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喂钟小芸喝了一碗粥,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宛如一个知心大姐一般,照顾她崩溃的情绪。“也不晓得陈凤娇能不能找到退烧药,我去看看。”
“刘姐,我不吃药也没事的。”
“不吃药怎么行呢,都这么多天了,你且等一等,我去去就来。”刘管事说罢便关上门去了。
时间又变得漫长了,钟小芸在床上,又开始胡思乱想。
“咿呀”一声,门开了。
“阿娇回来了吗?还是刘管事?”她抹掉眼泪。
“听说你病啦?我来看看你。”
那陌生又熟悉的嗓音,让钟小芸吓得一激灵,她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啊······老板怎么来了?”
“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陈永华放下一大堆东西。
“刘管事呢?她说她去给我弄退烧药了,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了。”
陈永华笑而不语,在桌上随手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上热水,端到钟小芸面前,“来,这是我朋友之前给我拿来的西洋退烧药。”
钟小芸接过药片,二话没说吞了下去。
“倒是一个痛快的小姑娘。”陈永华哈哈笑道:“你啊,工作太拼了吧,都把自己给累病了,这要是传出去,外头的人得说我陈永华是个资本家,剥削工人剥削得太过咯。”
“老板别这么说,您给我开那么高的工资,又那么抬举我,尽心尽力给老板打工,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永华剥了个橘子,“来,吃点水果补充些营养吧。”
钟小芸摇摇头,“没什么胃口。”
“什么事情惹得你那般伤心呢?眼睛都哭肿了,被谁欺负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不好。”钟小芸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
“天都塌了,个高个矮不都得死吗?”
陈永华笑了笑,“等你再长大些便知,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能比口袋里的银钱更让人踏实。”
钟小芸盼着有人能来,可是不论她多少次望向门口,都不见刘管事的身影。“也不晓得刘管事上哪儿去了,这么半天还不回来。”
“我让她去请大夫了,发烧可大可小呢,一会儿让大夫过来先看一眼,要是上午还不退烧,下午我带你去医院瞧瞧。”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何德何能······老板您不用这样的······”
“你受得起,放心,只要是我愿意给的,你都受得起。”陈永华握住钟小芸的手,“我说过,你是我看上的女人。”
钟小芸努力挣脱,却怎么也抽不开,“谢谢您的照顾,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我觉得我的烧退了,一会儿就可以去上工了。”
“急什么。”陈永华抬手去摸她的额头,顺势将她一把压在身下,“你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这几天我给你放假,照常给你算工钱,你可以好好歇一歇。”
“既然老板大发慈悲,要给我放假,那就谢谢您了。”钟小芸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她脑海中又一次盘旋这样的话:“这次能逃得掉吗?要给他吗?要给他吗?”
“有什么好谢的,我已经等你足足半年了,钟小姐,我对你够有耐心了,难道你还要吊着我吗?”陈永华将她牢牢地控制住。
“可是我从没有说过我要答应你······”
“你答应不答应,那都只是时间的问题!”陈永华的态度变得强硬,一改他在人前风度翩翩的样子。
“陈老板!”钟小芸下意识地将头撇向另一边,“你不是说你从来都不会强迫别人吗?可是现在我的身体很不舒服啊!我还在发烧啊,你忍心吗?”钟小芸泪眼婆娑、小心翼翼地恳求他放过自己。
“我的确是不喜欢强迫别人,我给你升了车间主任,加了工钱,又换了这么好的单身宿舍,还隔三差五地给你送礼物,这些你不是都要了吗?我可没有强迫你要我的东西。”
“我······”在接受陈永华诸多馈赠的时候,钟小芸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还是害怕极了。“可是我一直都有在给你认真干活啊,我做这个十车间的主任,业绩也没有比其他的车间差,我没让厂里吃亏。”
“那你觉得是谁给你机会的呢?如果不是我,你能超过几百个比你有经验的人,先坐上这个位置吗?”陈永华直勾勾地盯着钟小芸红得发紫的嘴唇,她绯红的脸颊,病态的颤抖,都在引诱他打开原始的兽性。
“那我都不要了,行吗?车间主任我不当了,宿舍我也不要住单人间了,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吗?现在已经晚了。”
“我告诉你,我有男朋友的!你要是敢对我有任何不轨,我的男朋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陈永华冷笑道:“好姑娘,你若还有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