说她出事了,就赶紧飞奔似的赶来过来。明明很是介怀,很是恨恨的……
推门而入,小雅侧着身,我知道她没睡,没睡。肩头在抖动。
我走近坐在床沿,伸手放在小雅肩头,小雅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雅拽住我的手,紧紧我用力握着:“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不听我解释呢!”
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有这无尽的沉默。
小雅自顾自地说:“陈XX前两天说了他爷爷的忌日,他要我那天回去。我不答应,他今天一早就来敲门。我怕他大声嚷嚷,便开门让他进来了。还是说要我在他爷爷忌日那天回去参加祭祀活动。我不答应,他就来了脾气,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
我冷冷地说:“你不知道拒绝反抗吗?”
“他那么大力气,我被摁在茶几上的……呜呜呜”小雅说着就呜咽起来,“边做边骂我,说我脏……”
我听得有些颤抖,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这句话:“你很享受吧?不然怎么会要他戴安全套……?”
小雅突然起身,甩手“啪——”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小熊,你混蛋!滚,你给我滚,我再也要看到你!……”小雅的声音很大,很尖锐,哭声也大了起来。
这一巴掌不轻,我捂着脸,起身转头出了门。“嘭——”一声,门关上了,关住了小雅在身后的哭声。
我生气着,却也感觉到脚步慢了下来,浑身的怒气,也在消失。只是心里的纠结和愤懑,仍在四处乱涌。
“应该回去陪着,至少给她煮点晚饭,看着她,别出什么事来。”一个声音这样说。另一个声音却说:“谁他妈回去,谁就是犯贱。”
我想了想,打电话给金招娣,“招娣,麻烦你过来陪陪你小雅姐,我有急事要走了。”说完就挂断电话。金招娣又给我打来电话,问:“熊哥,什么事那么急啊,能有比小雅姐更重要的么?”我有气无力地说:“你去就是了,我还有事要做。”
漫无目的的走着。随意坐上了一辆公交车,就这样随意地在想下车的地方下车。又换乘另一辆公交车。
公交车上报站的声音提醒我,厦大西村站到了。
我起身下了车,走进厦大校门,时间不是太晚,下弦场操场上是一群恣意本撒着青春汗水的年轻人。我曾经几个月前,也和他们一样。
失魂落魄的我,在操场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转圈。或许我能碰见黄姝。
操场上有一对对结伴跑步的情侣,慢跑或者散着步。我的大学,没有橡胶跑道,也没有这么美丽的操场。冬天的海风刮来,吹着人脸上生生的疼着。夏天很舒服,我却没个女朋友可以陪着一起漫步在那里。我坐在地上,心里想着小雅的哭泣声,还有她歇斯底里的叫我滚。我闭上眼,想要忘记这些令人难过的画面。
我的头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嘭”的一声。我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我才发现,被足球砸中了脑袋。一个穿着球鞋的清瘦的帅气的学生朝我跑来,一边说:“对不起啊,同学,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我摇晃了下脑袋,说:“没事,没事。”,起身便朝操场边走去,怕待会有挨一球。
有人在喊:“丁一鸣,老丁,你电话响了,快接电话,女朋友打来了的吧!”
我眼前的这位同学,回头应了声:“知道了,知道了,”便一脚将足球给踢进了球场,朝我再次说了声:“对不起啊,哥们儿。”我笑着挥挥手说:“没事,没事。”
另外一个踢球的同学,拿着丁一鸣的手机跑了过来递给他,“给,手机。响了几遍了!”
“喂,姝……”身旁不远处的高高的清瘦的帅气的,刚咋了我一球的,那个叫丁一鸣的同学,他对着电话这么说。
我脑袋本来就还晕晕的,耳朵嗡嗡的:“不会这么巧吧?可能只是个巧合,相同的发音而已。”我想了想,便拿出手机,我的二手摩托罗拉来,打电话给黄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我挂断了再试了一遍,还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接着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我看着不远处这个叫丁一鸣的,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