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随后又唤来婢女把一个藤编的匣子拿过来,却是对着魏燕说:“前几日你说在看一些杂书,我便从老爷书院里挑选了几本,本想着让你父亲带回去给你,却不想你今日也来了,权当我送你一些玩耍之物罢。”
魏嘉月受宠若惊的接过匣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们其实不过才见过一次罢了:“沈夫人......”
沈夫人笑着开口:“你可不能推脱,我也是有事麻烦你的,此次一走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回京了,我除了一个外嫁的女儿没有别的子嗣,沈府自会交回朝廷,我舍不得我园里的那几株金丝萝,所以今日我自作主张让人送去了魏府,你能帮我并在你的园子里吗?让它不至于枯败在冬日。”
魏嘉月看着微笑着的沈夫人,她真的鲜少遇到这么好的人,温和又温暖,所以说什么她都应该会答应的吧:“好,我会好好照料它的。”
见她答应了,沈夫人更高兴了几分,随后一阵嘀嗒马蹄声传来,众人循着声音转过身去,看着前方策马奔来的几个人,为首的少年耀眼瞩目,脑后的马尾发随着马蹄声飞扬。
随后翻身下马,走到沈挚面前,交谈起来,应该也是来送行的。
沈夫人牵着魏嘉月的手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说话的裴斐问:“嘉月觉得璟之如何?”
魏嘉月看着裴斐,突然想起那几个官家小姐的话,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现在看来,面容依旧俊朗,眼神却愈加深邃:“裴小将军自然是俊朗非凡。”
沈夫人也转过头看着裴斐,眼里慈爱有加:“璟之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肆意跋扈,说来好笑,他小时候还打过太子呢。十二岁就敢跟他父亲上战场,马革裹尸的三年时间,他表面性子是沉稳不少,可我和老爷都知道,他内里就像一把锋利刀,一不小心就会伤自己也伤别人。”
魏嘉月缄默,就算裴斐是一把刀,也会是一把刀尖向着前方的刀,伤不伤自己她倒不知道,但捅别人时,这把刀倒是挺快的。纳闷着沈夫人和她说这些做什么?不会是想撮合他们两个吧。
魏嘉月连忙想澄清,她虽觉得裴斐生的好看,可是她可不敢再有这些心思。更何况前世她吃的亏也够多了:“沈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夫人看着慌张解释的魏嘉月,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原只是我心里的想法,我只说与你听听,你不必过于在意,毕竟你们接触不多,我可不认为你会因为他的容貌就看上他。”
这话说的魏嘉月红了脸,前世的自己好像就是因为他长的好看才跳进将军府的后院的。
这边说着,那边裴斐同沈大人说完话就走向沈夫人,在沈夫人面前站定,面色凝重:“沈夫人,此次前来一是遵殿下旨意替殿下送送沈大人,二则是......遵皇后娘娘懿旨前来送夫人。”
沈夫人听闻依旧温和的笑着,但眼里明显多了些泪光:“替我谢谢皇后娘娘,让她不必愧疚了,我心里自是明白的。”
一群人又话别了几句,沈挚就携着夫人登了马车就要离去,马车发动了,魏清难掩自己泪水高声呼:“老师……”
离别的伤感让几人都在悄悄抹眼泪。
沈挚复掀开车帘,挥挥手:“回吧。”然后离去。
兰曦在一旁搀扶着魏清,魏嘉月还是第一次见魏清淌泪,沈挚这个恩师在他心里绝对占了很大的位置。
等马车走远,魏府一行人也准备打道回府,裴斐却站出来说:“魏尚书,裴斐有个不情之请。”
魏清回头看他,有些疑惑:“裴小将军但说无妨。”
裴斐看了眼他身后的魏嘉月说:“这样原是情理不合,但言世子近日病了,前些日子他见过魏小姐,对魏小姐颇有些投缘,这几日都念着魏小姐,所以今日想请魏小姐和我一道去贤王爷府看看他。此事唐突了些,还请魏大人见谅。您也知道小言他身边没什么亲近的人。”
魏清回头看了眼魏嘉月,本来现下心情不高,也信的过裴斐,就说:“得言世子投缘是小女的福分,嘉月,你就和裴小将军同去吧。”
魏嘉月一席话听下来,还来不及反驳就被送上了马车,在马车上还晕晕乎乎的,掀起车帘对骑马走在马车身边的裴斐说:“言世子真的病了?”她总觉得他在诓骗她。
看着防贼一样盯着他看的魏嘉月,他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就算做了她应该也不知道才对?小姑娘怎么对他如此警惕,防他跟防贼一样,他无奈的说:“是真的,我不至于拿此事诓骗你,那日回去后就病了,烧了好几日了。”
“可是吃了那口糖葫芦?”
“此事蹊跷,小言体弱不假,每次出门都小心看护,但也不至于吃一口糖葫芦就病了。”
“既如此,你不赶紧去调查,拉我去王府作甚?”魏嘉月有些生气,他就是想诓骗她吧?
“贤王妃去世的早,王爷此后就没在娶,小言一直都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婢女照顾着,后院的事我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