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子你总三翻五次的老犯错误,炫耀过度,还是你根本没穿内裤,”李栋旭不想翻脸,但控制不住,“说你娃脑壳没得脑花儿,你嗦是遭别个把头盖骨揭了来抖滴烟灰儿。”
“是白金瀚噻,”孔祐自信地抽出5.5折折扣券,“妥妥滴。”
李栋旭嘴角抽抽,也不敢决得太狠,收敛了一下强势的语气,“你斗是偷换概念。窝嗦的是辣个白金瀚,不是勒个百斤汉。”
二人站在“百斤汉汗蒸馆”的台阶上唇枪舌剑。
“你左手拿个粉笔插插 ,右手拿个刷把签签,头发弄你妈个卷卷,不男不女你说这样长得千翻儿。”
“你娃从小缺盖,长大缺爱,腰系麻绳,头顶锅盖,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其实你是哈批二代。”
…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四个人精谁都不敢劝,尴尬地站在一旁,面对周围“异样的目光”。
“啷个区别?!”倪柯慧忍不住问道。
“大咯,”白龙王悄咪咪地说,“斗像天与地,藏獒和日本人。”
许七郎和江萍萍双双从荷包里掏出恰恰和蚕豆,有滋有味地坐在台阶上吃起来。
“花椒树下跳舞,”白龙王看了一阵羡慕,“你俩拽麻老。”
“夜晚走路,小心锭子滚到裤D头—打卵。”许七郎嘚瑟地吐出瓜子壳。
“赖格宝打豁害—好大的口气。”
许七郎无动于衷,不承认也不否认。
瞎子打婆娘—丢不到手。
“好怕怕呀!”江萍萍作害怕状。
“你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江萍萍捂住鼻头,作被熏怕了的模样。
“头放屁—熏爷爷来喽。”
…
倪柯慧谁也不熟,两不相帮,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白得发亮。
心里替二人祈祷。
黄泥巴滚裤D—不是死(屎)就是死(屎)。
“你们几个干哈,鸭儿插到屁Y头—日本人?”来者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臭脚大汉,給人一种大龄岳云鹏的既视感,从他袖口绣着的“百斤汉汗蒸馆”六个字窥见,大汉是工作人员,而且级别不低,级别低的哪有功夫出来,“臭不拉几,茅厕坎栽香葱—屎(死)冲屎(死)冲地。”
大汉音量不低,中气十足。
大家瞬间有一种耗子进风箱—两头受气的感觉。
如同解放碑的钟—不摆了。
尤其是许七郎和江萍萍立刻转移战场,一致对外,如同国共合作。
我和他的事属于民族内部矛盾,外人插手斗是侵略战争。
白龙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双手插兜,冷眼旁观。
而当事人孔祐、李栋旭反应冷淡。
“牙儿喝酒—你醉(最)锤子。”
“锤子个锤,嘴巴头吐地雷,”大汉不甘示弱,挺起胸膛,打量着众人,“一各各驼背滚阳沟—七滚八翘。信不信,早晚老子把你们滚到漂(bai)粉水头—彻底洗白?”
“不信。”
“窝也不信。”
“怎咧不信?”
“窝们斗是不信!”
二人硬刚。
说时迟,那时快,大汉瞥一眼孔祐和李栋旭,眉毛乱飞,“十处打锣,九处斗有你们。嗦,为撒子吵架?别跟我吃竹子喔筲箕—肚儿头编勒。”
“三叔,豌豆滚屁Y—遇缘。”
大汉看都不看李栋旭,“拉屎不带纸—想不开?”
李栋旭头摇得像拨浪鼓。
“三叔,谢谢你的劵。”孔祐甩着优惠劵,炫耀道。
许七郎和江萍萍瞬间懵逼。
啷个情况?
手板心抬菩萨—抬神。
“孔队,”许七郎突然正南齐北地说道,“勒里斗是白金瀚。我做好人的时候,那些坏人欺负我,我做了坏人,那些好人又要审判我。你说,什么是黑白。”
而一旁的江萍萍配合地演起来。
“守着你那些规矩吧,你这辈子也斗不过坏人。”
孔祐两腮抽了抽—“狂飙”后遗症?
他很想来一句,“我把你当个聪明人,你不要用瓜兮兮的方式对我。”
想想太中二,放弃。
孔祐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三叔热情地走过来,开腔道,“帮我找到老默,告诉他,我想七鱼了。”
哎呀妈呀,同类啊。
“猫杀。”
“还愣着干哈,都进来,”三叔一笑,有猛张飞的风采,肚皮如同海浪遇上恶劣天气,起伏不定,“等我请吃蒲裙?”
“三叔洗刷得对。”
“黑锤子。”孔祐白眼。
“吃皮,”李栋旭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