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在她俩门口,扶着门框,探头进去,胖妞和丽丽正在玩手机,头也不抬,不看我。
我咳嗽了一声,“都整理好了啊?”
胖妞说:“是啊,咋啦准备好帮我们搬了?”
“那是,时刻准备着的!”我嬉皮笑脸的答道,“哎,我给李师傅打个电话吧。约明天10点过好吧,那会早高峰过了,李师傅也比较闲些。”
“好吧,你和我们一起去吧,送下丽丽?姐姐我,不稀罕你送。”胖妞傲娇地一脸坏笑。丽丽不满的朝她打了一拳头,胖妞不为所动的,不慌不忙地象征性躲闪了一下。
“喂,李师傅,我小熊啦,还没下班么?”我拨通李师傅电话,李师傅应该还在上班,我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是乘客吧。
“小熊啊,还没呢,就是刚载了一个客人距离比较远,只好和搭档说延迟交班,我正赶去交班呢!你说胖妹她们搬家的事吧?”李师傅爽朗地和我说着。
“对啊,明天10点吧,也不一定那么准时,反正早高峰过了,10点过后都行的。我们把东西搬到街口来等你。”我轻快地和李师傅说。
明天出岛的车就安排好了。东西不多,自然也不需要多跑几趟。我和她俩道了晚安,说明天送她们。于是,我跟小陈发了个短信,大意说明天有安排,不去公司了。小陈很快回复我:“那就将新来应聘人的面试推迟到下礼拜吧。黄总说,要你口语把关。最终录用,让他小黄也要参与面试把关。”
第二天起床,我没去公司,丽丽和胖妞买了包子馒头和银鹭花生奶,我们仨的早餐就算解决了。
吃完早饭,我回到我的房间,聊奈的玩着手机上的贪食蛇,等着10点后,李师傅打来电话。胖妞和丽丽在隔壁聊天说话,偶尔传来一阵笑声。
差不多10点过一刻,李师傅给打来电话说,他差不多快到了。于是我们仨,我抱着较重的一箱子东西,丽丽和胖妞各自提着一包衣服,朝接口走去。李师傅把车停在路边大树下,海边小城11月的太阳,明媚地穿过大树层层叠叠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一些阳光。
当时,我们仨,都有着浅浅的离愁别绪。竟不曾想,经此一别,花落一地,就无法再有回到过去的可能了。
李师傅笑哈哈地跟我打招呼。我们也跟他客气地说麻烦了。
蓝色的出租车,载着我们跑上海沧大桥,向着海沧走近。我第一次上海沧大桥,哇塞,没见过世面的我,到处瞅瞅,桥下有正在缓慢通行的巨轮。鼓浪屿,在太阳升起的方向,那片几乎囊括所有建筑风格的老房子,那么好看。海面一片粼粼闪闪。
李师傅打趣地说:“这下你们仨个就不能经常在一起了吧,十天半月都看不见的。小熊要主动点,经常跑海沧区找她俩才好的。”
“算了吧,李师傅,我不稀罕这家伙来看。他来也不是看我,我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他来的话,肯定朝着丽丽,人家谁啊,到哪儿都是厂花。”胖妞一脸无所谓还带着鄙夷神色的憋屈。
“哪能呢,胖姐就是我姐,我看我姐那不天经地义啊。而且你不会看我来了就把丽丽给轰走,藏起来吧。”我开始油嘴滑舌了。
丽丽倒是说话了:“哎呀哎呀,行了,你来,我就走。行了吧!免得这死胖子嚼舌根子……”说完就笑了起来。
“靠!今天什么日子啊,我今天是犯太岁了?怎么你们两个竟然勾结起来针对我!”胖妞没料到丽丽会随着我针对她,便很生气地样子,双手拽着丽丽胳膊使劲摇晃起来,把丽丽晃得像棵台风天里不停摇摆的小树。
“哎呀哎呀,幸好已经下了海沧大桥,不然你这劲道可能会把大桥都给摇垮了!”我刚说完,便听见李师傅止不住的大笑起来。这笑声,刺激了胖妞的怒火和力气,她从后排伸手过,一把揪住我耳朵,我躲也无处可躲,疼得我忍不住“嗷嗷嗷”地叫出声来。
在打打闹闹中,我们到了新阳,胖妞指着车窗外一大片厂房说,“那就是明达工厂”。我看去,白色厂房上有蓝色的字,INTEX。
在胖妞和丽丽的指引下,李师傅将车开进一片自建房弄堂里。我付了车费给李师傅,李师傅找回给我零钱,笑着说:“不好意思,我真就收钱了哦!”
我说:“客气啥呢,应该的呀!都打工谋生。”胖妞和丽丽,要李师傅留下一起找地方吃午饭,李师傅说:“谢谢,不了,毕竟白天时间宝贵,要多跑。先把今天的车费油钱挣出来。下回有机会一起喝酒、烤串。”说完,便和我们挥手,开车走了。
我随着胖妞、丽丽,来到一幢楼房前,胖妞拿出蓝色的小门禁此卡,滴的一声打开了大铁门,我们便进到了楼内。楼梯还蛮干净的,看得出来这房东挺注意环境卫生。比我们先前住的那儿要好很多,干净了很多。
胖妞和丽丽合租了一间位于三楼的小单间,一张书桌,一张吃饭的小方桌,一张上下铺的铁床,房顶有一个吊扇,阳台上是洗手间和厨房。我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