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范良娣打断了他的话,问道:“王庭,这屋里有那个蒙面小姐吗?”
王庭抬眼又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停留在冯凌春脸上,抬抬下巴道:“虽然没见过那个小姐有脸,但看着像是那个穿绿色衣服的小姐。”
冯夫人又惊又怒,站起身来指着他骂道:“你别满口胡吣!你没见过那人的脸,怎么说是我的闺女。”
王庭道:“确实没见过她的脸,只是见过她身边的婆子,称呼她为二小姐。我还听卢掌柜叫那个婆子,称她为廖妈妈。前几天,我还跟着她们的马车,见她们一路进了东来巷冯府的侧门。”
宋五接着道:“昨夜,我们就到宝福金铺去捉那卢掌柜,待趁黑摸进卢掌柜家中,不料他家竟然有两处暗哨,几个伙计功夫也很是高强,幸好我们人多才没吃多少亏,杀了三个伙计、伤了一个。不过还是叫那个卢掌柜给翻墙逃了,伤了的那个又咬毒囊自尽了,中毒症状跟梅园那些死士是一样的。”
听了此言,冯夫人不禁转头瞧向女儿,此时冯凌春已经面色惨白,身子不住颤抖,冯夫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扶着桌面稳了稳心神,向范良娣道:“娘娘,那日梅园诗会我家遭贼人暗算,险些酿成大祸。今日之事,必定也是那些贼人要陷害我家春儿。请娘娘明查。”
范良娣微微颔首,道:“冯夫人,此事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若有冤屈定要还春儿一个清白。你家廖妈妈可跟着来了太子府?”
冯夫人连连点头,道:“来了,来了。就在门房处候着呢。”
范良娣吩咐身边侍女去门房传廖妈妈,又转头看向冯凌春,问道:“冯二小姐,你怎么说?”
冯凌春拼命摇头,哭道:“我是被陷害的,不是我,不是我!”
坐在厅中另一侧的袁未央坐不住了,起身过去猛得拉起她的左手,只见她的手指和手心横着好几道锯齿状的伤痕,伤口都已结了痂,显然是在近期所伤的。
袁未央厉声问:“冯姐姐这手是怎么伤的?”
冯凌春还是摇头:“我这……是做针线伤的。”
宋五起身上前几步,掀开左侧袖子,露出里面的白布包裹着的手臂,他又拆开那白布,里面的伤口也是锯齿状的,只是伤口很深,这一下揭开了包扎的白布,又开始慢慢地渗出血珠来,宋五眉头也不皱一下,道:“这就是昨天叫王庭的飞叶镖伤的。”他从怀里取出那镖来,也是锯齿边,与袁正手中那枚一模一样。
冯凌春见再也狡辩不过,身子从椅子上一滑便跪坐在了地上,头垂得低低的轻声啜泣。冯夫人见女儿如此,大惊失色地从椅上站起身,颤声问:“春儿,真是你吗?春儿你抬起头来跟母亲说,真是你干的吗?”
冯凌春抬头看了母亲,一时泪如雨下,哽咽着叫了一声“母亲……”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冯夫人顿感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身边的陆嬷嬷叫着“夫人!”赶紧扶住了她,冯凌春膝行两步,过来抱住了冯夫人的腿,只是哭喊着母亲。范良娣眉头轻皱着,吩咐身边内侍将冯夫人扶到后面塌上休息,传太医院当值的胡院判过来给冯夫人瞧一瞧。
那边刚安顿好,廖妈妈也被带来了。廖妈妈三十四五岁的样子,看上去是个干净又利落的女人,她进门后抿了一下鬓角的碎发,又理了一下裙上的褶皱这才从容地跪了下来,先向范良娣磕了头,直起身子时看了冯凌春一眼,眼里泪光点点还强笑了一下,才向范良娣道:“娘娘,是奴婢干的,是奴婢撺掇小姐向袁小姐下的手。奴婢是小姐的奶娘,打小姐生下来就待候小姐,奴婢是一心为着小姐好的。奴婢有两个儿子,都成了亲,大媳妇生了两个孙子,二媳妇刚生了个孙女。两个儿子在兴元街上合伙开了一家汤面店,虽是小本买卖,但只要肯吃苦下功夫生意也还过得去。夫人和小姐待奴婢极好,经常赏赐一些贵重之物,奴婢的月银在府里算高的,也能拿出几个钱来贴补两个儿子。按说,奴婢是啥也不用愁了。可就在三个月前,我大儿子被人引去赌坊玩,一开始赢了几个钱,可十赌九输,很快便开始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便去借了印子钱,后来还不上就把店面也盘出去了,为此两个儿子还大打了一架。就这样还挡不住他去赌,最后不光把家里的宅子输出去了,还把自己媳妇和两个儿子也典给了宝福金铺。没几天,卢掌柜领着人就带着字据来家里收屋领人了……”廖妈妈哽住了,扯着袖子擦了擦泪水,继续道:“那是奴婢的亲孙子,两个还不懂事的娃儿,怎么着也不能叫别人领走了。我就跪着求卢掌柜,他说如果我帮他做一年事,这字据就撕了,到时候不光不要利息,还会将宅子、大媳妇和俩孙子也都还给奴婢。这事也简单,就是帮他们送送信、打探打探冯家的消息什么的。奴婢便答应了,给于姨娘送过几次信,每月初一、十一、二十一也都去他那里告诉他府里发生的事。年前于姨娘出了事,奴婢心里惶恐了好一阵子,只是后来发现没连累到奴婢,也就慢慢放下心来了。年三十那天,小姐进太子府赴宴一回到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