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完了就来找我。
我那一瞬有种被当鸭的感觉。挂完电话,我就坐上小巴回后埔小屋了。
胖妞和丽丽都在,胖妞看见我回来,便说:“熊哥,你最近很忙的样子呢!感觉快半个月都没见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最近新做了个客户的订单,比较麻烦,经常跑工厂,估计接下来这两个月都这样的吧。”
胖妞说,“那不是我们很难得见你这个大忙人一面了哦!”说完,意味深长地瞅一眼丽丽,丽丽瞪了眼嬉皮笑脸的胖妞。
我问他们吃过晚饭了没有,她们说:“刚回来,还没呢。”
我心里正烦着,于是便冲着一股子闷气,说:“刚好,我也没吃,我请你们吃饭,走吧。”
“真的啊,走走走,熊大经理请吃饭,我们必须去啊。”说完,丽丽和胖妞换上鞋,我们仨就噔噔地下楼了。
我们吃饭口味差不多,于是我们去了谭鱼头,那时候谭鱼头做全国连锁还挺不错的,而且走中高端路线。我手里有了万把块钱,感觉有些底气了,那种穷人乍富的感觉,真他妈的舒服。
胖妞和丽丽估计也没来这种档次的餐馆,显得稍微有些拘谨。我便猪鼻子插大葱起来,“走呗”。
跨进谭鱼头的门。迎宾经理边上来,将我们引至一个雅间。我让丽丽和胖妞点菜,他们看来菜谱的价格有点高,都直接不点了,推给我,“熊哥,你点吧。我们随便。”
于是我便点了些以前在老家吃火锅时点常点的菜品。火锅里冒着热气,灯光下烟雾缭绕,丽丽和胖妞也就开始放松,不再像刚进来一样不自然了。我们边吃边说着话,自然而然就聊到了月底辞职的事,丽丽告诉我:“我和胖妞都已经辞职手续办好了,上班到月底就好了。”脸上笑着,是解脱的轻松。
胖妞于是举起啤酒杯,说:“熊哥,你真是个难得人才。第一,帮我们丽丽脱险,还顺带请李师傅解决了这半个月的后顾之忧。二呢,就是丽丽跟你那晚睡一张床,你真有能耐啊,居然没做点啥来……”
我太过心急,慌不择言:“我做了啊……”马上发现不对劲,又说“没有啊……”
丽丽急得快跳起来,脸都红到脖颈了:“胖子,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就知道胡说八道……”
胖妞得意洋洋,不紧不慢地声调:“熊哥,我说,你一会说做了,一会又改口没有,究竟是做了还是没有?”
丽丽要插嘴,胖妞霸道地:“你闭嘴,我没问你呢。轮不到你说话。晚上回去了,我再审问你,要是你不守妇道,不怪我今晚对你不客气。哼哼……哈哈哈”
丽丽气得抓住胖妞就开始打巴掌,胖妞嘻嘻哈哈哈笑得更大声了:“谭晓丽,你这是做贼心虚了吧!要不你今晚也不要跟我住了,你不守妇道,我饶不了你,你还是找他对你负责。不然没人要你了。哈哈哈哈……”
我被胖妞的这番话逗得哈哈哈笑,也跟着傻了起来,丽丽一个人成了两头受气的老鼠。
喝了点啤酒的我们,说话开始捋不直舌头了。胖妞说:“我通过另外个老乡,找到个工厂,在海沧,叫明达公司来着,台资企业。我和丽丽准备去那里上班。”
我心里一个咯噔随着啤酒饱嗝涌到嗓子眼儿来了,“海沧?你们俩月底就搬到海沧去了哦?”
胖妞看着我的眼神儿,飘飘地说:“是啊,怎么了,你这是舍不得,还是后悔那天没做点啥了?”
我说:“去去去,去你的,狗嘴没象牙。成天就知道想这个,拿我们开涮。”心里却是有点舍不得,不过又比较释然了。小雅和黄姝已经让我感觉到疲于应对了。幸亏黄姝还在上学,她还有学业,不然,我肯定没办法周旋于她和小雅之间,而不被抓包。
丽丽这时候到时候显得的有点不舍的忧郁,脸上和眼里都写着不开心。胖妞就说,既是对我,也是对丽丽说:“那我们以后周末休息了,就到岛内找熊哥逛街。反正他现在有钱了,他请我们吃好吃的。哈哈哈。”
我答应着,“好的,我也回到海沧来找你们玩哈。”
于是我们仨又举起啤酒杯,走了一个。
我一直很怀念那时候的我们仨,我和丽丽不明不白的有点暧昧着,丽丽说她那时候还还没彻底从前男友的阴影里走出来,是喜欢着我,但不多。我那时候也是,对丽丽喜欢的不多,只是喜欢。胖妞大大咧咧的女汉子,夹在我们中间,其乐融融的。假若没有后来的感情纠葛,我们三个在异乡的打工人、蚁族,就绝对是令人艳羡的互相慰藉、相互鼓励的,难得的好朋友。
只是假若。
命运的安排,有时候不知道是故意地装怪,捣蛋地玩笑,还就是充满恶意的拉扯撕打。我们没有幸免于支离破碎,甚至反目。但庆幸的是,我们像是成功的相忘于江湖,不在谈及彼此,仿佛从来没遇到过,没出现过。
以至于,小曦问我过往的经历,我就很难提及丽丽这么一个人来,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