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柔一个眼神,两名婢女钳住魏雪茹的手臂硬拖出魏嘉月身后。
魏嘉月想阻拦被许曼柔伸手挡在身前:“魏小姐别急,不必紧张,我与雪茹是好姐妹,姐妹之间叙旧魏小姐有什么阻拦的道理。”
眼前的人笑意不及眼底,手里的马鞭轻敲在手上,一脸的挑衅。
魏嘉月看着害怕地微微发抖的魏雪茹,心里紧张,面上还要装作生气的沉下脸来:“舍妹似乎与你早已决裂,许小姐,现在这般行径是在做什么?”
许曼柔轻蔑的笑出声:“是吗?”转头看向魏雪茹:“雪茹,你好好与你姐姐讲讲我们的关系到底好不好。”
魏雪茹看着她阴狠的眼神害怕的低下头,许曼柔是许詹事的二女儿,许夫人生她的时候心心念念是个男孩,补药流水般的吃,补的太过导致孩子早产,全家人当个宝贝一般娇宠长大。
太子得势,许詹事作为东宫辅臣自然是功不可没,前个日子为太子挑选太子妃的人选,许曼柔的名字赫然在列,以许家现在的地位太子妃之位是没指望,但太子一旦开始充盈后院,侧妃之位许家到是能分一杯羹,推崇许家的臣子上谏的侧妃人选就是许曼柔。
许曼柔年芳十六,家中还有一个长她两岁的姐姐待字闺中,许家不说先把德才兼备的长女先嫁出去,反而选择把骄纵跋扈的次女先嫁出去,可见许家把许曼柔宠到何种地步。
魏嘉月权衡着她与太子的关系,心里对她有些许忌惮,许曼柔能占着家中父母的宠爱,打着太子的旗号肆意招摇,她却不能,她与裴斐的婚事已定,本就惹得一些人不满,现在朝中等着揪父亲错处的大有人在,她不能给父亲添麻烦。
“许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这一年雪茹的拜帖你一概不回,雪茹自然也能明白,家中母亲教导过得失有度,万事莫强求,关系淡了就淡了吧,现在许小姐又提起,显得我们魏家像上赶着巴结许家一样。”
随即补充道:“虽说你我是女儿家,小吵小闹的无伤大雅,但还是为各自父亲留些脸面吧。”
许曼柔见她口次伶俐,祸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话里话外的满是讽刺,便冷笑着走向魏雪茹,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雪茹就愿意上赶着巴结我不是吗?去年在沈府要不是你给我递信儿,我怎么会去找魏嘉月麻烦。”
魏雪茹听后不断摇头,眼中更害怕的看向魏嘉月:“不是的,是她逼问我我才说的,我不是……”
沈府寿宴,许曼柔本就是奔着魏嘉月去的,那时的“魏嘉月”时常在城中寻找些稀奇玩意送给兰曦,有次得了套玉石,便找个制作头面精巧的簪娘为兰曦打造一份独一无二的首饰,不曾想交付那日正巧遇上许曼柔,威逼利诱的就要买下来。
这头面的样式本是“魏嘉月”自己画的,款式独特,要是这一份卖了,掌柜的拿什么补给她?自然是死不松口。
两人正僵持着,魏府的婢女就来取走了首饰,这可狠狠打了许曼柔的脸,沈府宴拦了魏雪茹,确认她不是首饰的拥有者,便逼问着她说出魏嘉月的行踪。
那段时间正是兰曦复宠的时候,琴姨娘天天在她耳边咒骂兰曦,魏雪茹是有几分记恨在心里的,说的话自然添油加醋了一番,才结下了这段仇怨。
事实摆在那儿,魏雪茹无法反驳,嗫嗫张口,没脸面为自己辩解,又闭口不言垂下头去。
许曼柔见了,得意地看着魏嘉月:“魏嘉月,你说你该有多讨厌啊?才会被自己的妹妹出卖。”
魏嘉月也学着她冷笑:“许小姐,去年岁吃饭光长岁数没长脑子是吧?我真是庆幸雪茹这一年来被拘在家里学规矩,要是还跟着许小姐……啧,不敢想象。”
说完还上下扫视她,眼中充满了鄙夷。
许曼柔吓得后退一步,这眼神像极了去年魏嘉月想划破自己脸时候的眼神。但想着身后还有别的世家小姐在,强行稳住自己身形,失了面子可比被吓破胆子重要的多。
魏嘉月不好对付,她就只有拿捏胆小的魏雪茹。挥手示意婢女放开魏雪茹,上前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雪茹啊,你姐姐说话真是难听至极,我很不高兴,要是你能代为教训一二,我们之间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我带着你和各世家小姐一起玩。”
魏雪茹被她带着向前走,小声询问:“要、要怎么教训?”
“不难。”许曼柔一把把她推到魏嘉月面前站定:“你只需要打她两巴掌,让她跪在面前,高喊三声求我原谅,我就放过你。”
最后就是一句暗地的威胁,上次没在魏嘉月身上讨到便宜,后面还不知是怎么为难魏雪茹的,导致现在魏雪茹见到她还害怕的发抖。
魏雪茹小步挪近,低着头不敢看魏嘉月的目光,手颤巍巍的缓缓举起。
魏雪茹心里苦笑,两人的关系才稍有缓和,这一巴掌下去两人再不可能心中毫无怨恨的相处下去了,不管是魏嘉月还是她。
许曼柔吩咐婢女抓住魏嘉月的手臂,以防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