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许久顾不上说话,接过凉茶喝了口,又抽了张纸巾擦嘴,眼里浮现的那层水色才算压了下去。

吃完饭,许久打算去廖瑞青那儿一趟,这次出差也给她带了特产。

“正好没什么事,顺道过去拜访下廖伯母。”沈殊笑着瞥了陈最一眼,“我猜你应该也没什么事,过去讨杯茶喝?”

到家时,廖瑞青亲自出来迎接,让她没想到的是,跟许久一起从后座下来的,还有个男人。

对这位陈家的公子,她倒是有所耳闻,出了名的软硬不吃,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对着自己倒是尊敬有加,做足了晚辈温和有礼的模样。

廖瑞青混迹商界这么久,自然不难分辨人情往来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她有种直觉,陈最对她的那份尊敬有大半是出于许久,只是这种感觉没有任何依据。

沈殊和陈最坐了不到半个小时便起身离开,将两人送走后,廖瑞青单独拉过许久:“我总觉得这位小陈总对你不一般。”

许久平静地说:“你想多了,他是沈殊的朋友。”

“是吗。”廖瑞青压下心中的那丝异样,“今晚还回吗,在家里住下?”

“回的,”许久起身,将礼品袋轻轻放在茶几上,“明天还有工作,今晚回去方便点。”

至于为什么刚才不跟着沈殊和陈最一起离开,是因为不能让外界以为许家不睦,至少她跟廖瑞青目前还是名义上的母女。

廖瑞青在这种事情上向来不勉强她:“我让司机送你。”

后来半个月,许久和沈殊按长辈的安排又见过两三次,大多是宴饮的场合,而沈家和陈家这层关系又意味着被动跟陈最接触。偶尔沈殊抽不开身的时候,也会让陈最过来接她。

陈最对她的一言一行也始终恪守边界,无任何逾矩之处。

只是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总有旁人看出猫腻,廖瑞青已经旁敲侧击她好几次,都被许久不痛不痒地挡了回去。

她开始觉得,是时候结束与沈殊的这段关系。在一次晚宴结束后,她跟沈殊提出了结束的想法。

对方丝毫没感到意外,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味看她,“可以,只是我跟你之间掺杂了长辈的意愿,如果要分开的话,还是我跟你当面跟他们说清楚,这样也不会影响两家之间的合作,你觉得呢?”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许久答应了。

沈殊看了眼日程,“后天晚上有场慈善拍卖会,我父亲和你母亲届时都会出席,就在那天的晚宴上吧。”

那场慈善拍卖会在陈氏旗下的酒店举办,这两天临城入了秋,当晚下起豪雨,夜晚的空气里多了几分嶙峋的湿寒。

许是路上哪里出了差错,到酒店时,许久的礼服坏了一颗扣子,所幸还有一件备用礼服,接待她们的侍者是侍者带着她去更衣间换,廖瑞青在长廊外等她。

备选礼服是一件深黛的曳地鱼尾裙,包臀的褶皱做成层叠花瓣的效果,愈发显得腰肢不堪盈盈一握。

拉链开在腰侧,有布料轧进链轨,这种料子很脆弱,许久不敢用力扯,一时间跟那条拉链僵持不下。

酒红色的丝绒帘布微微动了下,露在外月几肤接触外部涌入的气流,蔓延开一片细微的战栗,许久以为是守在帘外的女孩,没有回头,右手提着拉链,左手绕过月匈前,按在腰侧,轻声道,“帮我拉一下。”

空气寂静了两秒,身后的人上前两步,指尖带起微凉的气流,隔着拉链轻轻贴住腰线,“这里?”

那嗓音低且沉,如同一声倏然的弦响。

许久心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猛转过身,后背抵上冰凉的镜面。

“……你怎么进来的?”尾音微微发颤,怕惊动帘外的人,后半截话尽数压在嗓子里。

陈最目光落在镜子里的侧影上,光线如水般倾泻在她肩头,映出一片常年不见光的莹白,往下,细腻光滑的脊柱沟收束进浓郁的黛蓝里。

在这极致的色彩刺激下,他微不可察地眯了下眼,“放心,她不敢说出去。”

他没穿外套,衬衫的领口开着,深黑的西装挽在臂弯间,指尖带着夜露的寒气,捏住了银色细小的链片。链牙在不容抗拒的力道下一寸寸吻合、咬紧,滞涩感隔着布料传递到月几肤上。

许久浑身绷紧了。

开始,那只手只是专注地帮她拉拉链,后来轨迹微微一错,在那只手即将脱离轨道时,许久一把攥住他的手指,声音不稳:“你别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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