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昏暗的早春下午,还是有些冷,窗外有着一层雾蒙蒙的寒气,安夏一个人坐在这间咖啡馆,无所事事地上网。
而那个时候,这个女人正在哭,一脸梨花带雨的忧伤,完全没有现在看到的翠丽俏皮。她哭得那么伤心,仿佛已经天崩地裂,几乎整间咖啡馆的人都在看她,而她却全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哭泣。
一定是很伤心的故事吧?安夏当时就在想。
而此刻,她正神采飞扬地站在路边畅笑,看得出来那是心境澄明的笑。
不过短短的两个月,她就有宛若重生一般的微笑。
真是令人惊奇!
从忧伤中走出来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更何况当时她是那么悲恸,她怎么能复原的这般神速?
安夏疑惑的同时,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的羡慕。
乔灿翻完整本杂志,抬起头看见安夏一直在对窗发呆,好奇地追着安夏的目光看去,可映入眼帘的,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都没有,便拍着安夏的肩膀诧异地问道,“我说,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哦,没什么。”安夏扭过头,淡淡地笑了笑。
“其实,孟津还是个不错的男人。”琪雅以为自己太过张扬的幸福刺痛了朋友的往事,心里有些不安,忙碌发信息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
“我知道的。”安夏头也没有回,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窗外和的那一个点,“我见过那个女人”,安夏突然伸手指向窗外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说道。
“她是谁呀?”乔灿和陈琪雅异口同声的问道,“她怎么了?”
安夏注意到,两个人眼睛都焕发着灼灼的光。
很显然,这两个女人体内八卦细胞又开始疯狂生长了。
“我也不认识,”安夏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故意,“只是路人,都在这间咖啡厅坐过,她曾经坐我隔壁。不过,我总觉着在那里见过她似的。”
“没了?”乔灿朝安夏翻了翻白眼,刚才挺得笔直的后背一下子松垮垮地倒在沙发里,“晕!我还以为天大的瓜呢!”
“就是,我以为是谁的情敌,”错过施展八卦才能的大好机会,琪雅也是一脸的失望。可是她还不忘见缝插针的八卦一点,“不过,她要是真是你的情敌的话,我替你打抱不平去,去揍她!”便说着还大义凌然地挥了挥手拳头。
“就你?”乔灿故作轻蔑地撇撇嘴,“看你这43公斤的小身量,还是算了吧!”
“去你的!”陈琪雅朝乔灿瞪了瞪眼睛,又盯着乔灿看了一会,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鲈鱼头’倒是很有创意!”
乔灿新剪了一个BOB头,造型有些失败,颇有些陈鲁豫的架势,陈琪雅总是忘不了捉弄她一番。
陈琪雅又问,“鲈鱼,刚才说要什么时候结婚来着?”
乔灿现在每天都忙着和王嘉禾到处看结婚的新房,琪雅知道乔灿现在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问她婚期,她却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还是诚心想惹乔灿不开心。
本来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曾想到乔灿竟当了真,脸上浅浅的笑容迅速褪去,脸色大变,她的两眼直直地瞪着陈琪雅,散发着怒气,突然宛如鹰隼一般急速跃身而起,拳头也随着目光狠狠地扑向陈琪雅,伸拳的速度之快,把陈琪雅吓愣了,甚至忘记了躲避。
陈琪雅刚刚嬉皮玩笑的神情都没了,像是惊弓之鸟,哆嗦着声音问道,“喂!你想干嘛?”
只见拳头离陈琪雅的鼻端还有一公分,乔灿愤怒的目光间或闪出一丝狡黠,嘴角竟扑哧一笑,“我没想干嘛!”拳头也戛然收回,情势急转直下。
待到陈琪雅回过神来,才撇撇嘴巴说道,“看你那怂样,跟你闹着玩呢!不准再问我什么时候结婚,现在我最讨厌有人问我这个。”
“你要吓死我呀!还敢说我怂!拜托,你一个跆拳道黑带,想当年那是打遍全校无敌手的家伙,你这一拳要是真抡下去,我还不得鼻青脸肿,再说了,我又不是你,鬼知道你是真打假打?”陈琪雅心里虽还是砰砰跳着,却还是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一点都不肯示弱,她看着乔灿一坐回原位,就开始喋喋不休地为自己辩解。
“怎么问你婚期就不行呀!”安夏也被刚才乔灿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埋怨道:“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你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幸福!”
乔灿和王嘉禾是安夏最羡慕的那种情侣,是那种从青梅竹马的初恋一下跳过红地毯,直接白发苍苍牵手一起看夕阳的那种恋人
安夏曾说过,要是乔灿和王嘉禾分开了,她一定会比自己分手了还难过,那不只是简单的分手,而是她的爱情理想湮灭断绝。
“可是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会不会太亏?”乔灿知道自己刚才做得有些过分了,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说话时声音明显柔和很多。
她问完问题,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闺蜜,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