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蛇本来奄奄一息的生命,终于落在了尘埃下。
“公子,要带她一起走吗?会不会有麻烦?”
“带着吧,只有带着,才能让她还人情啊。走。”
“是。”
魏杨感到身体好沉、好沉,沉到了水里,漂浮着。又感到身体好烫,好烫,又好冷,头好疼。
“王爷,这姑娘怕是得了风寒,头像火炉似的,身体冷的直哆嗦,得去找个大夫才行啊。”身边伺候的婆婆说。
“去找个大夫。”
“是。”侍卫答。
“王爷,您怎么带回来一个姑娘?难道您看上她了,这姑娘样貌确实是不错,这锦城的姑娘怕是都要被比下去了。您要是喜欢人家,我们哪,就踏踏实实的伺候着......”
“看她可怜而已,你下去忙吧。”善王冷淡地说,眼睛垂着,是在假寐。
“老奴下去了,您好好休息。”
脚步声消失,善王睁开眼睛,“喜欢,是啊,喜欢她的血啊!”善王的眼睛突然变得阴森,本来黑棕色的瞳孔现在却变成了血红血红的瞳孔,在黑夜里格外恐怖。
“又渴了呢?来人,上玉浆。”听见吩咐的侍女踏着小碎步飞快过来给善王倒满玉浆。
“王爷,您喝。”侍女拿起杯子递到善王嘴边,善王张口喝下,那股子烦躁压了下去。
“下去吧。”善王手支着头说。
“王爷,您头又疼了吧,奴婢给您揉揉吧。”
侍女温柔的小手揉着,身上的飘香浸入善王的鼻息,善王心里的烦躁渐渐消下去了。
“好了,你下去吧。”
侍女头低垂,不甘心的咬唇,“王爷,奴婢给您揉揉腿吧,还可以给您添茶倒水。”侍女摆明了不想走,有心上位。
“是吗?”善王吐出了蛇信子,眼神幽黑阴暗,“你想在这里伺候我?”
侍女仍不敢抬头,怯怯地说,“是,王爷,让奴婢伺候您吧。”
善王笑了,笑声很冷,冷的他自己都冻住了。“过来。”善王今天本来不想杀人的,毕竟他的冤孽太重。今天又碰到了那个女人,对她还有点兴趣,而且,她的血很甜。其他的人血在他眼里实在是寡淡无味,但是送上门来的食物,哪有不吃的道理。
侍女身子颤抖,【终于,终于要摆脱这低微的侍女了,我要做王爷的侍妾,不,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侍女已经开始幻想以后荣华富贵的生活了,完全没有想到这几步会决定她的生死。
几分钟后,善王的手上、身上全是血,鲜血像是滚烫的热水,从侍女的脖子里流出,流淌下去,沾染了周围的地界,桌子上、椅子上、地上全是热血,那么的温热,像是此刻还跳动着的侍女的心脏。
侍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思议的,求救的看着善王,善王笑容更大了,“怎么了?很痛苦吗?多痛苦?撕心裂肺吗?还是蚀骨之痛?还是针扎一样的痛?你说啊?到底有多痛?”善王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捏住侍女的脖子,脖子泛起了青筋,侍女拼命想开口,拼命地抖动头,动动脚,最终还是无济于事。她就像案板上的死鱼,停止了挣扎,脖子肿胀,眼睛突出,只剩眼白,头发凌乱不堪。
善王看着慢慢滑落躺在血泊中的侍女,突然大笑起来,毫无征兆。那笑中,带有苦涩,带有眼泪,带着凄凉,带着悲伤,带着痛快,带着喜悦,好多情绪,连善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些情绪了。
外面的侍卫听见里面的动静,“王爷。”
“进来。把这具尸体处理了。”善王说完就出了房间。
魏杨悠悠醒来,疼,浑身上下都疼,脑袋好疼,脸好痛,手好痛,身体更痛。魏杨突然不想醒来了。魏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警惕起来。【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被别人带过来的吗?是谁呢?是好人还是坏人?算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还是先起来吧。要是坏人就糟了。】
魏杨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而且还整整烧了一天,现在是动一根手指都难,不仅疼,还没有力气。魏杨难受的流眼泪,费了全身的力气坐起来,试了试灵力,果然不行,身体太弱了。
天光很亮,晚霞照了进来,魏杨揉揉头,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难道昏迷了一天?还是说已经几天了?苏况还没有找到我吗?他会来找我吗?他一定会的吧,一定,会的吧。】魏杨信心并不是很充足,她不知道自己在苏况心里到底处于什么位置,不知道苏况会不会来找她,应该会找吧。
“算了 ,还是不要把希望谷寄托在别人身上了。自己的命自己救,依靠别人,就只能等死了。”这世间,这天下,总的来说是关于自己的天下,和别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你想要进步,就付出努力;想要赢,就付出时间和汗水,要有坐冷板凳的准备,内心不要浮躁。
魏杨歇息了一会,撑着身子站起来,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