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陆魏楠和老周、周嫂推杯换盏,在老周连问了好几遍‘你真的不喝’?唐郁州确定以及肯定地点头之后,几人就喝得更欢了。
有人兜底,此时不醉更待何时。
因此,当一行人都醉醺醺的时候,唐郁州仍是面容白净,清隽非常。
不知什么时候起,话题中心开始绕到他这。
“你这咋找的啊,废了不少力气吧?”
这话,不对吧?
总感觉自己是‘如入歧途’了。
老周说完之后,周嫂在那搭腔:“你懂什么,小陆这么好,就是轮,也要轮到她了。”
“是,好好好,都好!”
老周夫妇至诚至性,说什么都是推心置腹的心里话。
有时候她会让他觉得,她这个人心思诡谲得令人难以琢磨;有时候,她又单纯得像个小孩。
所有的事情都放在明面上,但没有人愿意去看她的表面,每个人都在揣测她背地里的阴谋。
陆魏楠啊,是一个善用阳谋的人。
阴谋,她从不屑用!
扶住身边的女孩,他轻声问:“醉了?”
女孩眨眨眼,目光有些疑惑:“你是……我的唐郁州吗?”是吗,是她的吗?是她想携手相伴一生的那个唐郁州吗?
显然,她醉了。
但,还惦念着他。
“嗯,我是。”我想我是的!
对上她懵懂感伤的双眸,他解释道:“你醉了,我扶你进屋歇会儿好不好?”声音极尽温柔,像缱绻已久的情话。
女孩笑了笑,脸上是绯色的一抹红,感慨道:“没想到,你又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又?
“你以前总会梦到我?”
“嗯~”委屈的一声,让人心一紧。
面容清隽的男人替她挽过秀发,一个起身便将人横抱起。
他怕,自己再听下去,就情难自禁了。
安顿好之后,他去提醒老周,将周嫂也带到卧室休息。
老周就是浑浑噩噩的,跟他说话,他还能和你瞎扯两句,周嫂就直接趴下了。
等到第二天众人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幸好孩子们都在村口的小学里念书,不然,就这么心大的爸妈,也是没谁了。
但也可能是因为父母这么心大,孩子也是格外懂事。
唐郁州隐隐有种,这家里就他俩最稳重的错觉。
唐郁州给众人做好早饭,本来没啥的,但杵着这么一个格外清醒的人,就显得……他们这些大人格外不务正业。
一行人缄默地用完了早饭。
后头的时间,陆魏楠似乎并不急,还很有兴致地带着唐郁州去附近的古镇游玩了一趟。
“古镇上有一间年代十分久远的古寺,寺庙的大院里有一株硕大的树,听说很多年了。这些年,古镇也曾差点支撑不下去过。但后头旅游业兴起,这里开发成了旅游景点。游客也不少,当年,我也算是慕名而来。”娓娓道来的叙述,就像是一幅浓厚的历史画卷,三言两语,便道尽百年心酸。“那棵树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曾被坏人损坏过,残佛枯木,人们后来去重整的时候,枯木,竟发了新芽。那新芽长在枯木里,一时,不知道是新芽得了自由,还枯木重获了新生。”
二人手牵手排排走,女孩悠扬的叙述并不显枯燥,过往的那些尘埃也逐渐被这轻音给吹走:“后来人们开始向老树祈福,树上有时会挂满人们对于未来的愿景,或姻缘,或亲情,或友情……当然,更多的还是健康和财富。”
“你也许过愿?”
女孩回眸一笑:“嗯,我现在来还愿了。”她已经心想事成了。
男人的唇畔也被她弄得弯起,甜蜜而自得,“我是你的求不得?”他举起二人紧握的两只手示意。
女孩摇摇头,“庆幸,求到了。”
“我原以为,你会急着找矿源?”
漫步在山道崎岖的古镇小径,脚下的青石板路已经被缝缝补补,满是岁月的痕迹,她低着头认真走路:“它就在这,跑不了!而且,光凭肉眼,我怎么知道它适不适用我的项目,还得等我的团队。”
“那你急着催我过来,只是为了这个?”抬头往上一瞧,古朴的庙宇就缀在山林间。
若不是周围的电线电杆过于明显,远远一瞧,倒像是误入了什么桃花源中。
山中有庙宇,宇内有仙境,凡人求一愿,桃源自在间。
“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她郑重道,“要是不应验那就算了,但我的愿望实现了,就得还愿。”凡事有因果,诸因求诸果,万般求不得,那就另说。
“你还信这个?”男人笑笑,扶着她的手迈步。
“唐先生,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的事情,”话题一拐,她不自在道:“奶奶信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