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枪,做瞄准的姿势。
“罢了,大家都下车吧。”厂长看看未做反应的闺女,低声吩咐道:“小柔,听话,下车吧。”
众人纷纷下了车,军官带着几名士兵走来。
“都把手举起来!”士兵命令道。
“军爷,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像对待犯人一样地对待我们?”厂长不满地看着军官。
“我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管事的说道。
“商人是吧,我们收到线报,说有一伙奸细伙同外敌,要进攻我们榕城,就是假扮成商人,我们怀疑你们就是这伙奸细。”军官睥睨着眼睛,趾高气昂。
“冤枉啊!我们哪是什么奸细啊,我们都是正经做生意的。”厂长分辩道:“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哪有功夫去搞什么细作那一套啊。”
“是不是奸细,一查就知道了。”军官向一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几名士兵便上车里去搜查。两个箱子被拿到军官面前,士兵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明晃晃的金条。
厂长说道:“军爷,这是我们拿去做生意的钱。这下相信我们是生意人了吧?”
军官和士兵走到一旁嘀咕了几句,回来接着说道:“我看这个就是你们通敌的证据。”
“这怎么能是通敌的证据呢······”管事的还没说完,便被士兵举起的枪吓得闭了嘴。
士兵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长官说了,看在你们是初犯的份上,现在交出这个证据,还能饶你们一回。”
厂长据理力争道:“没有这种道理的,你们分明是想以细作之罪,行强抢之实,你们去查查《中华民国约法》,哪一条规定了商人出行采购物资可以判作是通敌?”
“妈的,老子说的话,就是法!”军官一个箭步飞奔上来,往厂长的胸口踹了一脚,厂长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
小柔上前护住厂长,“你们有没有毛病啊,我们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哪能容你们这般不讲道理!你们根本就是强盗的行为,披着军人的外衣,干着强盗干的事情!不给你们钱,就要打人是吗?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我要到市里去告你们去!”
军官怒道:“这是哪来的野丫头!”
小柔接着挑衅道:“你们这些臭流氓,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我们,不过是一群三教九流之徒,拿了一杆枪,就真以为自己是大爷了是嘛!不过是一帮上不得台面的土匪!”
“贱娘们儿!”士兵不由分说地拿枪托去砸小柔,她的头被打破,倒在地上,满脸血迹。
厂长踉踉跄跄还没来得及护住小柔,又被一脚踹到了地上,管事和助理见状都纷纷跪倒在地上,低下头不敢言语。
军官一把夺过士兵的□□,他先对着天空放了一枪,又把枪对准了小柔:“妈的,你个贱娘们儿,找死是吧!老子今天他妈的一枪崩了你个贱货!”
“冤枉啊,军爷,放过我闺女吧,她年轻不懂事,胡说八道,你别和她计较了。”厂长捂着胸口哭喊道。
“你以为我怕你吗,你们这些天杀的畜生,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小柔,你快闭嘴!”厂长连忙捂住小柔的嘴。
“贱娘们,老子崩了你这个贱货!”军官将子弹上膛,再一次把枪对准了小柔。
“军爷!”眼看就要枪响人亡,在这危急的时刻,一直站在旁边没做声的钟年晟挺身而出,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厂长的闺女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她打小没吃过苦头又被厂长惯坏了,经过这一次,她指定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人了,您别跟她计较,放她一条生路吧!”
军官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跟老子枪口下救人。”
眼见军官没有开枪,钟年晟接着说道:“那些金条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估摸着是哪个细作趁我们不知情的时候偷偷放进车里的。”
军官把枪调转过来,对准钟年晟:“你是哪来的蠢货,老子先崩了你。”
“砰!”一声枪响,子弹从钟年晟的耳旁飞过,他的耳朵嗡嗡地响。只见他面不改色,极尽克制地用镇定的声音说道:“军爷您误会了,我不是要在您枪口下救人,您杀了我们,还得麻烦您去埋,何况我们厂长怎么也算是榕城的民族企业家,上头不查还罢,若是真问起了,您还得费一番功夫去解释,多费劲,与其这么麻烦,还不如就放了我们呢。”
军官放下枪,哈哈笑道:“你小子,算你他娘的有胆量,老子倒是头一回看见有人被枪指着,还能不抖腿的。”军官转过头对着小柔淬了一口,又踹上几脚,“看你这个贱丫头穿的人模狗样的,却满嘴喷粪,今天我替你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
钟年晟没询问厂长的意见,摘下他的手表递给军官说道:“军爷,您看,我们厂长这块表是欧洲买来的,值好几个金条,就当是我们厂长孝敬您了,你别跟这小姐一般见识。老话说的好,多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