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千姿心里一紧。
“看来是只能到这个程度了。”
恶劣的趣味没被满足,容烈也没恼,抱着人一起进了浴室,泡进热水里,一脸餍足,是被取悦了的模样。
“你们玩儿的那些,我不行。”
黎千姿不想给他留一丝余地。他们这关系,倒是不必为了钱,连最后一丝傲气都赔进去。
“一个月零花钱多少?”容烈忽然问。
“五十。”
“给你一百。”
外面的女人逆来顺受,都太听话,没意思的很。她接受度不算高,骨子里有娇生惯养大小姐的傲气,容烈打算跟她花点时间。
唯他不可。
消磨点时间和金钱教养出来,想想也怪有意思的。
听到这数,黎千姿眸底毫无变化。她本就对金钱的概念不强,五十万和一百万,存进她的卡里都只是数字。
“你教我做生意吧。”
黎千姿智商是真不够,虽然在国外混了个金融的证回来,要是真把她扔公司,她怕是连死都找不到南北。
上辈子她活的那么蠢,这辈子这条强悍的大腿,她当然得抱紧了。
“好不好。”
她圈住他的脖颈,眼角眉梢勾着妩媚风情。撒起娇来,谁能拒绝呢?
“好。”容烈将人托到自己腿上,“水里?”
…
婚宴收的礼金容家父母都没要,敛了几箱子,直接送回了两人的新房。
黎千姿累,但泡完澡困意倦意就褪去了一半。盘腿坐在昂贵的手工编织地毯上,她眉目认真的点着钱。
身上的V领吊带裙领口低,她俯身写字时,风光一览无余。
容烈靠在床头,手指夹着烟,正好能瞧见荡漾的雪色。上面有他掐出来的指印,和咬痕交错在一起,无端惹得人燥。
捻灭烟,他起身下床,走过去,半蹲在人身旁,“明天让人点好了,存你卡里?”
“有你家的啊。”黎千姿没抬头,褪去精致的妆容,漆黑眉眼更显清丽。声音也干干净净,不像纵情过声色场的样子。
“怎么?”黎千姿感觉他一直在审视自己,默默挪开一段距离,声控关了主灯,只留了一盏脚边的落地灯。
“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要不我出去。”
容烈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起来,拖着往床走。
“再来一次。”
“我都洗澡了。”
护理一套下来,太麻烦了。
“那就睡觉。”
“……”
黎千姿也不是没跟男人睡过,但跟他同床共枕就特奇怪。
一点点感情都没有,睡完就完了。清醒的同床共枕,不如再来一次直接睡过去呢。
“我再拿床被子。”
“这么大的被子盖不住你?”
“我睡觉不乖。”
“冻不死我。”
“……”
黎千姿重活一次,主打不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睡觉而已,能怎样。
显然,不能怎样。
她沾床就睡,直接将容烈刚刚萌芽的心思扼杀在娘胎里。
“……”
黎千姿清醒状态下入睡睡的并不好。
梦境里,长辈的责骂、朋友的冷眼,网络上人肉出了她所有的证件信息、生平过往,铺天盖地的散布,将她逼入绝境。
“呼。”惊醒时,天光已经大亮。
鬓角的头发被冷汗浸透,有些黏腻。
拭去冷汗,抬眸和男人审视的目光撞上,她顿了顿。
“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她掀开被褥下床,挽着发髻去浴室。
“今天下午之前把市场调查报告、店铺投资方案发我,我给你看看。”
容烈系上领带,立在中央表台前研究带哪只表。
“什么?”
黎千姿从浴室探出半个身子,微叹一口气,“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是个漂亮花瓶这件事。”
“定位很准确。”容烈漫不经心朝她招一下手,“来,漂亮花瓶,你来挑。”
黎千姿走过去,扫了眼表台,给他挑了支黑色表带的劳力士迪通拿扣到手腕,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去翻了他们的婚戒给他套上。
容烈瞧了眼无名指上的铂金钻戒,抬手就摘。
“求你,求你。”黎千姿握住他的手,打断他摘戒指的动作,低头在无名指上亲了亲,“戴着吧,也不影响女人往你身上扑。”
“你的呢。”容烈可不会吃亏。
黎千姿取出另一只女戒推到自己手上,“好了,你走吧。”
“记着来找我。”
黎千姿拂拂手示意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