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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她晃晃脑袋,醒了醒神,墙上的钟显示5点半,她又看了看震动的电话,自言自语道:“烦得都出现幻觉了吗?”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她站起来,拿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
“谁啊?说话!”钟小芸一脸倦怠。
“太太!”电话那头传来陈永华贴身司机老许的声音。
“老许?”钟小芸的心一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太!先生他······”
“永华他怎么了?”
“他被日本人炸死了!”
“什么······”
“先生他死了!“老许在嘈杂中又复述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
“太太!”电话那头,老许正绝望地嚎啕大哭。
“怎么会这样······”钟小芸怔怔地,望着墙上滴答滴答转动的西洋钟。她还来不及细问,一阵“吱吱”的杂音过后,电话便没了动静。
“怎么了?”阿勇嫂睡眼惺忪,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阿娘······”钟小芸抬起头,六神无主。
“怎么了?”阿勇嫂见状,碎步跑到钟小芸跟前,“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跟阿娘说说。”
她无力地靠在母亲的怀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怎么了?快跟阿娘说说呀。”
公馆的灯亮了,钟丰勇也来到钟小芸的跟前。
“大清早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许打来电话,说······”
“说了什么?”
“说永华······”
“永华怎么了?你快说呀!”
“说······永华·····被日本人炸死了!”
“怎么会这样······日本人为什么会炸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钟小芸哭得直跳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现在该怎么办啊,永华也不晓得尸首在哪里?”钟丰勇急得面红耳赤。
阿勇嫂沉吟片刻,开口道:“永华没了,现在大房那边说不定还没有得到消息,永华的房子、公司,有一大堆的问题要解决······”她拍了拍钟小芸的后背,“电话呢,打一个回去问问清楚啊!”
钟小芸哭道:“我没有记,没有记他的电话!”
“哎呦,真是愁人,不如打个电话去问问阿晟,让他给拿个主意吧。”钟丰勇提议道。
阿勇嫂点点头,连忙拨通了电话。连着播了好几通,电话那头终于传来钟年晟困倦的声音,“谁啊?”
“阿晟,我是阿娘!”
“阿娘,什么事啊,大清早的······”
“阿晟,你听我说,刚刚永华的司机打电话过来,说永华在东北被日本人给炸死了!现在一大家子的人都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你快回家来给我们拿个主意吧!”
阿勇嫂等了等,见对方没有反应,接着追问道:“阿晟,你在听吗?你说话啊,快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日本人的狼子野心现在终于现出来了······”
“日本人的事情先不管了,你先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你也知道大房那边天天就琢磨着怎么为难我们,以前我们有永华护着是不用怕,现在永华突然没了,没有人护着我们,小芸连个傍身的孩子都没有,我们还能在陈家立足吗?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带一队人马回来,有我在,张家那边不敢动你们。”
“你能回来最好了!我们等你!”阿勇嫂挂断电话,“太好了,阿晟说他马上就带一队人马回来,我们有救了!”
“阿晟说他要回来吗?”
“是啊,开军队大车回来的话,应该不到晚饭就能到吧。”
“那太好了!”
夫妻二人想到儿子能回来主事,心里踏实了不少。
钟小芸摊在沙发上,浑浑噩噩,一动不动。她只觉天塌了一般,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阿勇嫂按照钟年晟的吩咐,去银行将陈永华的存款转移到自己的账户,又押着钟小芸在公司前前后后地拿账本。太阳下山之时,一家人回到公馆,钟年晟也带着一队人马到公馆。
“阿晟,你终于回来了!”阿勇嫂哭道。
“阿娘,我交代你们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永华账户上的钱,基本上都已经转到我这里了。”
钟年晟点点头,接着说道:“那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