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摇下头,一动不动就当你默认了。”
那狗闻言竟停止摇摆尾巴,一动不动的站在她面前。
“哈哈,你不会点头呀?好吧,既然你选择默认那么以后你就得听我的,哦!”伊晨净想了想复道:“以后你就叫小弦吧!嗯,小弦,以后呢,你不可以背着我跟别的主人哦,去河边给你洗个小澡再随便劫个大头填饱肚子。”
那狗竟左右起伏晃动着脑袋像是在点头,伊晨净呲牙一笑。
带着小弦在一长亭蹲守,伊晨净躺在长凳上抚摸着小弦的脑袋,“我先睡会儿缓解一下饥饿,你好好看着,一有冤大头过来记得叫醒我,成了我带你吃香喝辣的。”
小弦摇摆着尾巴乖乖蹲坐着,时不时的向四周探望。
“汪……汪……”
伊晨净惊起,顺势看去,是两个跟自己同龄的女孩,一个穿着华丽一个普通,应该是主仆关系,其他并无异样。然小弦却狂吠不止,她细细一瞧,那两女孩身后有一群人正鬼鬼祟祟地逼近。
许是被狗叫声泄露了行踪,其中一人欲拔弓射狗,伊晨净急忙运力用手指弹出一颗砂石击中那驭弓之人。
“啊……”
被惨叫声惊动后,那两女孩立即警觉,而那帮人见暴露了便直接冲了出来持刀拔剑弯弓狠狠地对准她们。
“小……”婢女还未来得及将“心”字说出口便已一箭穿心。
小姐拖着婢女越发沉重的身体拼命往前跑,狂奔的过程中小小的身体不堪重负倒了下来,而婢女就那么去了。
眼看着那跟班女一命呜呼,伊晨净的心不断地挣扎着,单凭自己一人未必打得过对方十来个人,还是趁着对方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这个目击者之前逃跑好了。可已经死了一个了,接下来就是另一个,虽然非亲非故,但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是逃是救,伊晨净咬着手指难以抉择,不经意间瞥见那女孩绝望的神情,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伊晨净清空脑海抓起地上的沙石使劲向那群人砸去,她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自己被击中,只一个猛冲过去,忽然脚被一物绊住摔倒在地,麻木的意思完全不知疼痛,她随手捡起绊脚的弓也不管它是什么拿在手里见人就打。
或许是她潜意识里她害怕伤人性命,她下手的都不是致命的部位,在她内力的驱动下一弓打下去恐怕再也站不起来,竟真的无一人丧命。
直到视线里再也无一站立之人,伊晨净微笑着倒地。
“汪……汪……”
睡梦中,伊晨净感觉到声声狗叫,那声音从狂吠到嘶吼,不知为何竟让她感觉很难受,想要离开梦境,远离这凄凄悲嚎。
伊晨净眨巴着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小弦似要流出泪水的双目,她感触于它的忠诚,缓缓伸出手去抚摸它的头,它摇晃这脑袋用舌头舔了舔她握弓磨破的手。
“你好些了吗?”
伊晨净将头偏向令一侧,是方才那位被追杀的女孩。
“你没事吧?”
“我没事!方才多谢你,没想到你瘦瘦弱弱的力气竟然那么大。”
伊晨净尴尬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惊道:“那些人呢?”
“他们都被你打晕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痛醒,我们赶紧离开吧!”
内心潜藏的恐惧迫使伊晨净就近检查了一两人,还有气息,幸好幸好!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忽道:“你是谁?这些人为什么会追杀你?”
“我叫陈晰摇,是一个医者,记忆里只救过人却从未无人结怨更别说有仇了。”
陈晰摇满脸委屈,伊晨净想想也罢,起身欲走。
“我见过你的画像。”
伊晨净闻声,第一反应是摸自己的脸。糟糕,那些糊着的泥巴结了壳早不知在何时已经从脸上脱落。
终究还是让人认出来了!
她猛然回头。
陈晰摇笑脸相迎,“我要去黄山,你要不要一起?我可以带你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