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小星放下襦裙,跑着回了自己的卧房,路过院子的时候没看见会叶蓁,角落里摆着的石锁倒是被动过了。这么快就出去了吗?“会叶蓁?”她喊了声,没有回应。难得见他不说一声就出门。会小星急着换衣服,也没有闲心去计较这个,等他回来再问问吧,或者待会出去一趟。
她小时候曾见过侯府上的侍女经期更换月事带,知道得需要这么个东西,本以为要自己缝了,却在衣物里找出了好几条绣着图案的类似物件,看这精致程度想必是侯娈姝给她放到行囊里的。会小星感动地放到胸前捧了一下,然后汩汩流出的血液便提醒她事不宜迟。会叶蓁不在,房屋的门窗甚至都不必关。她拿齐衣服钻到屏风后,捣鼓了好一会月事带的几根带子,打了个满意的结才把裤子提好。以防万一,还是出门问一下住在附近的张姨吧,在古代完全不敢随便来啊……会小星叹气,换了身不起眼的衣裙走出了府邸。
会叶蓁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就算穿得再普通,高挑的身高和惹眼的白紫发也足以吸引目光。常盈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的长乐郡主带了个发色稀罕的翩翩公子来,容颜堪称绝色,最开始有些八卦的人还在猜那是不是长乐郡主的郡马,毕竟二人同吃同住,很难不想到那处。会小星并不介意自己有什么谣传,没有事实撑腰的言语迟早不攻自破。但她喜欢听八卦——美名其曰深入民心,了解人民生活。当初她去拜托刁暇的时候,他就对会小星这个说辞表现出了明显的鄙夷。会小星自知理亏,但还是硬着脾气,架起长乐郡主的架子把收集情报(八卦)这份工作交给了刁暇。然后在定居常盈的第二天就收到了第一条情报,说会叶蓁是她的郡马。
会叶蓁当时还坐在旁边自在地喝茶,听刁暇憋着笑讲完后,差点用嘴里的茶水把桌子洗了。会小星听见之后倒是觉得意料之中,毕竟来的时候被迫声势很大,再加上会叶蓁那比皇室马车还招摇的发色和长相,不被猜测才觉得奇怪。
会小星一边笑着一边安排刁暇去澄清谣言,说会叶蓁是佚王,皇帝嫡子,自己的皇叔。后来据会叶蓁所说,他出门采买时,老板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肯定因为会悉恶名在外,导致他们对会叶蓁也有偏见。会小星从来不在会叶蓁面前掩饰自己对会悉的恶意。她还没到常盈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抱怨过了,因为是会悉的女儿。所以会小星这几年拿出了两辈子的真本事,想尽了法子让常盈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经营得繁荣起来。
不过即使没有人对她恶语相向,她还是会把这个地方治理好。会叶蓁望着街旁的建筑,算不上繁华,但短短几年,已经有很大的变化了。他路过常去的铁匠铺,老板正坐在店门口磨剑,看见会叶蓁过来,热情地招手跟他打招呼。“哟,佚王爷,要来看看新的剑吗?”会叶蓁笑着应下,走进铺子。
他经常跟着会小星来城里各处尽封地主之谊,为城中经商出谋划策。会小星和他都不喜欢高人一等,在城中人几乎都了解他们的品性后,便下令将那些夸张的礼数问候都简化,见面只唤郡主和佚王爷便是,再熟识一些城民的直接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亲近,直接唤名。
会叶蓁试了几把看着不错的剑,拿在手里掂量着,老板从门外走进来,情绪高涨:“佚王爷练了这么久的剑,这是终于拿人开刀了?不过这血迹倒也奇怪,怎么个剑法才能只沾一团血在背后……”
血?什么血?会叶蓁听着只觉疑惑,他可是守序良民,不会去找人开刀的,战场也没那么容易上,至少没给他这个闲散王爷留位子。“抱歉老板,既然衣物不洁,我便先行回去了,失陪。”他倾身以示歉意,放下手中称心的剑,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会小星从张姨那听来了不少月经相关的事。张姨知道她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应是没人教她这些,拉着会小星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会小星本想着坐一会就走,结果硬是在那呆了快半个时辰。
会小星听到自己处理得没问题后便安了心,脚步轻快地走在石砖路面上,直到她看见会叶蓁从前方的巷子里拐出来。
背上有血。
会小星差点就在路上叫出声,她狂奔向会叶蓁的方向。她还以为那件外衣是要洗的怎么会叶蓁就这么传出去了!说起来明明裙子后面已经透出血来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坐了会叶蓁的衣服好一会……会小星想得脸上涨红,她赶到会叶蓁身后,拽住了他的袖子。会叶蓁早就听见身后有人在跑,而且声音直冲着自己来,还想着或许是刁暇,结果来人居然捏着他的衣袖,他便一下子确定了身份。
“小星?你不是在家写字吗?”“我、我……你要回家是吧?这件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会小星语无伦次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扯着会叶蓁的袖子往府邸走。会叶蓁跟上她,“为什么要给我洗?我自己来就好。说来为什么背上会有血……小星你替我看看。”会小星深吸一口气,她用力地笑出来,对着会叶蓁逐字逐句地解释道:
“那是我的血。我来月水了。坐了你的衣服然后染上了。抱歉……”
会叶蓁低头听着,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